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玉兒努力搜索腦海裡存在的人物,精靈宮什麼時候出現一個這樣的男人,她竟然不知道。「公主,到底是誰呀?」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雅宓兒有些難過的道:「他應該是魔界的人吧!」
「什麼?魔界?」璃玉兒大吃一驚,「公主,你怎麼會見到魔界的人?難道他們想侵犯我們?」
「你真會想哦。」雅宓兒又白她一眼。
「不行,我得去告訴王上、王后。」璃玉兒扔下抹布就要衝出去。雅宓兒趕緊起身拉住她。
「公主,你幹什麼呀?魔界的人來了我們會很危險的,我要去請王上做好準備呀。」璃玉兒著急的道。
「他不會來的。」雅宓兒沒好氣的道。
唉!她就知道玉兒一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乾脆就把下午的事都告訴她好了,免得她問個沒完。
「真的有那條誑水溪?」當聽完事情的過程後,璃玉兒驚奇的問。
「是呀,我和君哥哥丟幾根樹枝下去,馬上就沉下去了。」雅宓兒頗為得意。
「那個男人會不會跑到我們這裡來?」璃玉兒擔心的問。
「不會的,我相信那個男人不會殺人的。」雅宓兒說得很堅定,她有一種直覺,讓她莫名的相信那個男人。
「公主,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璃玉兒問。她覺得還是要問清楚,讓王上有所防備。
她雖然常說比公主大兩歲,但事實上,她足足大了五十年,也因為她思緒敏捷、有耐心,才會被王后選來照顧公主。她得保護好公主,不單是因為王后的囑托,還有她是看著公主成長,對公主由衷的喜愛。
「他有一雙碧綠的眼睛,好漂亮,他的頭髮好長,但是他好像有心事,很傷心的樣子。」描繪著那張似乎藏在心底已久的面容,雅宓兒感覺到自己又難過起來,她真的不要他傷心。
璃玉兒打量著雅宓兒,思索了一下,不由得張大嘴,大驚失色的叫道:「公主,難道、難道你喜歡上那個魔鬼嗎?」
「喜歡?」雅宓兒震動了一下。
「是呀!不然你怎麼會這樣怪怪的?」璃玉兒理直氣壯的道。
「玉兒,什麼是喜歡呀?你喜歡過人嗎?」雅宓兒又興致勃勃的問。
「才沒有呢。」璃玉兒忙否認。
「呵呵呵!」雅宓兒笑起來,頑皮的道:「我好像聽誰說你喜歡古力特很久了,他也喜歡你嗎?」古力特是宮裡的一個侍衛長,長相俊秀,很受宮中侍女的喜愛。
「公主,你別胡說,不然我就把你見到魔鬼的事告訴王后,讓她罰你。」璃玉兒紅著臉道。
「告訴我什麼?」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過來,只見高貴的王后已帶著兩個侍女走進來,臉上還帶著微笑。
「參見王后。」璃玉兒忙行禮。
「母后。」雅宓兒回過頭,迎了上去。
王后拉著雅宓兒的手來到椅上落座。
「玉兒,你想跟我說什麼?」王后問。
璃玉兒已經接收到雅宓兒警告的目光,不由得歎口氣,事情還未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要亂說,於是道:「我跟公主鬧著玩的。」
「哦。」王后也不在意,反正她們兩個玩玩鬧鬧慣了。
「王后,我去為公主準備一些吃的。」見王后點頭後,璃玉兒便退下了。
王后握住雅宓兒的小手,讓她親密的靠在身邊,臉上含笑。「怎麼,君哥哥走了,你不高興是吧,連晚餐也不吃了?」精靈們所食用的都是水果,
「每次君哥哥都是那麼快走的。」這個精靈宮來去都是這些人,而且又不能到外面去,雅宓兒能從君憶口中不斷聽到外面的事情,君憶又很寵她,所以她跟君憶的感情很好。
「他有正經事。」
「母后,什麼是精靈球呀?」雅宓兒好奇的問。
王后看著雅宓兒,笑道:「怎麼會問這個?」
「我想知道嘛!」雅宓兒嘟著嘴,不高興的說:「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怎麼不是小孩子呢?王后微笑的想,這精靈宮裡的人都有上百歲了。
當時她跟王上以為兩人不可能有孩子,沒想到王上的姐姐回來後,說她將會有一個孩於,而且特地為她取了一個名字才走。那時候她跟王上不知有多高興,這些年來幾乎把所有的愛都投注下去,整個精靈宮都寵著這個小公主。
「母后。」雅宓兒搖著王后的手撒嬌。
「好,好。但是故事好長喔。」王后知道雅宓兒最沒耐性,所以事先聲明。
「那就長話短說。」烏黑的眼珠靈活的轉了轉,雅宓兒頑皮的道。
王后笑了笑,沉思了一下才說:「精靈球是精靈族的聖物,它存在了很久,幾乎是跟太陽一起存在的,或許它就是太陽的一部分吧!沒有人知道我們上面哪一代得到它,只知道它是我們的聖物,我們把它放在森林中最古老的洞穴裡,派人守護著,確實它也在守護著我們,沒有病、沒有痛,也沒有災難。但是魔王黑傑麾卻不知道從哪裡得來消息,知道精靈球可以讓人得到永生,所以被他盜去了。」說著,王后歎口氣。
「為什麼魔王要偷精靈球?魔不是比我們更長壽嗎?」雅宓兒不解的問。
「為了妮蜜兒公主。魔王愛上人間的公主,為了能讓她活下去,才會來盜精靈球。後來三百年過去,你的王姑和一個人類去奪回精靈球,跟魔王一場大戰,最後妮蜜兒公主消失了,精靈球也不見了。」
「魔王好可憐。」雅宓兒心裡湧起了同情,讓她覺得自己想要流淚,她潛意識的為魔王感到心疼。
「宓兒為什麼這樣說?」王后不解的問。魔王害了那麼多人,人人得而誅之,怎麼會可憐呢?
「因為他失去他最愛的人呀。」雅宓兒回答得理所當然。
王后怔了一下,她只認為魔王很殘忍、該殺,卻沒有想過魔王失去最愛的人的痛。
想來也是,當魔王沒有遇到人類公主時,一直是跟精靈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擾;只是為了一個人而害了那麼多人的作法,實在不能讓人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