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總!」當下,他不覺戰戰兢兢起來。
「漁夫的網就算再密實,但若低估入網魚兒頑強的烈性子,想要收網抓到魚還得費好大一番工夫。」言駿願話中有話道。
咦?老闆到底在說什麼?
李持助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半晌才恍然大悟--
啊!老闆在指紀小姐。這次他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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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她在做什麼?」言駿願邊開車邊問話。
「她和一位帥哥正聊得開心。」紀志陽現場實況轉播。瞧堂姊和那位金髮大帥哥之間的互動,簡直已到情投意合的地步。
「帥哥?」言駿願原本輕鬆的口吻立即起了變化。
「沒錯,起碼一八五公分的高大外國帥哥。」真的很帥,比基諾李維還帥,重點是,很少見到外國人的頭髮能黑得像絲緞般發亮。
「為什她會在那裡?」她跑去酒吧幹嘛?迷人渾厚的低嗓再也忍不住繃起。
「呃,這……」紀志陽一邊擦拭酒杯,一邊朝吧檯那頭偷偷打探。「伯母應我媽之托,讓堂姊替我拿點東西過來。」
「然後呢?」送完東西幹嘛還留在那裡?他低哼。
「呃,然後……然後堂姊見我忙得團團轉,便主動說要幫忙……嘿!就這樣!」急欲撇清的語氣令人聯想此地無銀三百兩。
「算了,替我盯緊她,我馬上到。」他交代,踩下油門趕著要去逮人。
「你放心,我一根汗毛都不會讓她少!待會見。」語畢,才掛回電話,紀志陽就差點沒嚇掉下巴。
咦?紀小夜人呢?
「ANN,剛剛站在那裡的人呢?」紀志陽緊張的抓來女酒保問。
「店長,你是問小夜姊還是那位大帥哥?」女酒保呆呆的問。
吼--「統統都有!」
「呃,小夜姊剛剛要我跟你說一聲她要走了,然後就和帥哥一起離開了。」
沒發現女酒保一臉心碎的表情,紀志陽俊容蒼白,抱頭呻吟--
完蛋了!
紀小夜汗毛是一根沒少,卻整個人被拐走了!
車子一接近酒吧,言駿願遠遠的便瞧見一對男女有說有笑的相偕步出酒吧。
言駿願俊容一凜,油門踩到底,急促的煞車聲嚇壞了街燈下的兩人。
紀小夜驚魂未定,愕然看著從進口轎車裡跳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言駿願?他怎麼來了!
她猶在錯愕中,毫不掩飾一身怒意的言駿願已快步走來,悍然握住她纖細的藕臂。
「你好,我和她得好好談談。」他簡單的和外國帥哥招呼一聲,便拽著人走,瞧也不瞧外國帥哥茫然的臉。
這算什麼?當街擄人?
「言駿願,你做什麼?」紀小夜輕抽口銳氣,整個人被塞進他車裡。
「替妳把安全帶扣上。」言駿願不疾不徐回應。
「我是問你為什麼一聲不響就把我推進車裡?」紀小夜暴吼。
這次他沒回答,逕自坐上車開車離去,只見車窗外掠過一條英挺落寞的身影,外國大帥哥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紀小夜柳眉輕蹙,視線轉而投向一旁的男人。
「我有打過招呼的,如果妳頭腦還清醒的話,應該有聽見才是。」他俐落的將車切入車流中。
「是啊!你的行徑只比強盜好一點而已。還有,我又沒喝酒,幹嘛不清醒?」
她不過是碰巧遇上一位中文說得好,也懂音樂的外國人,兩人聊著聊著,聊出了興致,想找家安靜點的咖啡廳繼續話題罷了。
「你少用那種酸溜溜的口吻損人,我和你又沒關係。」
「我們上過床。」
「沒錯,但我們也不過做過那麼一次!」
「是三次。」言駿願目不斜視,直直盯著前方路況,冷冷揚聲。
杏眼圓睜的紀小夜一怔,微微紅了臉。「就算那樣又如何?是你自己說不喜歡一夜情的。」
「所以妳準備向外發展?」他冷哼,酸溜溜的語氣聽來就像是剛逮到老婆爬牆的丈夫。
紀小夜瞠眸。「哇,你腦袋壞掉啦?拜託,我們連床伴都稱不上!」什麼向外發展,她還紅杏出牆哩!「喂喂喂,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她低嗤一聲,撇過臉。
窗外飛逝的景物讓她一愣。
「我沒打算送妳回家。」他深呼吸幾下平復情緒,語氣平穩表示。
她怔了怔,怯怯的望著他那張迷人的俊容,聽見他義正辭嚴的說了一句--
「今天是週末,寶貝。」
「別再叫我寶貝!」
砰!
厚實的房門教兩具沿途一路糾纏的軀體給撞了回去。
紀小夜雙眸醺醉,艷若桃李,嬌艷的表情瞧來就像頭飢渴許久的母獸,她吮咬著他的下唇,喘息低狺。
「哼!不遜的小野貓。」
下唇一陣利痛,男人嘗到一絲血的味道,方纔的妒意讓他一把撕裂她的上衣。
「該死,這件是我最喜歡的衣服……」
啪!精緻的銀色男性鈕扣迸飛出去,她的雙手熱切地游移在他雄健寬胸上,指尖所經之處皆燃起點點火苗。
「我這件襯衫也不便宜……」
喘息未休,第二波的激烈交戰在大床上繼續延燒、再延燒,炙熱又激情。
半敞的窗扉底下,緊緊交纏的兩人令月兒都忍不住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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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型餐桌旁,一男一女各佔據一方,身上各套著件白色浴袍,咖啡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
「為什麼當男女朋友不好,非要一夜情?」言駿願雙手環胸,微惱的質問。
「為什麼一夜情不好,非要當男女朋友?。」她把問題丟回去,端起咖啡,閉眸享受醉人的咖啡香。
「是我先問的。」他抗議。
「我不介意先聽聽你的意見。」她輕鬆以對。
「一夜情是不負責任的做法。」他認真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哦∼∼我倒覺得各取所需、無牽無掛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