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門瀅登時驚嚇得跳了起來。
花嬌卻掩嘴猛笑,「四少,你又何必嚇她,她可是你妹妹。」
四少!?
西門瀅甫定受驚的心,埋怨地張大眼睛直盯著吸血鬼說:「真是你?」
既然被識破再裝也沒意思,西門沁掀開面具露出淘氣的笑容,「好玩嘛!」隨即牽起西門瀅的手道:「澈和洌還有深都已經在裡面了。」
撇下花嬌呵護著西門瀅走進去,西門沁冷不防揚高嗓音說:「瀅到嘍!」
突然砰一記聲響,片片紙花從頭頂上迸裂的花球中飄出,西門瀅當兒又一次被驚嚇住。
西門澈走向前給她一個熱情擁抱,「恭喜妳畢業。」
西門瀅剎那間無法找回所有的神魂,微張的小嘴看著大哥西門澈,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西門深過來疼惜地摸摸她的頭,「真是好樣。」
「可不是,真是好樣。」西門洌朝她咧嘴一笑。
西門瀅怔怔地將目光移向二哥、三哥。
「該我,該我。」西門沁硬是從西門澈的懷裡拉出西門瀅,給她熱情且溫馨的擁抱,「恭喜妳。」
西門瀅在哥哥們熱情圍攏下,忍不住熱淚盈眶,「謝謝你們。」
西門沁看著西門瀅盈滿淚水的雙眸,他用手指輕拭並微笑調侃:「傻瓜,怎麼可以哭,要開開心心。」接著轉身大聲宣佈:「瘋狂慶祝會開始!」
耶──全店裡的人莫不雀躍歡呼。
*** *** ***
鞏季澤接獲密報,指出走私主腦陳致福會在花街的紅樓酒店出現,他低頭思忖這線報的可能性,因為幾次線報都指向花街,但搜索後卻都是無功而返,這一次他不得不謹慎,揣測是不是陳致福故意派人放出的風聲。
陳致福的狡猾不容他小覷,或許這是陳致福聲東擊西的戰略,他躲在暗處觀察警方的動靜,幾次的謊報,故意讓警方對密報失去信心,他才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
正當鞏季澤冷靜評估的時候,桌上的對講機傳出警察焦躁的詢問:「鞏檢察官要不要出勤?」
鞏季澤深深抽口氣,用雙手搓著臉,拿起對講機說:「就算是謊報也要出勤,吩咐大家整裝準備出發。」
這是他最後的決定,寧可再次徒勞無功也不能錯過一次!
他起身拎起外套,宛如優雅的狩獵者闊步走出辦公室,來到大門口點閱已整裝完畢的警員。
「姑且不論這一次是否能逮到歹徒,我們寧可無功而返,也不能錯過任何可以逮到陳致福的機會,希望各位兄弟提高警覺,不可輕忽。」
「是。」
「準備出發。」
鞏季澤一聲令下,警察敏捷地坐進警車,進行這一次圍剿行動,鞏季澤也坐上一部警車和警察一起行動。
就這樣,五部警車刻意關掉鳴笛,靜悄悄的駛進花街。
今天的花街顯得有些冷清,鞏季澤疑惑地蹙緊雙眉。
通常這條街充滿鶯鶯燕燕的笑聲,還有賭徒呼盧喝雉的叫鬧聲,今天反倒異常的安靜,這是怎麼一回事?
一名警員來到他的座車窗外,「鞏檢察官,紅樓今天掛著歇業一天的牌子。」
鞏季澤的眉頭鎖得更緊,「紅樓今天歇業?」
難不成他一心要緝捕的陳致福,今天真的會出現!?
「可是……」警員伈伈俔俔的直視鞏季澤。
「可是什麼,快說!」鞏季澤怒道。
「紅樓雖然掛出歇業的牌子,裡面卻震天價響鬧烘烘。」
鞏季澤深思翩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猜不透,但又不能掉以輕心……
他按下玻璃車窗,亮出他所開出的搜索票,「臨檢。」
「是!」警察接獲命令,轉身吆喝其他的同仁,「行動!」
「是!」整批全副武裝的警察隨即衝進紅樓。
*** *** ***
西門瀅開心極了,她從不知道四個哥哥這麼會玩,以前她聽人家說花街四少很瘋狂,她總是嗤之以鼻,因為她所認識的哥哥們,個個可是溫文儒雅、彬彬有禮。但今日可真讓她大開眼界,見識到他們隱在面具下的真正本性。
說是她的慶祝會,但是他們還是不讓她喝醇酒,專門做酒品生意的西門澈特地為今天的派對,調配酒精濃度極低的雞尾酒給她喝,不過畢竟還是酒,幾杯下來西門瀅已呈現微醺的模樣。
西門瀅輕閉下眼瞼,打了一個酒嗝,隨即緩緩睜開眼睛,「我去一下洗手間。」
「要不要我陪妳去?」西門沁出於關心問道。
西門瀅覺得好笑地手指著西門沁說:「你?我可是去廁所耶!」
「我是看妳好像喝醉才問妳,換作別人我才懶得理勒。」西門沁不以為然的回道。
她當然明白哥哥對她的疼愛,西門瀅莞爾一笑說:「謝謝你的好意,我雖然有點醉,但還不至於走不到洗手間。」
於是,她搖搖擺擺地從西門沁的面前晃到洗手間。
就在此時──
一大批警察莫名的衝進來,厲聲吆喝:「燈全打開,臨檢!」
西門沁不由地怒從中來,瞪著這群衝進來掃興的警察。
不想讓這些突然出現的警察毀了派對,西門澈挺身來到警察面前,「警察先生,今天這是家庭派對,有必要這麼做嗎?」
「對不起,西門先生,我們只是聽從上面的吩咐執行公務,請合作將燈全打開。」
可惡!竟然不買帳!
西門沁勃然大怒的衝到警察面前,「我們已經說得很明白,今天是家庭派對!」
警察依然氣定神閒,「我也說得夠明白,我們只是遵從上面的命令執行公務。」
「媽的,可惡!」西門沁恨恨地咬著牙。
不一會兒燈火照亮整間酒店,鞏季澤沉著自若的走進紅樓。
鞏季澤!?
西門四位少爺的眼珠子差點沒迸裂而出。
警察立即向前報告,「報告檢察官,都已經盤查完畢,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