焦焰人如其名,長得是又嬌又艷,只要是公的,從八歲到八十歲,都難逃她的魅力。
焦焰走到小吧檯,看到檯子上的水晶瓷盤裡盛裝著新鮮櫻桃,隨手拿起一個放進嘴裡。
突然,她發現雲煙一直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發現我身材又變得更好了?」
雲煙笑著搖搖頭,「昨晚的戰利品是?」
焦焰露出潔白貝齒,水靈的眼珠子一轉,從凱莉包裡拿出一枚閃亮亮的鑽戒。
雲煙拿起全麥吐司,很節制地在上頭塗上一層薄奶油,然後將煮好的上等咖啡,倒進精美的琺琅瓷杯。「昨晚是哪個笨蛋當散財童子啊?」
焦焰轉過身,美眸朝電視方向投射而去。「就是電視上那笨蛋啊!」
兩人走進客廳,新聞持續報導馬遠成疑似背著老婆在外偷吃的消息。
「哇,焰,這鑽戒好漂亮喔,你……你該不會打算嫁人吧?」看見焦焰手上的鑽戒,柴虹驚訝的問。
「虹,別問蠢問題,拿男人的鑽戒,並不一定非要嫁給他,你的腦袋瓜不要只裝Hello Kitty,多去瞭解一種叫男人的動物,好嗎?」
唉,這也怪不得她,成天都在幼稚園裡跟小朋友相處,哪有機會懂得成熟男人心裡在想什麼。
「這傢伙我絕對不饒她……」雲煙眼中閃過一抹精明,她看向焦焰。「裡頭應該有附保證書吧?」
對於這種社會人渣,雲煙向來深惡痛絕。
已經有個美嬌娘姚莉玟,還敢在外搶花惹草,而與名模到歐洲逍遙快活的消息還吵得正熱時,昨晚又動好友焦焰的腦筋,幸好焦焰對付這種衣冠禽獸早有一套絕招,才沒有被這色魔給一口吞下肚。
最近,她新出了一本批判男性沙文主義的書,名叫「男牲」,就是在影射一些專門用錢和特權來糟蹋女性的公子哥兒,裡頭內容麻辣尖銳,用詞犀利,毫不留情的將一些豪門富商的第二代,批評得一文不值。
這本書已經蟬聯金石堂排行榜第一名長達十周!
「當然了,這些自大狂為了證實鑽戒的真實價值,當然會附上保證書。」
「很好,待會你就拿來給我,現在……」雲煙拿起照相手機,對著焦焰說道:「把鑽戒擺在桌上,讓我拍幾張照片。」
「煙,你要做什麼?」柴虹不解問道。
「等會我要在網路上發表一篇文章,然後把這張照片輸到網路上,並把這枚鑽戒購買的地點、時間,全PO在上頭,我要讓狗仔憑著文章自己去查,讓這馬遠成雪上加霜,身敗名裂。」
原來,雲煙是準備再度發揮她筆下功夫,讓馬遠成這艘風雨中的破船,更快往海底沉下去。
「聽起來主意不錯,不過,你可千萬別影射到我,否則,以後可沒男人敢碰我了。」焦焰不忘提醒。
就在雲煙拿照相手機拍下鑽戒同時,宋蒔正從浴室走出來,她看見三人圍成一堆,自然是走上前去湊熱鬧。
「又有一個笨蛋被騙了?焰,不錯嘛,我看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開個免成本的珠寶店了!」宋蒔聽到三人談話,拍拍焦焰的肩膀說。
「到時候你來光顧,看在好姊妹份上,我打出九折。」
「謝啦,我對這玩意兒沒興趣,你自己留著吧!」
拍完照片,存入手機圖檔,雲煙對眾家姊妹說道:「我先回書房,要是晚上六點半之前,我手機沒開的話,就是還在工作,小纖的鋼琴比賽,我就不去了!」
「煙,不行不行,要是小纖沒看到你的話,她肯定會表現失常的。」柴虹立刻大叫。
每逢假日,只要四人有空,都會到孤兒院探望小孩,而小纖便是那家孤兒院裡收養的其中一名孩童。
當她們發現小纖在音樂上的天分後,就極力栽培她往這方面發展,今晚,就是她準備多時的成果發表會。
要是雲煙臨時變卦,小纖看到只來三個人,落寞失望的心情,那是可想而知的。
看到三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雲煙心生一計,她腦筋一轉,說道:「我等會打電話給我雙胞胎妹妹,然後要她戴上我的眼鏡,穿我的衣服,陪你們一塊去,反正台上台下還有一段距離,小纖眼力不會那麼好,絕對看不出坐在下頭的,是我妹妹而不是我!」
三人同聲反對:「不行!」
「你這女人怎能耍這種欺騙手段?要是被小纖揭穿,你對小孩子該怎麼交代?」宋蒔端起女警架式。
「對呀,這是很不應該的。」柴虹身為幼稚園老師,相當堅持「身教重於言教」的原則。
「那麼罰錢好了,一人給十萬,你們倆覺得如何?」在銀行擔任高級主管的焦焰,當然滿口鈔票經。
顯然地,雲煙提的意見沒人附議,不過,她很快想出個折衷的辦法。
「不然這樣吧,我找我妹妹去,她應付上半場,等到小纖表演完畢回到後台,我再趕到,這樣總行了吧?」真是的,還說是好姊妹,非要把她操死不可嗎?
宋蒔又吼起來:「你非得要在今天寫稿嗎?不差那麼一天吧?」這女人就是急性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你們不覺得這傢伙太可惡了嗎?讓他多活一天,世上不知還有多少女孩子要受害,這種人間敗類、社會人渣,不把他搞得身敗名裂,怎能替廣大的婦女同胞出氣!」
「那……你最晚在七點半之前要趕到,好嗎?」柴虹好講話,首先妥協。
宋蒔雙眼一瞪。「你耳根子怎麼這麼軟,講兩句就讓步了?」
「那要怎麼辦嘛?你也不讓,她也不讓,我……」她一急,就想哭了。
「為個不值得的男人,壞了姊妹間的感情,多划不來啊!」焦焰拉著宋蒔到一旁咬耳朵。「你不是不曉得她的脾氣,晚一個小時到,就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還有,她現在靈感一來,你不讓她寫,還拚命催她,到時候,她肯定跟你沒完沒了,別忘了上回她在你家門口站了整整二十四小時,站到你差點瘋掉這段可怕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