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和她根本不需要比較,季澤說過,他之前的未婚妻已經嫁人了。」
「是嗎?妳真相信他說的每句話?」朱麗雅不甘心地極盡挑撥。
「我當然相信他說的話。」
她雙眼瞪著處處與她為敵的朱麗雅,真想不透事實已成定局,朱麗雅為何仍處心積慮的破壞她與鞏季澤之間的感情?她的目的何在?難道逼她離開季澤,季澤就會將感情轉移到她的身上嗎?
她錯了!她深信季澤不是這樣的男人!
朱麗雅交迭雙臂於胸前,她的眼眸霎時利如刀刃,語氣充滿激憤和挖苦,「既然他未婚妻已嫁人,那為什麼她的相片仍如影隨形的帶在他身邊?這表示他至今依然深愛著他未婚妻。」
西門瀅頓時陷入沉默,朱麗雅的話帶給她不安的動盪,心裡忽然有股蠢蠢欲動的好奇,想一探究竟。
她雙手緊握著皮夾,疑惑和強烈好奇在心裡不斷地翻騰。
「妳是不敢看呢,還是自知不如人沒膽量看?」
再遲鈍的人也聽得出朱麗雅的譏諷,她覺得整個人快瀕臨抓狂了。「看就看,有什麼好怕的!」
她偏要賭這口氣!
西門瀅氣急敗壞的打開皮夾,剎那間目光被皮夾內泛黃的相片震懾住,兩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嘴巴吐出模糊不清的低語:「這……這……就是他口中的……未婚妻!?」
這不是她小時候的相片嗎?
為什麼會擺在他的皮夾內!?
頓時,一片疑雲籠罩住她的心……
朱麗雅跟著探頭一瞧,立即回應說:「沒錯,就是她。」
西門瀅的手在顫抖,眼眶泛出驚喜又激動的淚光,「怎麼會這樣?」
朱麗雅看見她眼中的淚光,以為破壞的目的已達到,不禁暗自竊笑,「失望了吧,告訴妳,不要隨便相信男人的話。」
西門瀅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我要去找他。」
朱麗雅驚惶的一把握住她的胳臂說:「妳忘了啊!他要出任務,妳竟然現在要跑去找他?」
西門瀅用力甩掉朱麗雅阻撓的手,「我顧不了這些,我現在非見到他不可。」
她堅決的語氣令朱麗雅自鳴得意,「就算妳現在要退婚也不急於一時。」
「退婚?」西門瀅驚訝地叫著。
朱麗雅暫收竊喜之色道:「妳不是要退婚,那幹嘛急著要見他?」
西門瀅掩不住內心的狂喜,拿起鞏季澤的皮夾在朱麗雅面前晃著說:「就憑這張相片,這輩子我嫁定這個男人!」說完便如風似的往門外沖。
朱麗雅登時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
第十章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飛奔前往檢察長辦公室,決定一定要找到鞏季澤問個明白。
只是……這條走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長?
西門瀅氣喘吁吁,整個人幾乎趴在檢察長辦公室的門上,仰頭望著門上燙金的牌子,她不停地調整呼吸。
接著手握住門把,她費了好大的勁用力一扭。
「檢察長……」
她當兒一怔!
辦公室裡除了檢察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人,那他人呢!?
對於突如其來闖入的女孩,檢察長眉間微皺的問:「妳是……」
西門瀅登時嚇得魂飛天外,微抖的回說:「對、對不起,鞏檢察官他……」
須臾,檢察長似乎記起女孩是誰,隨即露出溫和微笑說:「妳是季澤的新助理對吧?」
「嗯、嗯。」她驚得剎那間忘了該有的禮貌。
檢察長呵呵的笑了兩聲,「也是季澤未來的夫人吧?」
夫人?
「啊?」一時沒回神的她,等腦袋稍稍清醒後,嬌顏瞬間羞紅得像蘋果似的,尷尬極了。
檢察長起身繞過桌子站在她面前,笑問說:「瞧妳急匆匆的,找季澤有事嗎?」
「對,我有事找他。」突然心念一轉,「不、不、沒什麼事,只是……」
唉喲,真要命!舌頭怎麼突然打結?
檢察長不禁笑開說:「季澤剛接了任務,出發了。」
「任務?出發……」她難掩失望。
「不久前接獲線報,陳致福出現在北部的山區。」檢察長邊走回辦公椅,邊為她解答。
「陳致福?」她沒印象。
檢察長靠回椅背,平靜地凝視西門瀅說:「這個案子一直是由季澤負責,上一回線報失誤,讓季澤在花街撲了空,這一次我相信他一定能逮到陳致福。」
經他一提醒,她記起來了,因為那一次逮捕行動讓她與鞏季澤結下姻緣,她心裡可是非常感激呢!只是……她還是想不透第二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鞏季澤的家裡,而且還是在他的床上?
這個疑問在她心中始終是個謎。
算了,還是先找季澤比較重要!
西門瀅小心翼翼的問:「我能去現場嗎?」
「妳?」檢察長錯愕地看著她,「季澤是去執行任務,妳有什麼事不能等他回來再說嗎?」
西門瀅發現自己的莽撞和無理的要求後,羞慚地說:「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會在辦公室等他。」
「妳能明白就好,回去吧。」
西門瀅點頭,無奈地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有件事要麻煩妳。」
檢察長的出聲止住了她的腳步,西門瀅一臉不解的回頭瞅著檢察長。
「請妳轉告西門澈先生,葉主任說他只不過是寫了一封推薦函,請他不須這麼客氣,不過他還是非常謝謝他送的古董。」
推薦函?葉主任?
西門瀅直直注視著檢察長,「你口中所說的葉主任,該不會就是……我大學的系主任吧?」
「沒錯,就是他。」檢察長不假思索地道。
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正快速的蔓延她全身。
一直以來,她以為是自己的實力榮獲系主任賞識,才能得到推薦函。搞了半天原來是靠哥哥的賄賂!
「這件事就拜託妳了。」
西門瀅剎那間感覺到有股說不出的沮喪,「我會轉告哥哥的。」說完她羞慚的轉身衝出門外。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伸手掩住眼睛,頭倚在牆上,激動的情緒攪得她無法平下心,「哦!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