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好熟……
「妳怎麼會跑到我家裡,而且還在我的床上?」熟悉的聲音僵硬地問著。
鞏季澤!?
西門瀅一顆腦袋瞬間轟然作響,怎麼會這樣!?
從未有的恐懼在她的腦海裡盤旋,茫然和恐懼在心中掙扎,更令人驚惶的是,埋在棉被下的她竟然一絲不掛!
「妳還沒回答我的話,妳怎麼會跑到我家,而且還是在我的床上?」他又問。
「我我我……」不穩的聲音隱含哽咽。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他家,更令她感到羞慚的是……還是在他的床上!
「妳最好跟我說清楚!」
突地,一隻大手抓住棉被一角,彷彿要扯下她唯一的擋箭牌,西門瀅頓時驚慌不知所措,她緊抓著棉被哀求:「請別……」
她就這樣嘩一聲哭出來了。
她的哭聲讓他心口猛然抽緊,剎那間他的表情好似被雷擊中,他重重地吐口氣,滿是無奈地說:「別哭,既然事情已發生了……我會負起所有責任。」
對她,他本來就準備用一生的愛去疼愛她,只是……這樣的模式並不是他所冀望的。
西門瀅錯愕的久久無法動彈。
突如其來一隻手指衝進她的防衛線,輕輕掀開棉被的邊緣,讓西門瀅嚇呆了。
「你、你想幹什麼?」
接著,她感覺到床鋪傳來輕微的振動……
他離開了床。
鞏季澤凝視著她,此刻他的情緒劇烈起伏,一時還無法撫平。「等我出門後,妳再離開,不過離開前記得關好大門。」
不一會兒,她聽見大門合上的聲音,慢慢地從棉被下探出頭,確定他真的已離開,才放心掀開棉被。
稍微平復下心情的她,就這麼一直思索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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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瀅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鞏季澤沉鬱地將頭往後一仰,這整件事太詭異,而且朱麗雅的計謀不可能是為了西門瀅!
朱麗雅是個自私的女人,她絕不可能為了成全西門瀅而設計他,鞏季澤深信昨天朱麗雅對他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自己。
叩、叩、叩──
一聽見敲門聲,鞏季澤立即收起猜疑回道:「進來。」
「鞏檢察官,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員工探頭報告。
鞏季澤不解地問:「在哪?」
「大門外。」員工回應。
「知道了,謝謝你。」
鞏季澤起身抓起外套,臨走之際不經意瞥向門邊空蕩蕩的座位,心裡突起一抹擔心。
不知道西門瀅現在怎麼樣?
他輕輕甩甩頭,先將此事拋在腦後,走出辦公室時,卻看到迎面而來的朱麗雅,他銳利的眼神頓時落在她身上。
朱麗雅萬萬沒想到會遇上他,她想既然躲不了,不如大方迎向他,「嗨。」
鞏季澤不語,冷冷地頷首。
他冰封般的臉色,令她不敢直視那雙充滿風暴的雙眸,「你要出去……」
「嗯。」
「昨天……昨天……」朱麗雅遲疑地出聲。
昨天的事他已不去追究,她還想怎樣?
沒聽見他的回應,朱麗雅鼓起勇氣迎視那雙冰冷的眼睛,「季澤,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不該……」
「妳是不該在我的酒裡下迷藥。」鞏季澤兇惡地說著。
朱麗雅垮下兩肩,嘴角不自主地抽動,「我是不該在你的酒裡下藥,我也承認這一切全是想得到你,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有人在暗地裡守護著你。」
「守護我?」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暗地裡守護著他!?
「此話怎講?」他要問個明白。
朱麗雅表情憤恨地說:「你知道嗎?我今早醒來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家飯店裡,而不是在你身邊。」
「飯店?」一絲訝異閃過他的臉。
朱麗雅狡黠地問:「我到現在還納悶到底是誰在暗處幫著你?」
鞏季澤瞥見她眼中充滿探詢之意,便警覺地斂起臉上的質疑。
「不管是誰在暗處守護著我,我都會謝謝他!」
朱麗雅嘴角僵僵地抽了一下說:「難道我真的如此令你厭惡?」
鞏季澤面無表情的回道:「令我厭惡的不是妳這個人,而是妳的行為。」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只留下朱麗雅一人呆怔原地。
接著鞏季澤走出法務部大門,搜尋大門前熙來攘往的行人時,一隻大手冷不防搭在他的肩上,「鞏檢察官。」
鞏季澤旋身乍見對方時,臉上充滿訝然,「西門澈!」
「還有我們呢。」突地又冒出一個聲音。
「西門洌!西門沁!」鞏季澤不由地一驚。
鞏季澤瞇起雙眼,睨了睨他們說:「不知西門三位少爺有何貴事,竟然有空到這裡找我?」
西門澈邪氣十足地淺笑說:「我們會親自來這裡找你,自然是有事。」
鞏季澤挖苦地問:「相信一定是天大的事,要不然花街三位少爺怎麼會移駕來此?」
聽出他嘲諷意味的西門洌臉色一青,「我們索性開門見山的說,鞏季澤,我們要你娶我們的妹妹,西門瀅。」
鞏季澤聞言,神色丕變,莫非西門瀅將今早之事告訴她的哥哥們?
「西門瀅跟你們說了什麼……」
「瀅瀅什麼都沒說。」西門沁立即打斷他的揣疑。
不可能!倘若西門瀅沒說,她的哥哥們怎麼會專程登門來興師問罪?
鞏季澤不信地掃視他們三人,「若是西門瀅沒說,你們為什麼一開口就要我娶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西門澈諷笑地睇著他。
說到底他們就是知道了。
鞏季澤淡然地嗤笑一聲說:「我允諾西門瀅,一定會負責到底,你們大可不必專程來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
西門洌不由地拳頭緊握,怒氣沖沖的向前跨一大步,「我們只是要你給瀅瀅一個交代!」
鞏季澤冷冷地諷笑說:「反正你們最終的目的不就是要我娶西門瀅。」
西門洌再也忍受不了鞏季澤的冷嘲熱諷,一把揪住鞏季澤的衣領,氣得高舉拳頭說:「有種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