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季澤!」朱麗雅忍不住吼了聲,生氣地走到他們面前,「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可以在辦公室裡公然調情,而且遺是跟你的助理!?」殺人的視線轉而劈向西門瀅,她咬牙切齒的說:「西門瀅,妳好樣的!才來沒多久就勾引上司!?」
西門瀅無辜的抿起如玫瑰花般嬌艷的唇,委屈的說:「我……」
「朱麗雅,妳是特地來我辦公室撒潑給我看嗎?」鞏季澤眉頭極為不悅地緊鎖在一起。
「鞏季澤!」朱麗雅氣極。
鞏季澤故意縮緊臂彎,一副恨不得將西門瀅嵌進身體裡似的,「我已經決定要和西門瀅結婚。」
「結、結婚!?」
「相信要不了多久,法務部上下都會知道此事。」他用堅定的口吻表明。
朱麗雅試著從失控中拉回神,「你要跟她結婚?」
「有什麼不對嗎?」鞏季澤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
鞏季澤放開西門瀅逼近朱麗雅,全身散發著駭人的冰冷,用譏諷的語氣道:「為什麼不可能?我愛西門瀅,當然要娶她為妻。」
西門瀅頓感驚愕,她有沒有聽錯?他愛她!?
儘管內心氣憤,朱麗雅仍大膽地質疑:「你會愛上一個小助理?」
「愛一個人還有分職務大小嗎?」
朱麗雅胸口一緊,感覺到全身的血液溫度驟降至冰點,她絕望的淚光爬滿眼眶。
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她喜歡他嗎?
朱麗雅忿忿不平的雙手揪住他胸前襯衫,「我是哪點不如她?你居然選一個小助理而不選我?」
鞏季澤冷漠地扯開胸前的雙手,「沒有理由,只因為愛。我說過,我愛她。」
他的絕情讓朱麗雅憤怒得握緊拳頭,「你會愛上一個才進來沒多久的助理!?那之前你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早已有了未婚妻!?」
朱麗雅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朝他憤怒嘶吼。
鞏季澤用冷得足以凍結人的目光,瞪著瀕臨崩潰的朱麗雅,「我沒騙妳,西門瀅就是我的未婚妻。」
朱麗雅不甘受辱的瞪著鞏季澤,突地像得了失心瘋似地狂笑,「你說她是你什麼?未婚妻!?」
鞏季澤冷冷地回:「西門瀅是我的未婚妻,相信要不了多久妳將會收到我們的喜帖。」
朱麗雅登時覺得彷彿被人打了個巴掌,「她是你的未婚妻?」
整個腦袋轟然作響,她的心魂無法接受殘酷事實,尖銳的痛楚擊潰了她,朱麗雅微微動了一下,茫然地看著他說:「鞏季澤……我算是看清楚你這個人。」
說完,她拖著沉重腳步,恍惚地走出鞏季澤的辦公室。
望著朱麗雅不甘心且無奈的背影,西門瀅不忍心地輕輕一歎,「你怎忍心刺激一個愛你的女人?」
「那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我對她沒興趣!」他鐵青著臉說。
「就算你對她沒興趣,也沒必要當我的面讓她下不了台,畢竟她喜歡你的這件事全法務部的人都知道。」
「那是她自作多情。」
突然,西門瀅想到朱麗雅剛剛指控鞏季澤不該騙她,還說他早有了未婚妻!?
是真的嗎?
她不禁感覺到,看似幸福的背後有著潛藏的危機──
*** *** ***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刻。
這一天對她來說好漫長,因為從朱麗雅忿忿離開鞏季澤辦公室後,不消多久他們兩人的情事已傳遍整個法務部,頓時讓她倍感壓力。
鞏季澤似乎也察覺到她的不安,憐惜她處境的他,也盡可能的不讓她走出辦公室,受那些風風雨雨困擾。
他用眼角餘光偷偷瞥西門瀅一眼,她細眉淺蹙,沉靜的嬌顏隱藏一縷憂戚。
瀏覽完面前的報告書,鞏季澤把它放在一邊,接著抬頭看西門瀅說:「工作做完了嗎?」
西門瀅緩緩地抬起頭,一抹牽強微笑掛上唇邊,「快好了。」
鞏季澤皺著眉看她,經過早上進一步親暱接觸之後,他始終無法克制深埋心底二十年的激盪情緒,他承認自己無法克制不接近她。
他悄然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下班後,我陪妳回家見奶奶。」
西門瀅困惑的問:「你要陪我回家見奶奶?」
他看著西門瀅臉上的表情變化,想著這兩天的事情對她的影響,他知道她一時無法消化,「既然決定結婚,妳的奶奶自然是我的奶奶,回去跟她老人家請安也是理所當然。」
「好像也是。」西門瀅強笑著。
他說的沒錯,她的家人也將變成他的家人,縱然她還是無法瞭解他娶她的用意,但木已成舟,不容她改變,她得讓自己習慣。
「妳在想什麼?」鞏季澤打破沉寂問道。
西門瀅立即拉回所有魂魄,回應道:「我在想要不要先知會奶奶一聲,說你要見她。」
鞏季澤莞爾一笑說:「沒這個必要吧?做晚輩的跟長輩請安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
「好吧,我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鞏季澤也踅回座位抓起外套,飛快地回到她面前,「可以走了嗎?」
「可以。」
他溫柔地幫她披上外套說:「千萬別著涼。」
她有些不習慣的擠出笑容說:「謝謝。」
他露齒一笑,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靠近她、面對她、凝視她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辦公室時,才發現走廊上空蕩蕩的。
西門瀅詫異地喃喃道:「大家都走光了?」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了。」他笑謔地提醒。
「哦,我忘了你總是比較晚下班。」她輕聲道。
「這是抱怨嗎?」
突然,他身子一轉,讓西門瀅煞不住腳步而撞進他的懷裡,她靦腆的羞紅了兩頰,「對不起。」
他一雙臂膀緊緊圈住她,不等她反應過來,火熱的唇瓣即封住她的唇,似要喚起她內心深處最深沉、最熾熱的反應……
她震驚自己會有如此狂烈癡纏的飢渴,就在她暈陶陶之間,這個深吻卻驟然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