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狠狠瞪我一眼,那眼光好像要殺人。天燁去度蜜月,我找不到人可以商量。秘書說,天衡起碼有三天三夜沒闔過眼,你說,照這樣下去,是不是會死人?你趕快帶我去找盈心,讓他們兩人當面把話說清楚。」
「很抱歉,她救不了天衡。」
「為什麼?」
「天衡從這裡離開,經理發現盈心昏倒在地,她生病了,身體很虛弱,到現在還留在醫院觀察。」
「搞什麼?好好一個戀愛談成這樣,他們真笨!不然,你陪我去跟天衡說盈心的情況,說不定他會趕到醫院,有誤會的話,兩人當面解釋開就得了。陪我去好不好?拜託拜託!」
「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拜託?」他失笑。
「因為啊……你不接受我的拜託,盈心就不能和天衡在一起,倒楣的我就要當人家的替身新娘,到時候追不到我,可是你的重大損失哦。」可柔淺淺一笑,酒窩裡灌注了醉人醇酒。
「我為什麼要追你?」
「別說謊,更別騙我說你對我不感興趣。」
「你真有自信,要是盈心像你就好了。」
「像我?那多難啊!我可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呢!」勾著他,他們一起走出羅吉斯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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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幅很奇怪的景象,若是不詳加解釋,大家肯定會以為是黑幫尋仇或車拚爭地盤。
首先是一部黑色賓士飛快在街頭奔馳,後面一部紅色法拉利也以同樣的速度緊追在後,二十分鐘後,它們同時停下來。
賓士車下來一個滿面憤慨的男人,沒按門鈐,翻了牆走進大屋:第二部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照先前模式翻牆入屋,女人氣得敲牆抗議,他不得不折回來替她開門,接了她一起入內。
臉色難看的男人一身西裝筆挺,走進客廳裡,一屋子的人,他相中目標,抓起余邦的領子,迎頭就是一拳。
「天衡!你在做什麼?」
說話的是聶媽媽,因為依依和小詞的關係,他們和孟家兩老成了好朋友,最近還計畫一起去環遊世界。
「為什麼不好好照顧盈心!?」天衡指著余邦怒問。
「什麼時候起,盈心變成我的責任?」難道當年決定替她繳學費,她就成了他終生包袱?
他居然敢說這種話,該死!再揮出一拳,幸好這回有防備,余邦閃了過去。
「余邦,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給我惹了風流禍?」孟爸爸問。
「天衡,你文明一點,有什麼話坐下來說。」聶爸爸也出聲管教自己的兒子。
這個時候叫他冷靜,比叫尿急的人喝水更殘酷。
「天衡,你把我們弄糊塗了,你為什麼不到醫院看盈心,要跑到這裡來打架?」可柔拉扯著他的衣擺問。
「既然盈心選擇你,你就該為她負擔起所有責任。」天衡恨恨地對余邦說。
「盈心選擇我?幾時的事情,我怎麼不曉得?自從天燁結婚那晚我見過她一次,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繫,你為什麼說她選擇我?話要說清楚、講明白,你不可以誣賴。」這回輪到余邦大聲了。
「從那天晚上之後,你們沒有再聯絡?」天衡問。
「對,我隱約記得,那天她到二樓找你,下來之後整個人就怪怪的,抱歉,那天我實在太忙,沒有上前問她發生什麼事情。」
她上二樓找他……那麼,她聽見自己和父母親的談話?天!敏感的她受傷了,他卻一無所覺。
「你給她那張兩千萬的支票又是什麼意思?」
「我哪有給她兩千萬支票?這件事我沒做過,打死我都不承認。」余邦頻頻搖頭,雖然他的孟純嫁人了,他也沒隨便找個女人充數的意願。
「那張支票是我給她的,我要求她離開你,而她答應了。我早說過她要的是錢,不是什麼鬼愛情,那種女人和我們家格格不入,娶她進門只會敗壞門風。」聶以鍾開口。
所以,是爸爸的話逼退她?她為了自己的身份已是自卑,爸居然加踩她一腳,讓她連呼痛都不能?
「盈心比任何女人都高貴,我不懂為什麼她進聶家門會敗壞聶家門風,講難聽點,我還覺得你們聶家配不上盈心!」江虥豐挺身說話。
「我們家會配不上一個妓女?你在說什麼鬼話!」聶爸爸向江虥豐吼回去。
「盈心不是妓女,她沒接過任何男客,她為什麼會聲名大噪,就是因為她昂貴,一個小時二十萬的坐台費可沒幾個人付得起。
「更何況她坐台的房間有閉錄電視全程錄影,門外幾個保鑣隨時待命,從來沒有半個男客可以對盈心不規矩,比起現代女孩子動不動就談戀愛、上床,合則聚、不合則離,盈心清純太多了。」
「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她工作的地方是男人的銷魂窟。」聶爸爸反彈。
「她主要的工作是幫我管理酒店。」
「聶伯伯,江虥豐沒騙人,我可以證實。」可柔插話。
「你拿什麼證實?」聶爸爸瞪她,這丫頭有沒有搞清楚,他們是站在她這邊的耶!
「天衡會碰上盈心,就是因為我吵著要上酒店,看看傳聞中的火鶴長什麼樣子,她的坐台費真的貴得驚人,而且保鑣好幾個人,我還曾笑說,她全身鑲鑽石,碰不得的。」可柔實招。
「你們這些孩子真胡鬧。」聶爸爸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也可以證實江虥豐的話。」天衡說。
「你又要怎麼證實?」聶爸爸沒好氣說。
「我是她第一個男人。」天衡挺直背實招。
這句話讓聶爸爸投降一半,他是最標準的傳統大男人,頓時,他無語。
「如果你不要這個媳婦,就準備連兒子也一起失去吧!」天衡加碼下賭注。
「還要外加一個孫子。」江虥豐的話,同時震住一群聶姓人。
「你說什麼?孫子?」天衡回身直盯住虥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