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程靖邊退邊說,試圖找機會落跑。
今天真是夠了,先是沈大全,現在又是黑衣男子,她走的是怎樣的霉運啊?
幾個黑衣男子互看了眼,隨即朝她微點頭,「對不起了。」
「嗄?」她還來不及反應,頸後已經被手刀重重的劈了一下,耳邊只隱隱約約聽到沈大全哭著發誓遠離她的保證,接下來便跌入了黑暗之中,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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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說什麼?」慕可風抓著沈大全的衣襟,無視他的痛呼。
「總編,他的手已經斷了,你輕點啊。」李依蘋捨不得的勸阻。
「他的手就算沒斷,我也會把它打斷。」慕可風冷冷的道,黑色的眸中是一片冰霜。
他們是因為聽到哀號聲,循聲到後巷一探究竟,沒想到看到的景像是痛得在地上打滾的沈大全,而方才跟他一起出來的程靖則不見人影。
「程靖被綁走了。」這是沈大全剛才給慕可風的答案。
「你最好說清楚一點,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慕可風的耐性早已消失殆盡,他現在心急如焚,只想知道程靖是否安然無恙。
「我不知道……我們在這邊談話,後來就有人突然出現把我打成這樣,還把程靖帶走。」沈大全避重就輕的說。
「大全,那些人是誰你有沒有看清楚?」游香君忙問道。
「沒有……他們全都穿著黑衣、戴著墨鏡,應該是流氓。」沈大全忍著疼痛。
「不行,我們非報警不可。」葉百合提議。
「不可以報警。」沈大全連忙阻止。
「你都被打成這樣還不報警?應該要叫警察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才對。」李依蘋蹲在他身邊,忿忿不平。
「你是不是又打她?」如果視線可以殺人的話,沈大全早已被慕可風千刀萬剮了。
又打她?!幾個同事紛紛將訝異的目光投向沈大全。
他低垂下頭,不敢面對慕可風銳利的視線。
「你怕如果報警,你打人的意圖跟舉動就會被揭露出來對嗎?」若不是他已經受傷,他真的會狠狠的揍他一頓。
「大全,你真的打女人?」李依蘋眼中的仰慕逐漸被失望與嫌惡所取代,原本蹲在他身邊的身子也跟著站起,遠離了他。
「都是她不好,我這麼愛她,為什麼她不能愛我?我一點都沒錯,她本來就該打。」沈大全大聲嘶吼。
「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你錯得才徹底。」慕可風甩開沈大全,語氣冰冷的警告,「她是我的女人,以後不許你再騷擾她,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句話一出,又是全場震撼。
沈大全淚流滿面的坐在地上,沒有再說任何話。
輕蔑的瞪看一眼,慕可風轉過身不再理會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找到程靖,不管她愛不愛他都無所謂,只求她能平安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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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在哪裡?為什麼不論他用盡了各種關係去追查她的下落,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彷彿自這世上消失似的,就好像從來不曾存在他的生活般,就這樣不見了。
難道她已經遭遇到不測?
慕可風根本不願意朝那個方向去猜測。
然而,這一個月下來的搜尋,才讓他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背景與過去一點都不瞭解,又怎麼找起呢?
今天又是毫無收穫的一天,慕可風原本已經刮掉的鬍子又冒出了短鬚,英俊的臉龐寫滿了疲憊與憔悴。
他幾乎無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原來真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不忍須臾離別的,更遑論永別了。
頭一次他嘗到了失去的恐慌與痛苦……
宛若行屍走肉般的回到家中,才開燈,慕可風便被坐在沙發上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他半瞇起黑眸,警戒的望著眼前的陌生男子,那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男人,
「你就是慕可風?」男人上下打量著他,目光精瞿。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慕可風快速的思索著對方身份的各種可能性。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不過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除非……你不想見到程靖。」男人的話撼動了慕可風。
「她在哪裡?如果你敢動她一根寒毛的話,我一定要你陪葬。」他冷靜堅定的威嚇對方。
「她對你很重要?」男人挑挑眉,似乎對他的威脅感到有些開心。
慕可風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好像曾經在哪看過那雙相似的眸子。
「你們想綁架她來威脅我?」該死,他怎麼都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威脅你?勒贖嗎?」男人感興趣的道:「也對,畢竟總編背後的你,另一個身份是橫跨全球眾多商業領域的慕氏企業第二代,身家的確雄厚。」
「你很瞭解我。」知道他身份的沒幾個,可見這個人曾經詳細調查過他。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小伙子,你還得多學著點。」男人揚起唇,一派輕鬆調侃他。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放人?」慕可風冷靜的問。
「我怕你付不起。」
「只要你開得出價碼,我就付得起。」為了她,即使傾家蕩產他也願意。
「如果說,我要你的命呢?」男人的眼中閃爍著試探的光芒。
「簡單。」他毫不猶豫,「怎麼交易?」
「你肯為了她死?」男人難掩驚訝。
「沒有她,我跟死又何異?」慕可風輕輕扯唇,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鼓掌聲忽地響起,男人緩緩站起,開懷的笑出聲,「果然是個好男人,這丫頭總算沒看錯人。」
「什麼--」慕可風的疑問還來不及完整的成句,一個飛撲而來的「物體」突地撞入了懷中。
「程靖?!」看著懷中的柔軟身軀,慕可風雖然驚喜,卻也滿心困惑。
「你及格了。」男人滿意的看著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