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怕你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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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沈莎莎卻聽而未聞,只是輕撫著柔軟的嘴唇。

  過程中始終沒閉上的大眼睛,因為酸澀而眨了眨,不知道打哪來的苦楚化作淚水,開始滴滴答答地靜靜流淌,濕了她白皙的臉頰和衣襟。

  始終抱著好玩、有趣心態的厲凡剛,見到沈莎莎這副傷心得很認真的模樣,才慌了起來,連忙伸出大手為她輕輕拭去淚水。「欸,你別哭啊……我、我覺得逗你很有趣,我、我是跟你鬧著玩的,絕不是存心要佔你便宜。你別哭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莎莎對不起、對不起……」

  沈莎莎憤怒地揮開厲凡剛的手,將整張臉埋進包著小祖明的毛毯中,傷心地哭了起來。「對你來說是有趣、是鬧著玩,可是……這是我的初吻,我準備留給真心所愛的人的初吻!像你這樣不把別人的感覺當一回事的人,真的很差勁!」

  說完這番話後,沈莎莎抬起頭恨恨地看看他,然後抱著小祖明快步往嬰兒房外走去,再也不願朝厲凡剛看上一眼。

  厲凡剛想說些什麼,卻怎麼也無法開口。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厲凡剛只覺得心裡湧出一陣又一陣的悵然若失……

  第四章

  某間私人俱樂部的隱密包廂裡,汪天莉正癡迷地望著厲凡剛。她像以往一樣對著他展現迷人的笑臉,並主動將柔軟的身軀窩進他寬大的懷裡,柔軟的小手輕巧溫柔地在他身上四處游移,像個等待君王寵幸的妃子般極盡挑逗之能事。

  對照熱情如火的汪天莉,厲凡剛卻是一副心煩氣躁的模樣,面對一向能挑起他情慾的嬌軀,這會兒卻像是捺著性子忍受騷擾。

  努力了半晌,汪天莉氣餒而疑惑地抬起頭,望進厲凡剛冷冽的眸裡,丟出一連串問號。「親愛的,怎麼了?你怎麼又一副苦惱的樣子,還在為家裡的事煩心?不是說找到一個很優秀的保母,還有什麼事讓你不開心?」

  厲凡剛歪著頭吐出一道長長的煙霧,將心情丟入瀰漫的煙霧中,不想正視汪天莉的表情與問題。

  塞滿他心底的煩惱真能說嗎?他又能說給誰聽?誰會相信從不為任何女人煩心的厲凡剛,竟然因為自己家中的一個年輕小保母而神傷?

  說了,恐怕只會惹來訕笑罷了。

  自從上回在侄子的嬰兒房裡,半玩笑、半認真地強吻了沈莎莎之後,厲凡剛再也沒開口跟她說上一句話。

  不是因為他內疚或生氣,而是沈莎莎刻意躲著他。

  不論當時沈莎莎正在哪、在做些什麼,只要一瞧見厲凡剛出現,總會立刻放下手邊的事,以一種恭謹而生分的態度對他說:「厲先生,抱歉,失陪了。」然後匆促地離開現場。

  這情形讓厲凡剛感到憤怒、赧然、愧疚以及懊悔。

  偶爾,生性驕傲的他也會覺得,沈莎莎不過是—個聘雇的保母,那樣冷漠的言行舉止也太不識抬舉了,讓他感到有些厭惡不耐。

  可他又覺得,是自己有錯在先,實在不能怪沈莎莎。

  種種複雜的情緒,反覆縈繞在厲凡剛心裡,糾糾結結、纏纏繞繞,幾乎悶得他就要透不過氣來。其實兩人之間不說話的情況,不過才一個多月,但厲凡剛竟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就連找來一向得他歡心的汪天莉,竟也解不開心裡的煩悶。

  唉,他是多麼懷念與沈莎莎自在地開心談笑,甚至是故意以言語逗弄她生氣為樂的那段時光!

  始終被厲凡剛冷落在一旁的汪天莉,等了好半晌也不見他理會自己,開始有點不開心了。

  汪天莉拉下適才高高拉起、以展露性感風情的開衩窄裙,又仔細整平微亂的髮絲,自顧自喝起酒來。

  她一向明白,對付厲凡剛這樣難以捉摸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聞不問。

  厲凡剛最討厭女人窮追掹打,不論是問問題或談戀愛—不,也許該說是玩一場戀愛遊戲。厲凡剛從不花心思談戀愛——都得這樣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以免讓自己淪為厲凡剛的感情衣櫥裡,那些永不見天日的舊衣服。

  厲凡剛對汪天莉冷淡的舉止並不以為意,他整個心思都花在懊惱自己對沈莎莎那些莫名的在意裡,並思索著該如何讓自己恢復正常。

  突然,厲凡剛一把拉汪天莉到自己懷裡,大手一掀,他將手探進她裙裡,並開始粗魯地撫摸她修長姣好的美腿,性感的薄唇也來回遊走在她的耳垂與敏感的肩頸間,惹得汪天莉嬌喘連連。

  以一個女人平息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的在意,對厲凡剛來說是頭一回經驗,也是他此刻想到的最好方法!

  「不……」汪天莉在被撩撥得幾乎沸騰的情緒邊緣,卻猛然伸出雙手抵抗厲凡剛的索求。

  厲凡剛詫然地抬眼看她,這是汪天莉頭一次對他說不。

  他停下雙手的動作,驕傲地睨著她,表情並不受傷。「不?你不喜歡?你不想要?」

  「好。那就不要了!」厲凡剛放開汪天莉,雙手高高舉起,神色中非但沒有遺憾,反而有種解脫的自在。

  實在是太勉強了。即使摸著汪天莉誘人的身軀,厲凡剛腦海中卻仍浮現出沈莎莎那張燦爛的笑臉……

  汪天莉卻伸出手緊緊地攫住厲凡剛的衣袖,姿態語氣都委屈地近乎哀求。「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要,可是,我不要在這兒……」

  厲凡剛沒有轉過頭看她,只是淡淡地說了聲:「這是隱密的私人包廂,不會有人闖進來。」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汪天莉憶及兩人往日的每一次歡好,哪一次不是興之所至就地解決?

  今晚,汪天莉卻不想。

  她不要厲凡剛將她視為一個純粹發洩的對象,她不要他把她當成廉價的應召女郎,招之則來、揮之即去,至少今晚不要。

  女人的心思一向敏感細膩,即便對男女關係灑脫如汪天莉,也有渴求對方真心溫柔以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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