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史密斯方案一敲定,言駿願就將它交給李特助全權處理。
李特助雖然外表剽悍,但那顆商業的腦袋可不容小覷。
「我和Ariel分手了。」言駿願說得雲淡風輕。
「言總?」一旁的李特助反倒一臉吃驚狀。
「李特助大可放心,威斯先生向來是公私分明的人,不會因為這樣而中斷和我們的合作……」泰然口吻微微一頓,精湛黑眸沉了沉,感歎似又道:「你知道嗎?要對自己喜歡的人抑制慾望,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咦?誰啊……威斯小姐嗎?
猶處在吃驚狀態的李特助聽得一愣一愣,精明的腦袋瓜偶爾也有不太靈光的時候。
「不過,一想到她苦惱萬分的可愛表情,沖冷水沖了半個小時的苦刑也不算什麼了!」他話中有話道。
忽地,李特助的腦袋瓜靈光一閃,「言總說的『她』是……」
「你說呢?」言駿願揚眉抬首,笑意盎然的黑眸對上李特助的。
剽悍的男人雙眼綻放光亮。
啊……紀家那任性的女人!
李特助眨著眼,突然好想歎息。
一個是遲遲不肯入網的魚兒!
一個是撒著網卻遲遲不肯收網的漁夫!
任性的又豈只是紀家的女兒而已?
李特助不禁蹙起眉,深深覺得愛情真是難懂啊!
第六章
窗外,夜色迷人。
由大片落地窗往下俯瞰,城市裡霓虹閃爍,宛如繁星點點,美得令人不禁要發出歎息……不過,奉母親之命前來言氏集團總部接人的紀小夜卻惱得想罵人。
今天是紀母的生日,紀母特別要女兒來帶言駿願回家吃飯。
低咒一聲,紀小夜蹙著眉離開窗邊。
「除了李特助之外,言氏這麼大一個集團,難道沒有其他司機可以載你?」
聽說李特助那傢伙病得不輕,上吐下瀉了兩天,此刻還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哇,她還以為那彪漢從不會生病呢!
紀小夜站在辦公桌旁,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透露出她的耐性正在快速流失。
「我說過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言駿願分神睞了它一眼,低首的俊容唇角微勾,
「你說?」她睨了他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頂一眼,低嗤了聲,眼光又回到牆上那幅畫上。
「哈!若真讓你自己開車過來,我絕對會被我家那個壽星痛宰成了餐桌上最可口的一道菜。你還會不瞭解我家惡娘的劣根性嗎?」
這傢伙就喜歡替她找碴!
「嗯,我可以解釋--」
「你的解釋是屁!趕快收拾收拾走人才是!喂,你到底好了沒?」她瞄了瞄他桌上的文件。
「我的沙發沒病毒,妳可以稍坐一下。」他近乎歎息地道。
「是啊!你的沙發是沒有病毒,不過我的屁股卻長了蟲,坐、不、住,OK?」
耐性已告罄的紀小夜,沒好氣的炮轟。
她真不明白,為什麼全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他這總經理卻還待在公司勞碌的工作?
「再給我幾分鐘!」他懇求。
「這句話你已經說第三次了!」翻了個白眼,驀然,她驚詫的瞠大水眸。
她仔細地往桌前那顆黑壓壓的頭顱一瞧……
嚇!真的是白、頭、發!
這傢伙會不會把自己操得太累了?
就見她擰起柳眉,主動為他收拾起文件。
「妳做什麼?」言駿願又驚又愣,看著手中的筆被抽走,文件被丟到一旁,人則……被拎了起來?
「讓壽星等待是件很缺德的事,你了下不?」她打定主意不再讓他繼續下去。
將他的公事包和西裝外套住他懷裡一塞,紀小夜逕自拉著他走向辦公室大門。
「可是我才簽了一半,那是很重要的一份文件!」他還依依不捨的望著辦公桌的方向。
「唉,吃飯皇帝大,再大的事也大不過吃飯,走啦!你很囉唆耶……」她毫不遲疑的將人帶走。
砰!氣派的橡木門被悍然關上。
霎時,幽暗辦公室裡只留回音縈繞。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紀小夜,妳幹嘛那麼急著拉我上車?」言駿願坐在副駕駛座上,心猶惦記著那份簽了一半的文件。
「我肚子餓了,行吧?」她簡單回他一句。
「可我瞧見妳後車座擱了個麥當勞的紙袋。」他頭疼地揉著額,彷彿真的很困擾。
「我的胃很大,只一個漢堡怎麼塞得滿?」紀小夜一邊切換車道,一邊輕哼。
幾個小時前她家惡娘交代給她這個十萬火急的任務時,她剛好拎著漢堡從麥當勞走出來,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就風塵僕僕的趕來接人,結果這傢伙卻讓她苦等這麼久!
她不滿的口氣令言駿願記起她是個挨不得餓的人。
「你幹嘛?」居然偷笑?一定有詐!
「還記得陳正學嗎?」言駿願以懷念的語氣道,暫且把惱人的公事拋到一旁,人一放鬆,霎時一陣疲憊感襲來。
「他是誰?」嬌容當下露出納悶。
「國二時隔壁班的男同學。」奇怪,她的記性明明就很差,為什麼獨獨記恨他這麼久?
「哦……」她恍然大悟的拉長音。「那個向我告白的男生。」
那書獃子要告白也看看時機嘛!支支吾吾了老半天也蹦不出個字來,而她當時餓得前胸貼後背,正要去餐廳飽餐一頓,哪來那麼多耐性跟他耗呀!
「那天他摔落池子後大病了一場?」他頗感有趣地道。
她又不是故意的,誰教他要站在水池邊?
當時她餓得沒空聽他囉唆,跑開時不小心撞到他,誰知他那麼弱不禁風,就這麼掉進冰冷的池子裡……
「還說呢!我媽還為了這件事特地帶著我登門道歉,我啊!說『對不起』說到嘴角抽筋,還作噩夢咧!」真是不堪回首呀!
「聽說陳正學事後還找過妳?」略略扯松領帶,他輕輕揉著微微發漲的太陽穴。
「嗯,不過經過那件事,我簡直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她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