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良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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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收整設計圖稿的大手忽地一頓,不用猜也曉得是誰告訴他藍澄心今天到過公司。「杜姊果真是個盡責的秘書。」大大小小該記的事絕不會有遺漏,也難怪爸媽要指派她當兩人的秘書。

  「英雄所見略同。不過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女孩是誰?」

  「原來杜姊也有交代不清的時候。」

  單擢安白他一眼,「你知道我的意思,打從進公司你從未插手員工保險的事,今天卻破例讓安心保險公司的業務員進你辦公室,還給她超過五分鐘的時間。杜姊說她長得很清秀,但不算美女,若非有特殊之處,你怎會跟她耗這麼久?」

  他從容以對,「我今天才知道你這個副總裁簽員工保險合同,是看哪家公司專員最美就給誰。」

  這小子當他是色慾薰心之徒啊!「別耍嘴皮子,杜姊告訴我你好像跟那個藍澄心認識,她要泡咖啡到你辦公室,你竟然回說她喝得夠多了。」盯看他的眸子好奇的興味更濃,「你要是不認識人家,怎麼曉得人家咖啡喝得多不多?」

  從容的俊顏微微斂起,單靖揚沒想到杜姊連他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話也向大哥稟告。

  嘿,沒反駁哪。「你們真的認識?這就奇怪了,藍澄心,會找人打賭的保險業務員?我好像沒聽你提過這個人。」

  「什麼叫會找人打賭?」單靖揚全副心思全教這句古怪句子攫住。

  他呵笑出聲,「她離開公司前找杜姊打賭我這個副總裁有沒有隨身攜帶手帕,我在王董那兒接到杜姊詢問的電話時愣住好半會,等說出將手帕忘在辦公室,還被杜姊抱怨我怎麼可以忘記,害她白白輸掉一百塊,回到公司才知道她打賭賭輸的經過。」

  「天啊,她連這也能跟人家賭!」他的腦海裡自動浮現那張巴掌大小臉笑得有點賊,拈著她贏來的賭金煽搖的影像。她對自個的賭運就這麼有把握?

  「你說杜姊?她知道我有帶手帕的習慣,可惜我剛好忘在桌上,倒是那個藍澄心告訴杜姊,她的第六感很準,一猜便猜我沒帶手帕出門,還說今天早上她也贏同事兩百塊,因為昨天她賭今天不會下雨,而她賭贏了。」說到這兒,他忍不住又呵笑兩聲,「她似乎滿厲害的。」

  「厲害?我看她根本是個賭徒。」單靖揚不覺又動起莫名的肝火,一個女孩家四處找人打賭?若口頭說說就算了,她偏全以新台幣當賭金,即使下注金額不多,但只要牽涉到金錢,與賭徒何異?她今天才見到杜姊吧!這樣一面之緣的對象,她也能憑自以為很準的第六感跟人打賭?

  她是怎樣?坑錢、斂財不夠,再加上打賭營利,手頭很緊是嗎?

  「你看起來不大高興,語氣聽起來跟人家很熟一樣。」單擢安研究的瞅著他。

  「我要是跟她很熟,你就是她大哥。」他沒好氣的抨擊回去,不明瞭聽見藍澄心比起常人明顯偏差的品行,自個在惱火什麼。

  單擢安一臉迷茫,「我幾時多了個小妹?」

  「那個霸佔停車位賣錢的丫頭。」

  怔住半晌,他恍然,「你是說,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就是藍澄心?」

  「錯,她半點都不可愛。」下次她若再來向他拉保險,他非得唸唸她不良的品行,免得屆時她找飛揚所有職員下手,大賺賭金之餘更教壞他們,讓他們有樣學樣,玩起「大家賭一賭」這不勞而獲的遊戲。而他居然腦筋短路的拿退瘀藥膏給她擦撞到的膝蓋,早知道她一出他的辦公室便找杜姊賭起來,他就不給她藥,痛死她好了。

  看他繃著俊臉,粗魯的將一張畫壞的設計圖揉成團,準確的扔進垃圾桶,單擢安很認真的猜想—靖揚不會私下跟藍澄心打賭輸了好幾千元吧?

  第三章

  天氣陰陰暗暗,像隨時會落下雨滴。

  單靖揚正視察完一家隸屬飛揚百貨的購物商場,往停車場走去,不期然教前方一道嬌小身影截去注意力。

  他並不驚詫再次巧遇藍澄心,反正從初次相見起,已不知又偶遇多少次。此刻令他停下腳步的是她唇畔那抹他曾看過,像小狐狸的笑容。

  她在算計什麼?購物商場所屬的停車場可是免費的,她那麼大膽想重施故技,充當活動路霸詐財?

  倘若他夠理智,便該轉頭就走,他有預感再待下去,絕對會教她惹得情緒莫名起伏,怎奈體內的質疑因子偏頑強抬頭,就這麼靜站一旁留意她的舉動。

  沒發現身後有人注視她,藍澄心閃亮的晶眸全定在路邊一位約莫三歲的女娃兒身上,隨後眼明手快的擋至一位路過的中年男子身前,笑咪咪的問:「先生,要不要跟我打個賭?賭注一百元。」

  聞言,單靖揚不敢相信的瞠直眼,三天前他由大哥那兒知道她喜歡和人打賭,未料她當街拉個陌生男人便能賭!這丫頭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賭什麼?」中年男子很快問出他的疑惑。

  纖指比向她右前方的女娃兒,「我賭那位小妹妹有穿小內褲,如何?賭嗎?」

  天啊,他該不該昏倒?她居然連個三歲娃兒有沒有穿內褲都可以隨便抓個人來賭,她就不怕別人當她是個腦筋有問題的女人?

  果然就見被她攔下的男子呆愕了下,旋即像遇見瘋子般搖頭,急急走開。

  「喂,才一百塊,賭一下又不會怎樣。」藍澄心失望的在他後頭喊。人家她有很強的直覺她會贏耶!現在那位小妹妹跟她媽媽離開了,她如何再找人打賭?

  單靖揚委實佩服自己還能立在原地,沒走到她身邊給她一個響頭,聽她惋惜得宛若千年賭徒,難道她就不介意別人對她的異樣眼光?

  陰霾的天空突地下起雨,驟落的雨一滴比一滴大,站在騎樓下的他正想上前拉那個手上資料什麼時候不掉,偏於下雨時笨手笨腳掉滿地,趕忙蹲下身撿紙張的賭徒避雨,一位好心路人將手上的雨傘塞給她,自個匆匆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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