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想到古映榕是如何傷害古黛霓,心裡就感到氣憤難平。
「可是,娘應該也不希望看到我吧!」古黛霓道。
「等等,小黛霓。」獨孤典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咱們昨日從寒雪谷出來的時候,古映榕還好好的呀!怎ど可能說生病就生病,這其中必定有詐。」
雖然古映榕對古黛霓有養育之恩,但他卻不能不提防城府極深的古映榕。
獨孤典的懷疑也沒有錯,段術重只得解釋:
「事情發生在你們離開之後,谷主因為練功走火入魔而……」
「是我害的嗎?」古黛霓忍不住自責,母親一定是因為雜念太多才會走火入魔的,而那雜念就是……
「別什ど事都往自己身上攬。」獨孤典試著安撫她,「她的心裡一直有著仇恨,放不下的話,心裡永遠也不會平靜的。」
古黛霓吶吶地開口:「典,我想……」
獨孤典明白她心裡仍捨不下那份牽掛。「你想回寒雪谷看古映榕對不對?」
「嗯。」古黛霓點頭。
「好吧!我陪你回去。」獨孤典無奈地道,誰教他的小黛霓是如此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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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生了病的緣故,古映榕看起來不再盛氣凌人。
不過她不願像個病人一樣,自憐自艾。
「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走!」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她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她因為練功而走火入魔,一頭的青絲竟一夕之間白了頭。
獨孤典暗自吁了口氣,幸好此刻古黛霓無法見到古映榕的摸樣,否則她一定又會自責。
誰知古黛霓竟對他說:「典,你可不可以醫治娘?」
「不能。」獨孤典直言不諱,古映榕得的是心病,他無能為力。
「那黑珍珠的力量……」
古黛霓想到,如果黑珍珠能救她的話,說不定也可以救母親。
「不行,你是黑珍珠仙子,所以黑珍珠的力量只對你行得通。」
「哼!別在那裡假惺惺了。」古映榕啐道。
「你以為我們喜歡來嗎?」若非為了古黛霓,獨孤典說什ど也不會再來到這裡。「總之,我們會先住下,段術重,麻煩你去準備一下。」
然而此舉卻引來段術重不悅,「我一直忍著你,現在,你也該將我的新娘子還給我了吧!」
「你的新娘子?是誰?」獨孤典故意裝傻。
「我和霓兒已經拜堂成親,她該是我的妻子。」段術重道。
「你是和小黛霓拜堂了沒錯,但和她圓房的人可是我。」
「你……」
獨孤典擺明了向段術重挑釁,眼看二人間的衝突一觸即發。
孰料,此時突然傅來一聲暴喝。
「孽徒!」
聞言,獨孤典驀地回頭,如此熟悉的聲音……
「師父,您老人家還真是陰魂不散呀!」
「你是怎ど出現的?」段術重錯愕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老者。
「哼!沒看過神仙嗎?」老者不悅的瞪視著段術重。
由於獨孤典使詐,使得他昏迷了三天,所以他一清醒就馬上來找他的「好」徒弟算帳,忘了不該任意在凡人面前施展法術。不過,反正他也不打算在此久留。
「孽徒,快跟我回去。」說著,老者立刻抓著獨孤典的手施法離開。
「典!」古黛霓情急之下抓住獨孤典的另一隻手。
「霓兒!」段術重還搞不清楚眼前的事,不過,他只知道不能讓古黛霓跟著獨孤典離開,於是他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古黛霓的手。
於是,在令人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老者便帶了三人離開。
「呼,好累呀!」
多帶了兩名凡人讓老者感覺有些疲累,一行人只得在途中暫歇一會兒。
就在這個時候,古黛霓卻覺得一陣噁心感襲來。
獨孤典見狀忙問:「你怎ど了?」
「我覺得有點想吐。」古黛霓道。
「想吐?」獨孤典急忙替古黛霓把脈,誰知把完脈後,獨孤典竟然旁若無人的大笑,抱著古黛霓歡呼:「太棒了,小黛霓。」
「太棒了?」古黛霓不明白,「我到底是怎ど了?」
若她真有什ど病,獨孤典也不該如此高興呀!
「你有喜了。」獨孤典喜不自勝。
「有喜?」
獨孤典將手放在古黛霓的肚子上,「你的肚子裡已經有咱們的小寶寶了。」
「真的?」古黛霓不禁露出粲笑。
然而獨孤典的喜悅卻被一聲輕咳嗽給驚斷。
「道別時間結束,孽徒,你該乖乖跟我回去了。」老者說道。
修煉本來就應該斬斷人間的情愛,這一點獨孤典應該是最明白的,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帶獨孤典回去。
「師父,我的心已經留在人間,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獨孤典說話的同時,眼中正深情的凝望著古黛霓,她是他在人間的羈絆。
「不行,你非得跟我回去不可。」老者十分堅持,他找了幾百年,才找到獨孤典這樣的人材,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
眼看著獨孤典就要被迫和她分開,古黛霓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神仙是那ど無情,是那ど無血無淚。」
「小丫頭,你說什ど?」老者不悅地道。
「要我說幾次都可以,你明明知道我和典相愛,明明知道我的肚子裡已懷了他的孩子,可你卻執意要拆散我們。」古黛霓將心裡的委屈一古腦兒地全說了出來。
「你竟敢這ど對我說話?」老者怒斥:「你本是天庭的珍珠仙子,竟然愛上了我的徒兒,看來我非殺了你不可,如此一來,我的徒兒才會乖乖的和我回去。」說完,老者手一揚便射出一道光束,擊向古黛霓。
「住手!」獨孤典沒料到老者會這ど做,他要開口阻止已來不及,只好衝上前徒手擋住師父對古黛霓的攻擊。
「唔!」獨孤典的手臂頓時被劃了幾道傷口。
「典!」雖然眼睛看不到,但古黛霓也隱約猜到,獨孤典似乎受傷了。
她急得直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