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服務生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她。「什麼事?」
「你這裡有沒有那種可以馬上讓人昏睡的藥?」她壓低聲音小心地問。
「妳是說安眠藥?」他震驚不已。
「對,就是安眠藥,有沒有?」
服務生嚇得猛搖頭,「檢察官,我們這裡可是有合法執照的,怎麼可能有這東西!」
朱麗雅冷冷嗤哼,「真的沒有嗎?我剛才在你吧檯下看到一顆顆藍色藥丸,那不是安眠藥是什麼?要不要我帶回去化驗……」
被逮到把柄,服務生無奈地垮下臉妥協道:「妳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要你放一顆在那杯酒裡。」朱麗雅看向鞏季澤的酒杯。
一道寒意迅速竄入服務生背脊。「妳要我……」
朱麗雅堅定的點頭說:「放心,我不會逮捕你的,我只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幫幫……忙?」服務生驚得猛嚥口水。
「是的,幫忙。」朱麗雅眼底閃動著邪邪的媚笑。
「好吧。」
他不答應也不行,於是低頭尋找藏在吧檯下的安眠藥。
朱麗雅回頭緊盯著洗手間的入口說:「快點。」
服務生隨即將藥丸丟進鞏季澤的杯裡,並快速攪動,讓安眠藥迅速溶解。
等鞏季澤走出洗手間,朱麗雅裝作若無其事般說:「乾一杯。」
鞏季澤納悶地瞥著朱麗雅。「有什麼事值得幹杯?」
「就慶祝你有未婚妻一事,乾杯。」
縱然覺得有異卻看不出一點破綻,鞏季澤只好依著她舉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不行,我剛才說了,乾杯!」朱麗雅說完仰頭大口喝盡。
他迫不得已也跟著一口飲盡。「這樣行了吧,該回家了。」
突然,他感覺兩腿發軟,腦袋昏沉沉,沒多久就全身癱軟趴在吧檯上。
朱麗雅注視著趴在吧檯上一動也不動的鞏季澤。「對你,不用非常手段絕不可能得到你,再說我朱麗雅看上的東西或是人,絕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
鞏季澤使盡全身之力不讓自己倒下,但終究敵不過藥力,他雙眼逐漸地往下垂、往下垂……
*** *** ***
西門瀅走出鞏季澤辦公室後,立即前往花街找大哥西門澈,將所得情報知會他,希望他盡快通知其他三個哥哥防患未然。
西門澈聽完西門瀅所提供的情報後,面露微笑的瞅她一眼說:「他抓他的人,與我們無關。」
她不能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西門澈。「萬一那名嫌犯是在二哥的賭場出現,或是四哥的紅樓出現呢?」
西門澈泰然自若的回道:「那也與我們無關,反正又不是抓我們。」
「大哥……」西門瀅氣惱大叫,「我冒著可能會坐牢的危險通知你們,你卻不領情?」
西門澈摟著生氣的西門瀅說:「不是不領情,妳想想看,他們要是能多抓一個可能危及我們生意或生命的壞蛋,何嘗不是好事!那我們幹嘛要妨礙警察辦案?」
西門瀅望著西門澈說:「我是擔心萬一發生一發不可收拾的場面,傷了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西門澈用手摀住西門瀅的小嘴,逕自回道:「安啦!」接著他轉身走向酒櫃拿了一瓶酒,再踅回西門瀅的身邊。「既然來了,我請妳喝酒。」
西門瀅搖頭說:「我不想喝。」
「這可是我新引進的汽泡香檳,好喝得不得了,試試看啦。」西門澈扮著笑臉極力逗著西門瀅。
他當然能瞭解西門瀅的焦急,但是這種事情在花街早就見怪不怪,尤其是這陣子鞏季澤帶頭臨檢已不下數回,他們早已習以為常。
「我都說了,我不想喝……」
啵!
西門澈拔掉瓶子的軟木塞,淡紫色的汁液流進兩隻杯子。
「來,喝喝看。」西門澈笑盈盈的端到她面前。
西門瀅搖著頭說:「不想喝。」
「開都開了,嘗一口也好。」西門澈笑著。
西門瀅無奈地看了西門澈一眼,「何苦要逼我?」
西門澈仰頭大笑說:「小姐,別不領情行不行。」
西門瀅勉為其難的接下西門澈手中的酒杯,但絲毫沒有嘗試的意味。
「拜託喝一口嘛。」西門澈帶笑的臉上透著哀求。
她難拒絕他的好意,遂勉強地喝了一口,但她隨即驚訝地說:「真的很好喝。」
西門澈得意的說:「若是不好喝,我哪敢拿出來請妳。」
「會不會醉?」她終於恢復可人的笑靨。
「依人而異,我的話是不會醉,至於妳嘛,就不得而知了。」
「噢!」
*** *** ***
西門洌收到酒吧服務生的消息後,便神色匆匆的跑到西門澈的公司,推門進入後即見西門瀅趴在桌上,不知所云的囈語:「我我我……擔心……」
西門洌瞥向桌上的空酒瓶,隨即蹙緊眉頭責怪西門澈:「你怎麼可以拿酒給瀅瀅喝?」
西門澈一臉無奈地聳聳肩道:「我哪知道她的酒量這麼差,再說你看清楚,那是汽泡香檳耶!」
「但那畢竟還是酒!」西門洌氣惱的說著。
西門澈挑挑眉睨視西門洌說:「你急匆匆跑來,就是要責怪我讓瀅瀅喝酒!?」
「當然不是!」
「那就請閣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西門澈提醒著。
「剛才收到酒吧傳來的消息說,鞏季澤剛被一隻母狼強行拖走。」
「強行拖走!?你有沒有說錯,鞏季澤被女人強行拖走?嘖!真是天下一大奇聞。」
「酒吧小弟的神情不像在說謊,他還說那隻母狼在鞏季澤的酒裡下了藥……」
「下藥?」
西門洌玩味的笑說:「是啊。」
西門澈詭詐的眼神瞟了一下趴在桌上的西門瀅,嘴角即漾著令人難以捉摸的詭笑。「你知道那隻母狼帶鞏季澤上哪嗎?」
西門洌雖揣不出西門澈唇邊那抹詭笑的意思,但是他看得出來西門澈準備出擊。「據回報母狼正帶著鞏季澤回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