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蜜兒好奇的看著雙手一點點的恢復白嫩,笑逐顏開。「好神奇,我的手不疼了」
黑傑麾忽然緊緊的抱住他,讓她快不能呼吸了。
他聲音吵啞的在她耳邊道:「以後再也不許一個人跑出去了。」
「不會了。」第一次見到黑傑麾驚慌無助的樣子,妮蜜兒忙認真的保證。
妮蜜兒忽然明白什麼,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問道:「是不是我以後再也不能曬太陽了?」
「是的。」黑傑麾注視著她,嚴肅的道:「你就像我們一樣,不能再接觸太陽了。」
妮蜜兒怔怔的沒有說話。
黑傑麾有些痛苦的問:「你後侮嗎?」
妮蜜兒回過神,認真的望著他,堅定的點頭。「不,跟你在一起,我永遠也不會後悔。」
黑傑麾猛地吻住她,唇舌熱情而急切的需索著她,啜吸著她口中的甘液,臉頰廝磨著她。他是那麼需要確定她仍完好無缺的在他的懷裡。
她顫抖著癱軟身子,手緊緊的抓住他,也熱情的回吻著他。
他低吼出愛戀,更狂肆的掠奪、吸吮、啃咬著她,愛火來得如此快速,焚燒了彼此,讓彼此為最深沉的愛戀瘋狂起舞……
第七章
妮蜜兒需要的睡眠時間慢慢地變長。
有時候,她甚至可以一天一夜的睡著覺,臉色也開始變得很蒼白。她吵著要出去玩,但玩不了多久她就會覺得累,開始睡覺。
這些情況來得莫名其妙,讓黑傑麾擔憂萬分。
魔醫為她診斷多次,只是搖頭,告訴黑傑麾是因為妮蜜兒的身體適應不了魔洞的陰暗潮濕才會如此。
是以黑傑麾在夜晚都會帶她出去,快到天亮才回魔洞。
這一天夜晚,他們又來到無塵山。
妮蜜兒靠在他的懷裡,總是感到疲憊想要睡覺。
「還是很累?」黑傑麾臉上有掩蓋不了的擔憂和關心。
她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你看天上的星星好美呀!」今晚又是月圓之夜,讓她想起出遊那天與黑傑麾相遇的情景。最近幾次她回去看望父王、母后,雖然他們總是掛念著她,但已經不那麼傷心了。而她的姐姐生了一男一女,也化去了不少傷感,帶來不少笑聲,讓她安心了許多。
「你說星星為什麼會掛在天上,又不會掉下來,還發光呢?」妮蜜兒興致勃勃的問。
黑傑麾輕笑,用他很少用到的詞語一一回答她所提出來的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問題。
「傑,為什麼你們不能曬太陽?」妮蜜兒突然問。
為什麼?黑傑磨僵住了,沒有人能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魔就不能曬太陽,只能喝鮮血?即使這鮮血是動物的,就像人類食用動物一樣。為什麼魔就要受到種種不平的對待呢?為什麼魔就是三界中最邪惡的呢?沒有答案。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許是因為你們太漂亮了,連太陽也妒忌,不願見到你們。」妮蜜兒吐吐舌,頑皮的道,她很不喜歡黑傑麾難過。
黑傑麾輕輕的笑了,寵愛的吻她一下。她為魔找到了一個不能曬太陽的最好、最美的理由。
這天晚上,妮蜜兒的精神狀況很好,她一直跟黑傑麾喃喃私語到天亮,最後黑傑麾才抱著她睡去。
黑傑麾很高興,他以為妮蜜兒已不再受陰暗潮濕的魔洞的影響了。
一直到天黑,妮蜜兒始終甜甜的睡著,臉上還掛著快樂的笑容。
直到天又亮了許久,黑傑麾才意識到不對勁,他輕輕的搖著她,在她耳邊溫柔的叫喚,但妮蜜兒毫無所覺。最後黑傑麾急了,用了些力氣搖她,但是妮蜜兒始終沉睡沒有醒來。
黑傑麾用最快的速度從魔醫的洞穴中把魔醫帶了過來。
魔醫為妮蜜兒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不由得搖頭歎息,這一天終於到了。
他有些害怕的望著不耐、焦急、臉色顯得陰冷的黑傑麾,聲音顫抖的道:「王子殿下,王圮……王妃的身子伯是過不了今年冬天了。」
「你說什麼?」黑傑麾猙獰的叫著。
「王妃的身子很虛弱,她承受不了洞穴的陰冷和潮濕,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的消失,所以現在才會進入昏睡狀態。」
「如果她到接近太陽的地方呢?」黑傑麾握緊的拳頭正不受控制的輕顫。
「不可以的。」看著黑傑麾越來越陰沉的臉孔,魔醫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說下去:「王妃的體內也有了魔力,雖然她沒有辦法運用,但這些魔力已經存在王妃體內,所以她也不能承受太陽光。」
「還有什麼辦法?」黑傑麾俊美的臉上一片森冷,連周圍的空氣也帶著陰森森的氣流。
深吸一口氣,魔醫還是開口:「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王圮。」
「不,還有失魂丹,我可以讓她換一個身體。」黑傑麾猛然想起這個方法,心在激烈的跳動著。
魔醫雙腳發軟的跪下,他可以預見自己的死期就是今天了。失魂丹是少有的妙藥,但太過邪惡,他想也沒想就否定了。王妃的病是從未有過的,因為從沒有人類在魔洞中生活過。他咬牙道:「不行,第一,失魂丹是專為魔人而制的,只對魔人有效。第二,王妃不但是身體,連思想也陷入沉睡,快要消失了,所以失魂丹對王妃沒有絲毫的用處。」
「滾。」
魔醫被一把抓起摔到石壁上又掉下,抹去嘴角的血,蹣跚著離開,不敢多望一眼怒吼著快要發狂的王子殿下。
「蜜兒。」黑傑麾緊緊抱起猶在沉睡、帶著甜美笑容的妮蜜兒,臉上一片哀傷和撕心裂肺的痛楚,他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想要一統三界的王了,而是個連自己心愛女人都不能留住而徬徨無助的魔。
「世間沒有了你,這滿腔的愛意要向誰傾訴?得到了一切卻沒有你的分享,又有何用?」黑傑麾撫著那張無邪動人的笑臉,一滴淚從碧綠的眼中滑落,掉在妮蜜兒的臉上。
外面的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洞內的人卻始終這樣緊緊抱著心愛的人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