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下課,紀小夜便「應邀」前往言駿願的辦公室。
既然他今晚要出國,那她不介意將兩人的「協議」提前一天?
一進入他的辦公室,她便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將他吻得飄飄然,全然忘記自己找她來的目的。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呻吟低咒,「該死,這不是我找妳來的目的。」
言駿願從急促的喘息中回過神來。
「不是嗎?你說今晚要出國,我以為你想將『約會』提前。」紀小夜嬌顏暈紅,羽睫垂合,醺醉無力地倚在他懷裡,表情就像只剛偷了腥的貓兒,神態甚是滿足。
她情不自禁的逸出歎息,纖長藕臂環緊他,柔馥香軀輕輕在他身上蠕動了下。
這對一個男人而言絕對是種要命的折磨。
他低咒地抬起頭來,巨掌悍然地緊鎖於她腰臀間。
「我有話對妳說。」他用壓抑的語氣道。
「哦?」跨坐在他腿問的慵懶美人眨了眨眸,眼神轉為清澄明亮。
「我的口袋裡有個紅色絨布盒子,妳把它拿出來。」
「哦……如果那是一個求婚大鑽戒,我沒興趣。」她嬌媚的打個呵欠。
「紀小夜,妳打算拒絕我到什麼時候?」可惡,真想活活掐死她,
「言駿願,如果你又想舊調重彈,那麼我先走了。」杏眸無趣一翻,紀小夜輕哼,撐起身子。
「妳敢?」悍然巨掌不容她在這時候逃脫,將她按了回來。他早已決定要在出國前和她談出個結果,絕不讓她再次逃避。
既然逃不了,紀小夜索性伸臂再次將他纏繞住,又是火辣辣的一個深吻,教他根本無法招架,只能再次臣服於她。
結果,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這回又是什麼也沒談成。
該死!那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一個小時後,言駿願急急忙忙的跳上座車,趕往機場,意識到又被她逃過一次,不由連連低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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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後。
微風徐徐吹過言家後院。
冬日的暖陽十分可人,而在花房裡休憩的人兒也非常迷人可口。
穩健的腳步微微一頓,繞過幾盆盛放的蘭花,輕輕坐進貴妃椅旁的絨布椅裡。
紀小夜因不敵他與紀母的威脅與壓力,在半個月前終於乖乖搬進他家,而他相信,只要將這頑強的女人綁在身邊,他就能盡快說服她,完成他的求婚大計。
如墨劍眉輕揚,薄唇逸出笑,他俯身湊近她,清甜馨香的熟悉氣息誘人忍不住想偷香。
他薄唇覆上柔軟溫熱的甜唇,吸吮她嘴裡的甜蜜。
「嗯……」蜜唇在他嘴裡逸出輕吟。
他停頓了下,一邊親吻她誘人的香甜,一邊凝望徐緩睜開的迷人雙眼。
紀小夜先是輕詫,繼而輕捧住那張熟悉又俊美的臉龐。
「不是明天才回來?」
她嘴角蕩出笑意,搜尋他臉龐的眸光透著急切,這麼瞧著他,她才知道自己挺想他的,好想好想。
「事情一辦完我就丟下李特助先飛回來。」渴望擁她入懷,他爬上貴妃椅,在她身邊躺下。
「呵!我一個大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在他懷裡挪個好位置,她皺皺俏鼻輕笑。
「一個月前不知是誰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小產喔?」他不滿的點點她的鼻。
這女人有夠糊塗,懷孕了也不知道,下樓梯時一不小心跌下去,險些把肚子裡的小孩給跌丟了。
「那次是意外,我現在不可能那麼不小心了。」天曉得,當看見自己流了那麼多血,她也嚇死了。
想起當時的情景,她仍心有餘悸,不覺環緊他寬厚的背,關心起他這次出差的成果。
「怎麼樣,這樁生意談得還OK吧?」
「我比較想和妳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想想全天下也只有紀小夜這惡女就算肚子一天大過一天,卻還是固執得不肯點頭嫁他!
他和她的一票親友,個個都急得快白了頭髮,只有她這當事人永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以為這事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她攢了攢眉。
「我們達成什麼共識?」他怔了怔,努力回想。
「這事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談。」她在他懷裡打個呵欠,像在談論天氣般輕鬆。
「我什麼時候和妳達成這種共識了?!我絕不會讓我的小孩成為私生子!」俊眸無法置信一瞠,嚴正表明自己的立場。
「我也不想我的小孩沒屁眼。」她繼續打著呵欠。
「該死……真該死,妳難道不能忘記那個愚蠢的誓言!」醫學這麼發達,她還不信任醫生的診斷嗎?她根本是存心和他作對到底嘛!
渾身血液一瞬間衝上腦門,氣炸的男人朝懷裡那顆頑固的腦袋瓜炮轟。
「你才豬頭哩!」忿忿的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紀小夜惱怒地爬下貴妃椅。「原來你那時在病床旁,信誓旦旦的對我說『一切都聽妳的』是假的!」靠,脾氣這麼爛,豬才嫁他!
「那並不包括這件事。」他咬牙低咆。
「狗屁啦!」她一定是瘋了!
「注意妳的胎教。」言駿願不悅攢眉。
「我的胎教干你屁事!」當初幹嘛答應他這豬頭搬來啊?她開始後悔了。
她走出花房。
「妳要去哪裡?」他怔了怔,跳下貴妃椅。
「打包回家!虧我剛才瞧見你回來還亂感動一把的,哼!現在我再也不想和你多相處一分鐘!」
「妳要是敢開車,妳就給我走著瞧。」炮轟聲再起。
「好!咱們就走著瞧。」反正她就是還沒準備要嫁給他。
「可惡,妳別走……」今天他非讓她點頭答應嫁他不可。
砰!回應他的是花房門板被用力甩上的巨響。
幾盆花因為強烈的震動而掉下,差點K到他的頭。
「該死,這笨女人竟然氣得連鞋子都忘了穿?」他劍眉一擰,俯身拎起她的鞋子,像頭火爆獅子般追了出去。
她要是敢弄傷腳,他就活活的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