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欺負我還罵我!」她哭得驚天動地,一發不可收拾。
於開登時手忙腳亂,「別哭別哭,那是我的錯好不好?下次我會事先提醒你,不會偷偷摸摸又進去……」
「你還講?」她光想臉都紅透了,眼淚忍不住再撲簌簌地掉下來。
雖然那種感覺舒服到快昏倒,可是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讓他得逞了,現在還搞得渾身都痛,像被大卡車給輾過去一樣!
不管啦!她就是難過,就是想哭!
「別哭了好不好?」他緊緊地抱住她,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膛前,歎了一口氣道:「還說你們澎湖缺水呢,我看只要把你抱到堤防邊讓你哭上一個小時,水庫就滿了一半了。」
她一怔,想哭,卻又忍不住被他的話逗笑了,「討厭。」
他欣慰地看著她帶淚的笑靨,吁了一口氣,「我們……總算開始了我們的同居之路了,不是嗎?」
她小臉蛋靠在他胸前,臉紅著回想那夢中似真似幻的驚艷刺激感。
老天,以後每天都會有這種顛鸞倒鳳的事發生嗎?隱隱約約間,她好像感覺自己這一份偷情合約,還是有一點簽對了……
☆ ☆ ☆
自從那晚的一晌貪歡後,他們就開始了正式的同居生涯,雖然懵懵懂懂的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些什麼,可是日子也還是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賴太太依舊愛挑剔她,提醒她身為淑女該怎樣不該怎樣,艾倫他們也依舊對她很親切。
只有於開,雖然每次都老愛跟她抬槓說嘴,可是她感覺得到,他堅硬粗獷的外表底下,其實有著一顆最柔軟的心。
雖然他總是在歡愛時對她百般憐惜,讓她墜入欲仙欲死的情愛遊戲中,可是在平常的日子,星琴也能夠敏感地察覺出,他正經直率的行事作風裡,其實也藏著幾分細膩。
這一天,暑熱,空中微微有幾抹雲,空氣中乘風的灰塵粒子愉快地飄浮著,一會兒在海上,一會兒在花生田里,在陽光底下翻騰嬉戲。
星琴的心情也像那飄浮輕舞的陌上輕塵,好不快樂;因為是周休二日的第一天,她的情緒格外地開心。
見天氣好,她也翻出了一條邊邊繡著朵朵梅花的七分牛仔褲,和一件嫩白色的吊帶薄杉。
薄衫上的兩條帶子由一朵朵嫣紅色的梅花片織串而成,和嫩白衣衫連成一氣,顯得格外清嫩嬌媚。
她的骨架子纖細,肌膚又賽過霜雪,穿起這身俏皮富中國味的衣裳最美麗不過了。
當她蹦蹦跳跳地下樓時,樓下幾個男人都看呆了。
於開本來是微蹙著眉心,大手握著一疊報告正想發飆,一望見她,渾身的怒氣瞬間消失!
他也看呆了。
一向知道她小巧典雅,可是從未見過她這般清麗奪人的模樣,美得幾乎令人心碎。
久久,他才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你穿這麼漂亮上哪兒去?」
她眉飛色舞地蹦到他面前,快樂地道:「今天是周休二日,我不用上課呢!」
他愣了愣。
她不禁嘟起嘴巴,「你都沒有一點表示嗎?」
當了他的「伴遊」那麼久,也該換他陪一陪她了吧?這一點都不明白。
艾倫雖然是一副看到天仙的癡迷樣,但也不忘湊上前提示老闆,「呃,星琴的意思是要老闆帶她出去玩。」
「好棒,你怎麼知道?」星琴轉向艾倫,一臉崇拜,卻立刻被醋意滿滿的於開伸手再把她的小臉蛋移回來。
「我是英倫師奶殺手。」艾倫得意洋洋。
「真的?哇!」儘管小臉被於開扳正了,她還是努力要轉過頭去瞄艾倫。
「不准看我以外的男人!」他霸道地嚷著。
星琴抓著他的手,埋怨地道:「你把我的臉頰壓扁了,很痛耶。」
「誰教你都不理我,一雙眼睛就是瞅向那個花花公於。」他自尊心在淌血了。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哈,你還有那個臉說人家是花花公子,你呢?我昨天去租書店借了雜誌,才知道我們的於大總裁是全球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想要扒著你的女人可以排到太平洋去咧!」
「哪家雜誌亂寫的?我派人去砸了。」他故意板起臉,忿忿地道。
「哈,你可真夠惡霸的,那我看了這一篇報導,你是不是也要派人來殺我滅口哇?」她斜睨一旁忍笑,卻努力維持無表情的傑克,「傑克,我好慘,說不定待會兒你老闆就要你來滅我的口了。」
於開失笑,瞪了她一眼,「亂說,誰敢動你?」
「那好,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走走?」她眼珠子一轉,賣乖道:「難得我這兩天不用上課,正想要好好盡盡『女伴』的責任呢!」
於開又笑了,疼愛地道:「左右都是你的話。」
「所以呢?」
「那好,我正在煩今晚要去參加台北的那個無趣宴會,既然你這兩天都有假期,那你一定得跟我去不可了。」他微笑。
這下子換她發愣了,「啊?」
艾倫對其他的人使了個眼色,悄悄地退下了,將客廳留給他們倆。
「待會兒吃過早飯後,我們就搭機到台北去,先去幫你買一些禮服,然後看你想買些什麼首飾,也一齊買全。」
她突然彆扭地道:「我不要。」
「為什麼?」他挑眉。
她扭扭捏捏地坐了下來,小臉透著深思,「我又沒有見識過那種大場面,去了只是給你找麻煩鬧笑話,再說我拿什麼身份去參加宴會呢?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想要一個名分?」他臉微微一沉,沒想到她也懂得這種利用機會往上爬的技巧。
他的聲音陡然冷淡了,她不知道怎麼了,只是心酸酸地道:「誰想要你的什麼名分?只是覺得跟你非親非故的,沒什麼立場跟你一齊去。」
他不知不覺地鬆了口氣,聞言又不禁皺眉了,「什麼叫跟我非親非故的?我們都已經親密到同床共眠了,難道這還算是陌生人嗎?」
她心底複雜得很,笑容也不見了,「唉呀,你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