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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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這麼晚在忙什麼?」怕嚇到她,他問得低柔。

  循聲轉頭,藍澄心訝然的看著他瀟灑迷人的走向她,在她身旁的榻榻米坐下。

  「你不是睡了?」輕問著,她才平靜不久的心湖又有紊亂的跡象。

  「沒有你在我懷裡,我睡不著。」他直覺脫口。

  她的心怦咚一跳,「什麼意思?」為何讓她覺得有點曖昧,有些難為情。

  黑眸定定凝視她素雅容顏,他沒打算坦白戀上了她。是不甘心的心理作祟吧,他不知不覺間整顆心都愛上,她卻只當他是讓她體會當老婆有何感覺的「道具老公」,委實有辱他的男子尊嚴,非得等拐到她的心,讓她也情繫於他,才要向她坦訴情衷。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恩愛夫妻每天都要抱在一起睡。」隨口胡謅,他長臂一攬,將她抱坐他大腿上。

  「電視上演的?」她呆傻瞅他,忘記掙扎他們過份親近的距離。他是指他也像她投入老婆角色一樣,融入老公的身份,抱著她這個假妻子才能入眠?

  「嗯哼。」滑溜的將問題繞回來,「這麼晚不睡你忙什麼?」瞥見桌上一本有著密密麻麻黑字的本子,他伸手取過它,「這是?」

  上頭的字跡是她的,可這看來像某種經文的一大頁文字是什麼?

  「般若波羅蜜心經。」藍澄心尷尬的接過他手中本子。

  單靖揚一愕,「般若波羅蜜心經?金剛經裡的一種心經?這篇是你默寫的?」他聽母親提過她有位朋友會默寫能靜化心性的金剛經,可沒聽過一個二十三歲的丫頭對它也有接觸。

  她微赧的點頭,「默寫心經能沉澱浮躁的心情,我偶爾會寫。」

  「你今天做了什麼壞事讓心情浮躁?」

  水靈瞳眸朝他瞪去,「你還好意思冤枉我,今天的兇手是你耶。」

  「兇手?」他危險的瞇起眼,他是殺了哪個人或放了哪家火?

  對呀,害她一整晚心跳失序的罪魁禍首。藍澄心也不知自個是怎麼回事,自從他在單家庭院裡再次吻她,之後,他的陪伴雖安撫她面對他父母的緊張不安,可他每一次的體貼相待、親暱靠近,總讓她一顆心擺盪著不知名的悸動節拍,直至回到他的住處,偶然不經意的與他眼神交會,她的心跳頻律仍會出錯。

  揪抓不出自己失常的原因,她試著默寫往常心情低落時,用來安定情緒的金剛心經,好不容易終於靜下浮動一晚的心,哪曉得他一出現,又輕易擾亂她的心湖。這些連她都弄不明白的怪異現象若告訴他,恐怕會被他笑掉大牙。

  她只好另外找話,「你突然拐我回單家呀!還讓你家人看見、看見你吻我,這事一想起來就很糗。」真的糗斃了。

  「所以你就默寫心經讓自己不那麼糗?」她害臊,他倒一派坦蕩,唇角帶笑。那個吻雖屬意外,卻也令爸媽和狡猾大哥當他們是真正的夫妻,未起半點懷疑。

  「你還說!」可惡的笑得那麼好看,分明故意糗她。「放開我,脾氣不是挺好的你趕快去抄寫心經啦!」

  總算遲鈍的發覺自己被攬坐他大腿上,她正要扳開他環抱的手,他施力一摟,她整個人貼近他胸膛,手上拿的默寫本子掉落一旁。

  「我的脾氣不是挺好?」質問暗藏怒氣的味道。

  「是不大好啊,你現在不就在威脅我。」有點不甘心,她想也沒想的回話。

  「我哪裡威脅你?!」為何他會愛上這個總有本事讓他想發火的小女人。

  「還說沒有,你凶凶的眼神、口氣是威脅,你用力鉗制的手臂也是威脅,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他不憐香惜玉?環住她纖腰的大掌忍不住帶氣的收束,「要不是曉得你腰上的擦傷已無大礙,你以為我會攬得這麼粗魯。」

  藍澄心頰上一熱,憶起這幾天他沒有一日不詢問她因衝到大馬路救人而受的傷,今早更執意翻掀她的衣服,查看她腰上的擦傷,確定瘀腫幾已全褪,他才放心。

  他的細膩確實令人窩心,可是——「就算我的傷好了,你也不該這麼凶,好男人本來就應該事事禮讓女人……呀啊——」

  她的意見尚未發表完,他的俊顏不由分說的朝她俯近,直接以吻封緘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嚇得她驚呼的抱住他的頸子,困窘的將小臉埋向他頸邊。

  「是、是,你的脾氣最好,從不亂威脅人家,你不用抄寫金剛心經,你只要背念白衣大士神咒就好了。」嗚,她怎麼這樣可憐,老是拿他沒轍,怕又被吻得心悸腿軟,更得稱讚這個霸道壞男人脾氣最好,她的鼻子會不會變長?

  薄唇微勾,單靖揚胸中的不滿快氣,全教她傻氣的撲抱舉動散化殆盡。貪婪的嗅聞她發上、身上的淡雅幽香,他不忘低問疑惑,「你說白衣大士神咒?」她怎會又扯出另一項經文?

  不曉得被吻的危機是否解除,她依然緊抱著他。「背念白衣大士神咒可以替親朋好友祈福,有時間的話我會虔誠的背頌,冥想也行。」

  虔誠?好莊嚴的用詞。他打趣的道:「一會金剛經,一會白衣大士神咒,你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拿它們安定心靈吧。」

  背脊一僵,她無言以對,她會克害親人的不良命底對親人的不幸牽累,不正是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彌補的虧心事?

  「怎麼不說話?冷嗎?」感覺懷裡的身子微顫了下,他微扳開她問。

  搖頭,她微垂眼瞼找話搪塞,「我只是在想……你講話有點毒。」

  難得的未跟她計較她不中聽的評語,他托起她滑細下巴,讓她面對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他已經很久沒再見過她眼裡浮掠莫名哀傷,方纔她垂睫之際,他似乎又瞟見那縷黯然幽淒。

  難道他看出什麼端倪?藍澄心一陣心驚,強自鎮定,「我哪有什麼事瞞你。」

  單靖揚想起一件早想問的事,「你不是說你很奢侈,常買名牌,為何你帶來的衣物用品,沒有一樣是名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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