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看了看手中的保險套,羞紅了臉。
「我還有事,不送妳了。」言之妤不給她退還的機會,將她推出門外,趕緊關了門,隨即走入書房坐在電腦前,開始快速的敲打著鍵盤--
愛上野獸總編的純情小記者……
這次的題材看來也不賴嘛,呵呵呵。
第六章
「你們有沒有發現總編最近怪怪的啊?」游香君悄悄跟週遭的同事八卦。
「對啊,是有點怪。」李依蘋跟著點頭。
「嗯……好像很久沒有聽到他吼人的震撼音效了。」林天富想了想道。
「我每次拿稿子進去,都看到他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葉百合則是一臉的擔憂。
「我看八成是應付這個太累了啦!」王尚正伸出小指頭比了比,曖昧的笑說。
「那是什麼?」李依蘋好奇的問。
「女人啊。」王尚正回答。
「是耶,最近總編身邊的女人好像越來越多了,每天都有不同的女人來找他,不是明星就是名媛,真是有本事。」林天富滿臉羨慕。
「一定是那些女人死纏著他啦!」葉百合不以為然的為心上人辯白。
「百合,妳再不進攻的話,以後可能要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成為總編夫人啦。」林天富虧她,公司裡沒有人不知道葉百合喜歡慕可風。
「什、什麼嘛?!我只要每天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啦!」葉百合尷尬的解釋。
「最好是這樣。」游香君接著說:「因為我想就算妳進攻也沒用,不要說總編不可能喜歡妳,就算真的有意思,別忘了他的原則--不吃窩邊草。」
「真的嗎?」剛走進公司的程靖剛好聽到這句話,耳朵豎得又高又直。
「妳是新來的所以不知道。」游香君轉向她,分享八卦,「以前公司曾經有個比明星還要漂亮的女記者,才進公司就把總編當成狩獵目標。」
「喔,妳說那個女的叫什麼來著……」王尚正側頭想了想,隨即擊掌道:「對了,叫做黃梓萱。我還記得她那時大學剛畢業,長髮披肩,清純得像朵百合花,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愛憐呢。」
「所以說男人就是這麼豬哥啦!」游香君白了他一眼。
「後來呢?」程靖迫不及待想知道後續發展。
「那時總編對她也很有好感,他們應該有在一起吧?」游香君轉向其他人詢問。
「有啦,打得可火熱咧!」林天富接腔。
「那現在呢?」程靖聞言心口刺刺的,很不舒服。
「現在?呵,那個女的後來又搭上其他人,跑去當新聞主播了,所以從那次之後,總編就對員工保持距離,從此不吃窩邊草啦!」
「ㄟ,程靖,妳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李依蘋好奇的看著蹙著眉的程靖。
「還好。」她勉強扯起唇,走回位子坐下。
她該不會有心臟病吧?否則為何心頭老是一陣陣的刺痛著,又好像有人用手擰著。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曾經喜歡過別的女人,比起看到那天那一幕還要讓她在意幾百倍、幾萬倍。
那個女人一定很優秀、很美,否則也不會讓那個高傲的男人動心吧?
該死,她的心頭又是一抽,有氣無力的將臉貼在桌上。
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幹麼管他曾經喜歡誰,或者現在心裡還有誰?
他只不過是一隻討人厭的大熊,最好在深山裡冬眠,再也不要出現在她眼前。
「妳不舒服?」她現在最不想要聽到的聲音偏偏自她的頭頂上飄過來。
程靖抬起頭望向那雙看不出情緒的黑眸,原本圍在一起八卦的同事,早就不知在何時鳥獸散,跑新聞的跑新聞、忙編校的忙編校。
「我很健康。」她冷淡回應,滿腔怒氣未消,沒辦法跟他平和講話。
慕可風微微蹙眉,也冷淡的道:「進辦公室來。」
「辦公室最近不是用來辦你私人事務的嗎?」該死,她這樣講話好像酸溜溜的。
「進來。」慕可風睇了她一眼,沒理會她話中的嘲諷,丟下一句命令,隨即轉身走進辦公室。
「程靖,妳又做了什麼惹惱他的事啦?」他一走,八卦軍團馬上又出現。
「我看我做什麼他都不順眼吧。」程靖朝游香君聳聳肩。
「小心一點。」本來她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關係,畢竟總編那天雖然被程靖吐了一身,卻還是抱著她離開。
可是看他們又好像處處針鋒相對,實在不太可能有什麼情愫才是,看來是她多心了。
「謝謝。」程靖朝她點頭笑笑,便起身前去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等候「召喚」。
但是她在門外等了又等,卻始終沒聽到慕可風應允進入的聲音。
怪了,明明就是他叫她進去的不是嗎?
程靖又敲了敲門……
五分鐘過去,還是沒回應。
要她喔?還是門內又有什麼「火熱鏡頭」在上演啊!
不管三七二十一,程靖將門打開,門內哪有其他人,只有慕可風雙手環胸,悠哉的坐在椅子上。
「請問不是你叫我進來的嗎?那幹麼不吭聲啊!」
「妳上次不也沒等我應聲就闖了進來嗎?」
他是在嘲諷她沒禮貌?程靖承認自己上次的確有失禮儀,囁嚅著唇道:「對不起。」
她的坦率讓慕可風心頭微微一震,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她對他來說會比較特殊了。
他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絲絲做作與虛偽,她總是坦然的自我審視,有錯就勇敢承認。
這一點在很多女人身上幾乎是很少見的。
「請問你找我有事?」他幹麼這樣一直瞅著她,害她的心跳又猛地加快了。
慕可風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上次叫妳看的專欄,妳看了嗎?」
他怎麼能坦白說,他叫她進來只是因為經過這一段日子接觸這麼多女人,卻無法亢奮的實驗後,想要做最後的印證。
「嗯。」他只是要談公事?這讓程靖有些許失望。
或許對他來說,真的就像他撂下的話一樣--玩玩而已,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