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氣勢強悍,現在變得……內斂了點。這讓她很不習慣,她寧願他快點康復!
「我會沒事的。」知道她原諒他,他就有更大的信心去克服病痛。
「如果我們兩人注定有一個人會死,我情願那個人是我。」她發自內心的輕聲說道。
「蓉兒……」軒轅敖的眼神變了,溫柔深情,卻又濃烈狂熱,他忘情地擁住眼前的可人兒,嗄啞地低喚她的名字。
她全身肌膚似火焚燒般不停顫抖,抱著他,感受他原本冰涼的肌膚被她的體溫暖和,舒適的感覺迅速蔓延開來。
「蓉兒,你還是先回去吧!」他苦笑地沙啞說道:「你再待下去,我怕我會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什麼?」她把頭靠在他身上輕問。
「你知道的。」他深邃的眼眸倏地變得深沉。
聞言上官蓉的臉紅成一片,她垂下頭,小手揪著他的衣服。
「那……你就不要克制啊……」她結結巴巴的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在忍耐、等著她,她又何嘗不知道呢?
「我可不希望又把你給氣壞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身體到底復原了沒有。」
他不得不為她設想。
「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知道這麼說很大膽,可是……他們畢竟是兩情相悅的,會渴望親近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那我就如你所願。」他露出久違的笑容。「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喊停的。」
軒轅敖低下頭,緩緩覆上她的紅唇,一手托著她的後腦,一手摟著她的纖腰。
她被吻得幾乎透不過氣來,他的唇與舌挑逗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
放開一切與他糾纏,飽嘗的相思之苦,只有那最原始、最親密無間的接觸才能夠宣洩心中的刻骨愛戀。
熱情融化了他們,在攀上雲端的那一刻,他們再也分不清彼此,天地間只剩下她和他,彼此成為對方的天地……
*** *** ***
伴隨著冷空氣的入侵,空氣中開始飄蕩著一股冷冽的寒風,陣陣刺骨冷意令人禁不住地發抖。
浴池內,水波蕩漾的光暈裡,隱隱泛出一道身姿優美的女子身影。精壯的男子則坐在浴池邊,瞇眼看著女子曼妙的身形。
上官蓉拿起布巾擦去身上水漬。「敖,你還不起來嗎?水要涼了。」雖然這個月他身體好了不少,但她仍怕他會不小心著涼。
「你還沒幫我擦背,我怎麼捨得起來?」軒轅敖移動位置,向她靠近。「還是要早點回房去……」
「不正經!」她紅著臉用水潑他。
「好啦,不逗你了。」他跟著起身,步向背對著他的上官蓉。
她長髮披肩,粉紅色的小兜吊在肩頭。他頡首斂目,輕輕為她披上外衫,而她也目不斜視地為他裸露的胸膛拭去水珠。
著裝完畢,兩人走回室內,上官蓉靠在他的懷裡,抓緊他的衣襟,突然輕歎道:「我實在太幸福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繼續維持下去……」
自從那天他們和好如初,他要她住進他的寢房,分享他的一切,包括這個大浴池;從此她便更能融入他的生活,重新認識彼此,更進一步互相瞭解。
「以後當然會像現在這樣了。」他大手撫著她濕了的長髮。
「真的嗎?」她睜大雙眼看著他。
「當然,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所說的話?」見她連忙搖頭否認,他笑著說:「所以,你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只管當個幸福快樂的小女人就行了。」
「嗯!」她乖巧的應了一聲。
看著她那張滿足的小臉,軒轅敖覺得心裡暖烘烘的,彷彿有一股暖流徐徐注人心中。他心下暗笑,從一角的衣櫃內,拿出一件大紅的喜服。
上官蓉迷茫地看向他。這……這是什麼意思?
他執起她的一雙小手,憐惜歎道:「蓉兒,我不想讓你被別人看輕受辱。不要做我的侍妾了,做我的妻子,好嗎?」
他雙眸精湛,就像入了夜的深潭,波波漣漪柔情似水,看得她胸口一熱,雙頰泛紅。
她微微蹙眉,為他的體貼而深受感動。「敖,你真的是這麼想嗎?」
「真的,我已經叫人準備了,皇上也不反對,只要你答應,等事情準備好了,我們就馬上拜堂成親!」
「你是堂堂四龍堡的四當家,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哪個不手到擒來,你就再也不會為我心動了。」她綻放一絲苦笑。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他也笑著搖頭,笑她的胡思亂想。
「美女如雲、左擁右抱的滋味我早就膩了,什麼女人我都見過了,我只想跟你認認真真過一生。」
上官蓉含著淚水,定定凝望著軒轅敖的臉龐,饒富興味地一笑。「假如我不答應呢?」
他楞了一下,從沒想過她會拒絕他。「之前我就說過了,我是絕對不可能放你走!」他語氣清冷,卻透著濃濃的決心。
「看,那根本就是沒得選擇嘛!」她俏皮的努努嘴,嫣然一笑。
「那沒法子,我只好嫁了!」
第十章
初雪後的晴天,日落時益發清冷,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節。
一個身穿粉綠色衣裳的嬌小身影在巽龍院中穿梭前行著,臉上滿是歡樂和愉快的神情,微揚的小嘴有著隱藏不住的喜悅,嘴裡輕輕哼著小調歌曲,上官蓉加快了回房間的腳步。
她會這麼高興,全是因為剛才在大廳跟軒轅敖的三個嫂子們聊天時,親耳聽到軒轅敖打算在和她大婚前釋放她的家人。
雖然,這次她「拯救父兄」的過程有點走調,但每次憶起和他相遇的情形,還有這一年來的風波,雖有暗暗歎息,但最終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還賺到一個英俊夫君,這實在是很圓滿的結局啊!
「小姐,有給你的信呢!」上官蓉一進門,小蘭就將信遞給了她。
「有我的信?」居然有人寫信給她,上官蓉也相當意外。
「誰送來的?」
「不知道,是門房收到後再分派過來的。」因為堡中的人隨時都能收到親友捎來的信,所以小蘭對此並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