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醉情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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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聽見她的邀約,裴輕然收回放在公文上的目光,專心與她對話。(妳又是想道謝嗎?)

  他的話讓雲嫊嫊在電話這頭瞠大眼,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沉默讓裴輕然低咒一聲,他又說錯話了。

  (沒空就算了。)雲嫊嫊說完,便掛斷電話。

  她真是豬頭,居然會賴在床上想念他,他的混蛋個性永遠不會改了。

  既然他不吃,她自己去吃總行了吧?

  雲嫊嫊換好衣服,陪婆婆聊了一會兒天,近中午時分,自己到了燒烤店。

  這裡是吃到飽的餐廳,除了基本食材外,還有湯、松阪牛、松阪豬、海鮮、日式麻薯隨人點。

  她每吃一口就在心裡罵裴輕然一次,活該他吃不到這麼好吃的燒烤。

  等到吃不下,雲嫊嫊才結帳回家,她發誓,再也不要理裴輕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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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心懷歉意,裴輕然今天提早下班,八點就到家,還買了一束玫瑰花。

  「輕然。」茱麗亞看到他,眉頭擰起。

  「怎麼了,媽?」裴輕然很少看到母親這麼煩惱。

  「嫊嫊她……」菜麗亞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該不會又氣得離家出走了吧?他心一驚。

  「她胃痛了一整晚,我在想要不要叫救護車?」

  「我上去看看。」聞言,裴輕然立刻街上樓。

  雲嫊嫊躺在床上不斷呻吟,胃一陣一陣的翻攪,讓她全身無力。

  今天下午她泡澡,敷臉,誰知胃痛得差點出不了浴室,直到婆婆上樓叫她吃飯,她還是躺在床上無力的翻來覆去。

  「嫊嫊,妳怎麼了?」裴輕然衝到床前,將花與公事包丟到一旁,眼裡只有臉色蒼白的妻子。

  「我的胃……好痛……」她壓著腹部,卻無法減輕痛苦。

  「我馬上送妳到醫院。」裴輕然一把抱起她,立刻下樓。

  在前往醫院的路上,雲嫊嫊痛得幾次抓傷了裴輕然的手背,裴輕然還是軟語安慰她,不敢喊痛。

  到了醫院,急診室立刻為她安排一個病床吊點滴補充水分。

  「病人的白血球值高達一萬七千,與一般急性腸胃炎的病人比起來要嚴重一點,她吃了什麼東西嗎?」急診室醫生一邊做檢查,一邊問。

  「她中午吃了燒烤,是東西不乾淨嗎?」來醫院的路上他已問過雲嫊嫊同樣的問題,如果是那間店的錯,他絕對要它關門。

  「有可能是海鮮類沒烤熟,但另一種可能性是壓力大所引發的,要等檢查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我知道了。」醫生的診斷在裴輕然的心裡投下一顆大石。

  回到病床旁,他看著憔悴休息的雲嫊嫊。

  「如果留在我身邊真的讓妳這麼難過,等妳病好,我會放妳走的。」裴輕然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縱然他有一千萬個不願意放手,但愛她又怎麼捨得折磨她呢?

  在裴輕然看不到的角度,雲嫊嫊流下了一滴淚。

  不要!她不要離開他。她在心裡吶喊,她不是壓力大,只是中午的章魚沒烤熟惹的禍。

  但她實在沒力氣解釋,只能任眼淚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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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吃了一個禮拜的藥,雲嫊嫊的腸胃炎總算好了,這幾天晚上裴輕然都很小心的照顧她,還買了糖讓她平衡藥的苦味。

  中午他打電話回來問她需不需要再去看醫生時,雲嫊嫊回答自己已經完全好了。

  這幾天他的用心她全知道,原來他們都將情感隱藏得太好,非得在緊要關頭才能發現對方的深情。

  雲嫊嫊決定今天以後她要盡一個妻子的責任,把家裡還有她的丈夫照顧好。

  奇怪的是,都快深夜十二點了,她的老公怎麼還沒回來?

  該不會是她的病好了,他就開始作怪了吧?

  躺在床上的雲嫊嫊,在將睡未睡的時分,聽到外頭傳來細微的聲響,但等了許久,卻沒見到裴輕然回房,她好奇的起床查探。

  只見整層樓除了她的房間外,只有書房的燈還亮著。

  有沒有搞錯?這麼晚回來還要看公文,她不滿的推開門,突地一陣酒氣撲鼻而來,她忍不住用手瘺了揚。他喝酒了,是應酬嗎?

  她輕手輕腳地進房,卻看到裴輕然躺在沙發上,旁邊還擺著一瓶酒。

  他應該沒醉吧?不然怎麼知道進書房,應該進房間讓她好好的教訓一頓才對。心裡雖咒罵著,但她還是去扭了條毛巾和倒杯溫開水。

  「哪有人喝酒喝成這樣的!」雲嫊嫊邊幫他擦臉,邊小聲的念他。

  「老婆……」裴輕然甩了甩頭,發出囈語。

  「幸好家裡沒蚊子,不然鐵定被你熏死了。」她繼續念,雙手幫他脫去充滿酒味的西裝和襯衫,又拿了條毛毯幫他蓋上。

  「下次再喝醉,我就不理你了。」拍了他的胸膛一下,雲嫊嫊就要回房。

  「不要走,老婆……」裴輕然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潛意識中他知道那是屬於她的味道。

  「難道要我陪你睡沙發呀?笨蛋!」是人都知道沙發不好睡,她才不要懲罰自己,又不是她做錯事。

  「老婆……」他翻個身,緊緊抱住雲嫊嫊。

  雲嫊嫊被他推到地上,幸好書房鋪了厚厚的羊毛毯,否則她不被他壓扁才怪。

  「你很重耶。」其實他並沒有壓痛她,所以她也象徵性的推了推而已。

  「我叫律師擬好離婚協議書了。」他在她耳際低喃。

  雲嫊嫊心一震,眼一瞇。這麼說來,他是假醉囉,故意藉機跟她攤牌。

  「妳一定要離開我嗎?我很想讓妳幸福,是真的。」

  裴輕然持續說著「醉話」,雲嫊嫊也不打斷他。

  「可是妳不要我……」他的口氣跟棄夫差不多了。

  雲嫊嫊懶得理他,也不知道他現在說的是真是假。

  「兩年前那一天,我真的不知道是妳的畢業典禮,對不起。」

  他的話逼出了雲嫊嫊的淚。他真討厭,為什麼要提起她最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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