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開口問:「你的親戚朋友呢?」
「像我這樣處境,那裡還有親戚朋友,我沒有家也沒人要……」她咬著粉唇,努力的流眼淚,好認真地給它傷心下去,連她自己都很驚訝怎會演技如此精湛。
然後,她伸手抓住戈戰的手臂,央求道:「先生,你救人救到底,我無家可歸了,幫幫我吧!」
戈戰盯著她,眼底彷彿有股莫名的情緒在煽動。
這時,心軟的姚婉宜瞧她一塵不染的清純,那眉眼間隱藏的一絲倔強,倒是起了憐憫之心,搶著說:「既然這樣,不如你來我們家住吧!」
然後抬頭望著辛知正,徵詢道:「老公,你覺得呢?」
辛知正天生一副熱心腸,贊成說:「當然好,反正我們沒有女兒,歡歡,你就來我們家吧!」
賓果!
顏歡喜極而泣,以為「我們家」就是戈戰的家,內心好不興奮,「謝謝伯父、伯母。」
ぼぼぼ
啊∼∼
事情怎會變這樣?
沒想到顏歡處心積慮,受了些許皮肉苦,滿以為可以登堂入戈家,最後才搞清楚,她住進的竟是辛家。
天哪,她坎坷的愛情路!
不過,辛氏夫婦真的是好人,顏歡打從心底喜歡他們,而且辛家的獨子辛炙濤與戈戰是事業合夥人,要接近戈戰應該不算太難吧!
短短一星期,惹人憐愛的顏歡已成為辛家一份子,從辛家口中得知,戈戰是一個低調而又引人注目的帥哥,不苟言笑,是他的一貫表情,儘管環宇集團在媒體有極高的曝光率,但他行事低調得幾乎無言。
一日,顏歡聽見爭執聲從書房裡傳出,不是她想偷聽,而是辛炙濤大聲的說:「……這件事我絕不答應!」
辛知正勸道:「炙濤,唐奶奶救過辛家,我們決對不能忘恩負義……」
「這事我會處理就是了。」辛炙濤說完走出書房,迎面對上顏歡。
「辛大哥。」顏歡有些尷尬地打招呼。
辛炙濤見到她,想是靈機一動,問道:「歡歡,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好啊!」反正閒著沒事,她一口答應。
「我家裡住了一個叫唐勤勤的女人,這三天請你去陪伴她,可以嗎?」他說的是自己貪圖安靜、方便,而在外面設置的家。
「好是好,可是……」顏歡滿腹疑團,「為什麼你自己不去陪她?這女人對你很重要嗎?」
他面露嚴肅,認真的說:「別問這麼多,你聽好,你帶些吃的去給她,陪她解解悶,但絕對不能放走她。」
「喔。」顏歡納悶地點點頭。
辛炙濤突然一笑,說道:「待會兒我請戈戰陪你去。」
一聽見「戈戰」兩個字,顏歡滿腹疑團全拋到九宵雲外,迫不及待的答應,「太好了!」
「還有,唐勤勤剛從國外回來,沒什麼朋友,你和她做朋友好嗎?」他突然又要求道。
「喔--」聰明的顏歡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說:「你喜歡那個唐勤勤喔!」
「彼此,彼此。」辛炙濤回敬道。
彼此?!
顏歡瞪大眼,難道辛炙濤看出她喜歡戈戰?
「我不會叫你做白工的。」辛炙濤手裡拎著鑰匙說道:「把事情辦妥,戈戰家的鑰匙就給你。」
她喜出望外盯著那串鑰匙,「你怎會有他家的鑰匙?」
辛炙濤笑說:「是跟聰叔要的,戈戰是單身漢,有時需要管家替他打理房子,以後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呵,這個辛炙濤真夠意思,竟替她製造這個「機會」,顏歡笑得合不攏嘴。
三天後,顏歡完成辛炙濤交付的任務,並與唐勤勤成了好朋友。
當她喜孜孜從辛炙濤手中拿下戈戰家的鑰匙時,他又透露說:「戈戰每天早上都在War
room集訓。」
她聽了一怔,「War room?!那是在打戰嗎?」
辛炙濤不答,拿出一張紙給她,「這是去War
room的路線圖,你去看看不就知道。」
她接過那張路線圖,偷偷竊笑兩聲,正在慶幸自己的好運,辛炙濤又說:「他的個性冷傲,不太好相處,你要多用點耐心。」
聽他的語氣像在鼓勵她,顏歡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幫我?難道你這麼相信我不會對他不利,這……這不像你們的作風。」
「我們做保全的是比一般人敏悅而且小心,所以我很清楚你是誰,顏大小姐的目的很『正當』。」打從第一天,他那熱心過人的父母收留顏歡,他就詳細查過她的底細,不但知道她有個「賭王」父親,同時也連帶發現她佯裝受害少女,是因為對戈戰情有獨鍾。
呵!這內斂沉穩的男人,真不愧是一級保鏢,竟在短時間內迅速查出她的來龍去脈;顏歡呆若木雞,唇兒半張,雙眼發直,瞪著那張俊臉,然後粉頰難得染上一層紅暈。
咦,糟了,這表示戈戰也……
瞬間,她顧不得害羞,緊張地問:「戈戰……他也知道了?」
辛炙濤雙手疊在胸前,嘴角噙著笑意,回道:「我還沒告訴他,不過,你想瞞他並不容易,起疑是遲早的事,你最好小心為妙。」
又是一個驚歎號!
辛炙濤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和戈戰不是情同手足嗎?沒道理偏幫她的呀?
這會兒,她又滿頭問號亂飛,水晶般剔透的明眸眨了又眨。
辛炙濤一眼看透她的疑慮,自動解釋道:「因為好不容易有女人不怕戈戰這個傢伙,我樂見其成。」
顏歡的粉臉又微微燙紅,呵呵,看來,老天待她不薄,一出門就遇貴人,她簡直是比中頭彩還要高興啊!
ぼぼぼ
其實War
room並不是一間房,而是一座位於郊區的超大擊打場,四周有鐵絲網圍著,專供「環宇」保鏢做體能及戰鬥訓練。
清晨,戈戰戴著墨鏡穿短袖運動衫,領著三十名組員做例行每日集訓,卻發現擊打場內有人在做運動?!不止戈戰為之一愣,其他三十對眼睛也不約而同停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