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差點控制不住!
光是親吻她就已如此甜蜜銷魂,他簡直不敢想像當他倆……噢,他一定會瘋狂醉倒!
她的眼兒迷濛半醉,癡癡地望著他,「嗯?」
見她這般惹人憐愛的模樣,杜維險些又吻了上去,可是他答應過李叔夫妻,絕對不有什麼逾矩的行為出現。
親吻就已經是偷跑禁區一大步了,再有更進一步的行為出現,他可能會先揮拳扁死自己。
小梨子是值得珍愛疼惜的,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在沙發上就被他要了呢?
雖然他好想要她,想到渾身都快發抖,可是他至少還是個君子吧?
尊重尊重尊重……他怎麼可以乘人之危冒犯她呢?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她陶陶然地道:「很好,沒想到一個吻比1960年的紅酒還容易醉。」
饒是他小腹堅硬得疼痛,他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絲絨藍酒廠的。」
玉梨這才察覺自己還趴在他身上,忍不住臉紅心跳地指控道:「姓杜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又恢復了嘻皮笑臉:「佔你便宜啊!」
她急忙爬下他的身體,紅著臉說:「你會害我嫁不出去。」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嫁給誰?」他的表情活像她要去討「客兄」一樣。
她又好氣又好笑,撐腰瞪著他,「你搞清楚,我還沒嫁給你耶!」
「你已經把人家吃干抹淨了,居然不認賬?」他大驚失色地說。
聞言,玉梨笑著踹了他一腳:「喂,說話好聽點,誰把你吃干抹淨?你不要亂誣賴我!」
他擁著被子煞有介事地嗚嗚飲泣起來:「嗚嗚嗚,我遇人不淑……」
她笑得軟倒在地上:「哎喲……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啊?」
杜維欣慰地看著她的笑容,只要能讓她每天都這樣歡笑,要他毀損帥哥形象他也心甘情願。
過了半響,她好不容易可以控制一下笑聲,吸著氣笑道:「你昨晚就睡在沙發上嗎?」
他這才感覺到全身酸疼不堪,忍不住呻吟了一聲:「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原來是真的。原來在沙發上睡覺的下場是全身酸痛,下次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那下次你要睡哪裡?」她好笑地問。
「睡在你旁邊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她臉一紅:「臭美,誰要讓你睡在旁邊?等你變成羊毛毯再說。」
「人家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哪有老婆要把老公喀喳,做成羊毛毯的?」他低聲咕噥。
「你在碎碎念什麼?」
「沒有。」他連忙陪笑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睡得好嗎?」
她聳聳肩:「沒有什麼特別的。」
杜維掙扎著下了沙發,扭動酸疼的手臂:「你昨晚嚇死我了。」
聞言,玉梨的笑容消失了,她沉吟了片刻,突然叫道:「杜維。」
「怎麼了?」
她咬著唇,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你說得沒錯,我必須找個心理治療師好好處理我的情緒了。」
她已經厭倦了被迫接受那種突如其來的害怕恐懼和寒冷,心臟每次都糾結得好痛,肌肉更是酸疼不已。
就算再怎麼艱難,她還是要找出問題的癥結點,徹底解決它。
他驚喜地看著她:「真的嗎?可是你身體受得住嗎?」
她對他一笑,勇敢地道:「我可以承受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也過得不安心,對不對?」
昨晚的情況不但嚇到他,也嚇到她自己了。
她從來不知道心理的壓力恐懼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她昨晚差點崩潰,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太好了,我立刻幫你安排時間。」杜維咧嘴一笑,「他是個很優秀的心理醫師,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可是我一定得到美國去嗎?」她咬著唇,有些遲疑,「我不想離開台灣,也不想離開……你。」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出依戀他的話,這讓他大喜過望,差點以為自己在作夢。
「你說什麼?」
「我不想離開你……好奇怪。」玉梨納悶地道。
杜維的耳朵自動把後面那句「好奇怪」排除,咧嘴笑得好不快樂:「老天,這更是太美好了,我也愛你。」
玉梨怔了一下,忍不住笑著打了他一下:「大花癡,我又沒有說我愛你。」
「總有一天你會愛我的。」
她感動地看著他,卻有些迷惑地道:「杜維,你為什麼能這麼快就知道你愛一個人?你又怎能這麼輕易就愛上我?難道你不會懷疑自己嗎?」
他微微一笑:「愛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很單純的事情,愛就是愛了,何必要用太多的言語去描述?愛不愛一個人,問你自己的心就知道了,心是不會騙人的。」
她咬著下唇沉思著,細細地咀嚼他的話。
「好了,這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感覺,不用想太多。」他輕吻她的額頭一下,笑道:「現在不過六點左右,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你呢?」
「我必須趕到局裡去。有件棘手的案子發生,最近可能會忙碌一點,不過我會在今天就聯絡那位朋友。小梨子,接下來我可能會有好幾天沒辦法過來找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打電話給我,我也會盡量抽空打給你,好嗎?」
她乖順地點點頭:「就像你前一陣子都沒有出現一樣嗎?」
杜維溫柔地拂開她額際的髮絲,微微一笑:「是的,職務在身,身不由己,你可以諒解嗎?」
玉梨垂下視線,心隱隱作痛:「我可以理解,但我會擔心。」
他心疼地將她擁人懷中:「相信我,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曾經有個人也是這麼告訴過我。」她幽幽地說,只是後來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是誰?」
她倏地回過神:「什麼?」
杜維凝視著她,柔聲的問:「你剛剛說曾經有個人也是這麼告訴你的,是你父親嗎?」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我不記得是不是他……我忘了是誰告訴過我,只是覺得這句話印象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