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蟬捂著眼睛背過身去,說也奇怪,當她面對一片冰冷的牆時,腦海卻不時掠過方才不經意瞧見的畫面,為何她的心底很不是滋味呢?
記得昨晚他也趁包紮之時這麼對她,莫非在他心裡她就跟這些花娘一樣,可以任男人隨意撫摸觸碰的?
光這麼想,她就鼻根泛酸……
「大阿哥,我看算了吧!別嚇著這位小姑娘了。」杏花推開他,嘴角掛著抹柔媚的笑。
小蟬好意外地問道:「妳知道我不是男人?」
「呵!大阿哥絕不會帶男人來這兒的。」杏花瞧著仍背對著他們的小蟬,知之甚詳地說。
「原來如此。」小蟬只能乾笑,卻不敢再回頭看會刺痛她雙眼的畫面。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大阿哥愛摟哪個女人是他的自由,她幹嘛傷心呀?
「妳到底出不出去?」德胤卻沒杏花這麼好說話,口氣漸漸冰冷起來。
「大阿哥,外頭……外頭……」她急得都哽咽了。
「我說大阿哥,您就別欺負這位小姑娘了,嚇壞她可不好。」杏花自行穿戴好衣裳後,又整了整青絲。
「可她卻壞了咱們的好事。」他瞇起眸說。
「算了吧!」杏花下了床,看著窗外,「天色不早,您快回宮吧!」
「這……罷了,那我明晚再來。」
「不了,可別為了我讓百姓說閒話,以後就少過來吧!」她握住他的手,淡淡一笑。
「好吧!就聽妳的。」他俯身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逗得杏花嬌笑連連,最後他才轉身欲走。在經過小蟬身旁時,他重重往她肩頭一拍,「回去了。」
「是。」小蟬迅速轉身,跟著大阿哥離開這間廂房。
一出房間,她始終緊黏著他,深怕又被哪個女人給拖了去。
第三章
德胤走在前頭,小蟬在身後緊跟著,幾乎要黏上他的背,這讓他不禁蹙起眉。
直回到德羽宮,他一坐進躺椅,便抬眼看著小蟬,若有所思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到她扁平的胸前。
「妳在胸脯動了什麼手腳?」印象中她胸前沒這麼平板呀!
小蟬聞言,立刻抱住自己的胸口,小臉含臊地說:「您……您要我扮成男人,我就把、把這兒綁緊了,要不然會洩底的。」
「妳該不會不知道,正在發育的小姑娘,那兒是不可以壓迫的,否則會有反效果。」他瞇起眸,跟著悠然一笑。
「小蟬已不是小姑娘了。」她可當自己是成熟女子了。
「妳才十五歲,在我眼中還是乳臭未乾呢!」他雖然喜歡流連花叢,但從不碰年紀太輕的小姑娘。
「是嗎?」突然,她想起杏花,「那杏花姑娘在您心底是不是已經夠成熟,是個成熟的女人了?」
「妳怎麼突然這麼問?」他扯出笑。
「我!」小蟬猛然一震,頓時不知所措,「沒什麼,大阿哥,那我回房將衣服換下了。」
當她回身欲打開門時,德胤喊住她,「等等。」
「大阿哥,您還有何吩咐?」小蟬眨著疑惑的大眼。
「妳過來。」他淡淡撇唇,朝她勾勾食指。
小蟬偏著腦袋愣了下,慢慢朝他走近,而德胤卻一把勾住她的腰往長椅一扯,她就這麼趴在他身上。
她瞠大了雙眸,略帶結巴地問:「大阿哥,這樣的姿勢好怪……您、您放手,讓我起來吧!」
他笑睇著她羞紅的臉蛋,活像喝了酒似的,「我倒覺得這樣的姿勢挺好。」
小蟬眉頭輕蹙,想爬起來,柔軟的身子在他身上蠕動著。
他突然扳正她的臉,讓她瞧著他的雙眼,「妳這是在挑逗我嗎?」
她驚愕地想解釋,「我沒……我沒有要挑、挑……」天,這種話教她怎麼說得出口。
德胤突然翻轉過身軀,反將她壓在身下,望著她那雙惶然的水眸,「別怕,妳一緊張,讓我也變得緊張。」
「我只想起來。」她忍不住又掙扎起來。
驀地,德胤的黑瞳掠過星芒,「等不及了是嗎?」
「等不及?」她偏著腦袋,不懂他的意思。
德胤故意曲解她的話意,「原來真是等不及了。」他瞇眼一笑,低頭吮住她誘人的小嘴,大手則鑽進她的衣裳裡,解開縛胸的長布條……
她拚命的搖頭想推開他,但全身酥軟得使不出半點力氣,愕然瞠大的眼裡反射出他勾情的黑眸。
他的舌直逗弄著她的,熾熱的掌心罩上她胸前傲人的渾圓,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妳還沒被男人碰過吧?」只有處子會這麼敏感。
她搖搖頭,難過地開口道:「大阿哥,我不是花娘,求您不要這麼對我。」
德胤眸心一緊,瞬間掠過一絲銳利的光影,再次低頭含住她的小菱唇,惡意的囓咬她的柔瓣。
「呃……」小蟬勉力推開他餘寸。
德胤笑望著她紅腫的唇,「瞧妳,這唇還真迷人,讓我想一再品嚐……我吮疼了妳吧?」
耳聞他狎戲之語,她忍不住朝他擊出一拳,但小拳頭卻被他緊緊包裹在他粗大的掌心中,「別妄動,妳的傷還沒好呢!只要我稍稍施力,妳的傷口可是會裂開。」
「求您別這樣,我……」小蟬從未被男人這麼戲侮,儘管他是尊貴的皇太子,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突然,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奔跑聲。
德胤眉頭一緊,終於放開她,起身走到窗邊仔細瞧著。
小蟬立刻跳下躺椅,穿戴好衣裳,而穿著一身男裝的她,頭髮散亂、汗濕的雲鬢緊貼在頰上,讓她看起來更是誘人。
「大阿哥,我、我想回房去了……」她有點害怕的往門邊靠去。
德胤瞧了她一眼,「妳如果堅持要跟著我,那就永遠得這麼提心吊膽的,真害怕的話,我勸妳趁早離開,離我遠一點。」
「不,我不會走的。」即便害怕他方纔的舉止,但她還是堅持要保護他到底。說完後,她不等他回答就出了德羽宮。
回到自己的房間,小蟬望著銅鏡中的自己,不就和留香居的那些女人們一個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