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聽說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呢!」
一個欣喜的女聲由人群裡傳來,人群立即讓開路,一位身穿艷紅色、看來嬌艷俏麗的姑娘走出來。
「你怎麼來了?」滕冥蹙起居,「姨丈不是去游江南嗎?」
「哼!人家才不要去游什麼江南,我和我爹娘說要來找你。」
「就你一個姑娘家?」他對她的做法不以為然,「萬一遇到歹人……」
「誰敢啊!我只要遇到歹人就搬出滕冥的名號,他們一聽到就像見著鬼一樣,哼……整條路上我可是安全得很。」她緊拉著滕冥的衣袖。
小喜與小雀不安的看著顏少真,顏少真也注意到她了,她看起來應該是比海棠小個一、兩歲吧?
「你誰啊?」蘇紅繡不客氣的問著。
「小繡,不得無禮。」滕冥斥責,「韋姑娘是我請來堡裡作客的。」
「是啊、是啊!有沒有聽到少堡主說的話啊!」小喜昂起小臉,了不起的說道。
看到這情形,顏少真實在覺得好笑,小喜分明是在幫她這個主子出氣嘛!「我是韋海棠。」
「韋海棠……」蘇紅繡想了下,「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不就是那個被我表哥退回畫軸的那位刁蠻的韋二千金嗎?」
「怎麼?被我表哥退回畫軸的恥辱還不夠是不是,硬纏上我表哥,跟著他回龍騰堡了!」
蘇紅繡自知不敵海棠的美貌,故意挑她曾被滕冥退回畫軸的事來說。
「城南都在傳,城南第一美人韋海棠會被我表哥退畫軸是因為個性太驕縱了!」
眾人全都倒抽了口氣,小雀、小喜的臉色也全變了,唯獨顏少真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是啊!我是被滕少堡主退了畫軸,可今日有幸至此也是應滕少堡主之邀,試問真正矛盾的人是誰?」
她將問題丟還給滕冥解決。
蘇紅繡聽到顏少真的話,不客氣的輕跺著腳,「表哥,你做什麼請她來堡裡作客啊?你不知道她有多凶悍嗎?只是有點美色而已……」
「紅繡!」滕冥警告的喚著。「海棠姑娘……」他轉頭望向顏少真。
「少堡主,如果可以的話,請告訴我我的廂房在哪,我累了。」
是啊!是真的累了,才到龍騰堡門口就對上了他的……表妹。
了不起!現在先讓她休息一下,要過招的話等休息夠了再說。
過招?
不,這關她什麼事啊?她才不是甘願被請來作客的好嗎?
「小菊,帶海棠姑娘到西面的秋霞閣休息,不得怠慢。」
「是的,少堡主!韋姑娘請跟小菊來。」
「表哥,怎麼這樣,她為什麼就可以住在秋霞閣!我來這裡這麼多次了,每次和你要求住在那裡,你沒一次同意的,為什麼她就可以?」不管滕冥是否已走入大廳,蘇紅繡仍是在他身後大喊著。
*** *** ***
「小姐,琴。」小喜見顏少真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涼亭裡發呆,於是便去弄了一把琴,想讓她撫琴解悶。
「這個是……古箏?」
她怎麼會彈啊?小喜是忘了她撞到頭了是不是?
她瞪了小喜一眼,小喜很有慧根的將琴給收下,「那小姐你……」
「我想出去玩!」
在龍騰堡裡還真的不是普通的無聊,滕冥邀她來這裡「作客」——哼!他明明忙得要死,還得應付他「可愛」、「動人」的小表妹,哪有什麼時間和她「培養感情」啊?
來三天了,一天比一天無聊,除了第一天有見到滕冥,接下來的兩天……根本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她否認她心裡有一點想念那個討人厭的瘟神!
很好,叫她自便是不是?她這個人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自己找樂子了,只不過龍騰堡守衛森嚴,別說有宵小入侵了,連只蚊子也沒有。
是滴……那這樣看來,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有本事可以翻牆出去啊?
「小姐,小的知道你很無聊,不然來玩牌子吧!就你前兩天教小的玩的那種紙牌子啊!挺好玩的。」
「是喔!可是製作過程很辛苦耶!」
小喜說的是紙牌啦!他們這裡又只有毛筆而已,整副牌都是她一滴血、一滴淚做出來的,還得教小喜和小雀兩個笨蛋怎麼玩,她們是真的興致勃勃,而她則是越玩越沒力。
「沒關係啊!小喜已經會做了!」
「算了吧你……」她搖搖頭,在無聊的時候最容易懷念起家鄉的種種了。
例如,她現在就很想看電視、打電話、玩網路……唉——只不過那些現在真的就只能懷念了。
「小姐,不然小的請滕少堡主……」不忍心見到顏少真這樣,小喜又有了提議。
「省了你的力氣,貴人忙得很。」
「海棠姑娘說誰是貴人啊?」
聲音從她後頭飄來,她轉過頭,就發現滕冥竟然就坐在她身後。
媽呀!嚇了她一次還不夠嗎?一次落水還不夠是嗎?他是幽魂是不是啊?走路都沒聲音的。
「可不可以拜託滕少堡主一件事?」
「請說。」他狀似認真的問。
「請少堡主別像幽魂一樣突然在我後面說話。」
「嚇著海棠姑娘了嗎?很抱歉。」她還真不經嚇呀!
「還好這裡沒有池子,怎麼?今兒個不忙嗎?」她啜了口菊花茶,嗯——比現代的菊花茶喝起來更香。
「有沉剛處理即可。」
「小表妹呢?沒在你身旁跟前跟後的喊表哥,頁稀奇。」她語帶嘲諷的問著。
「我派人帶她出堡遊玩了。」
出堡遊玩……更好,她也好想去。
「可不可以再拜託少堡主一件事?」他深邃的眸子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給吸入一般,她的心跳登時漏了一拍。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她可要穩住,別被他的美男計給迷了心竅。
說實在的,每次一見到這個瘟神,總是覺得上天真不公平,竟然有人可以俊美到這種程度。
「本姑娘可不可以出堡?」
「當然可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