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請問有什麼問題嗎?」金姍姍走近女人,好聲的問。
「他是你的員工?」女人的視線轉向金姍姍,語調十分憤怒的指向後方的男人。
「他?嗯……」算是嗎?被她這麼一問,金姍姍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說是員工,哪有員工會和老闆住在一塊,而工作後老闆還得負責他的三餐,再說,她也沒給他薪水。
「你是怎麼教導自己員工的,竟然敢這樣無禮的對待客人。」女人猖狂的提高分貝,大聲投訴著。
「真是抱歉,請問他怎麼了嗎?」金姍姍不解的看了看後頭男人,一點也不相信小熊會對任何人無禮,如果說是對人不理不睬,那她還相信。
「他這是對待客人該有的態度嗎?只不過是個服務生,竟敢這麼沒禮貌,你是怎麼教導自己員工的?」女人高姿態,惱羞成怒的指著後頭的闇魂,氣他的不知好歹。
多少男人奢望受到她的青睞,有朝一日好能躍上大舞台成為大明星,而這男人竟當著大家的面給她難看,讓她下不了台。
金姍姍一臉懷疑的轉過頭,望著站在後頭,不發一語的男人,發現他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不耐和厭煩。
和這種女人吵架,無疑是在浪費時間。
闇魂不在乎的輕視神情,讓金姍姍微微挑了挑眉,她又轉過頭來,看著眼前氣焰高張的女人。
唉!想也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這幾天總是這樣,不少的女客人來到店內想和他搭訕,修養好一點的,有理性的女人,會因他冷漠的態度而打退堂鼓。
不好一點的呢,就像現在這女人一樣惱羞成怒。
她又看了看桌上那一張被人遺忘的名片,這下金姍姍更是瞭解,為什麼眼前的女人會這麼生氣了。
她不是第一個來對小熊提出邀約的經紀公司了,這一個星期來,有不少來頭不小的男人和女人,紛紛來向小熊攀談,可惜結果都一樣。
「對不起,小姐,如果他對你有任何不敬的舉動,我代他向你道歉。」她臉上帶著淡淡恬靜的笑容,有禮的向女客人道歉。
就算知道後頭的男人不一定有錯,她仍不想把事情鬧大。做生意以和為貴,尤其金姍姍一向不愛和人爭吵。
「道歉?道歉有用嗎?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該道歉的是你後頭那個無禮的男人。」女人見金姍姍溫和好欺負的模樣,更是得寸進尺。
店內的常客見到那女人不知好歹的態度,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女人想來是第一次進到這家店光顧,才會這麼不要命的,敢對這店的女主人凶。
要知道,雖然這店的女主人脾氣好,人和氣,但她後頭的男人可不好惹。
有些人開始在心中為那女人祈禱,更有些人抱著看戲的態度,看著眼前這情況。
剛才的事大家可都有看到,是那女人自己叫住男人,男人拒絕了她,她才會氣成這樣的。
「很抱歉,既然像你所說的,他是我的員工,那他得罪到你,就該由我道歉,不如這樣吧,為了向你賠罪,剛才你點的那些東西算我請客。」金姍姍一面小心的注意後頭男人的舉動,一面努力的以小小的身子,擋在小熊的前頭。
她可不是怕面前的女人會有什麼舉動,而是怕後頭的男人會有什麼舉動。
知道他不喜歡任何人碰他,金姍姍有些無奈的歎著氣。
任何女人只要碰觸到他,他肯定會氣得給人難看。
雖然她是不知道為什麼,不過……基於保護客人的安全,她還是趕快把這事解決的好。
她可不想有人在這裡受傷,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這是指小熊會打人嗎?
不,他才不打女人,頂多把桌上的水倒在女人的頭上,再用可怕的語氣叫人滾蛋,外加警告那人別在外頭讓他瞧見。
又或者,他會以十分不屑的態度,冷諷著那些投懷送抱,自己貼上來的女人,然後十分不給面子的把人逼到哭,然後……她的這家店就會變成了人人畏懼的咖啡簡餐店。
不過金姍姍知道後面這想法是她想太多了,因為來這的常客都知道,只要別惹上小熊,平時的他雖冷漠,但也還挺好相處的。
「誰希罕你那一點廉價的東西,東西做的難吃不說,連那咖啡也難喝得令人難以下嚥。」女人一點也不領情的說,大有非要闇魂親口向她道歉不可的決心。
眾人又在同時間倒抽一口氣,有些坐在附近的人,更是立刻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座位,悄悄的向後移了些,臉上出現了驚恐之色。
因為,有人就要發火了。
金姍姍忍不住的歎了聲氣。
為什麼她得處理這些事呢?連自己也跟著遭殃。
後頭的男人不知何時,越過了金姍姍,走到女人的面前。
他瞇成一直線的眼瞬時變得銳利,抿直的雙唇邊帶著冷意的笑容,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的不耐和厭惡感愈來愈重--
一杯水自女人的頭上淋了下去。
「啊--你、你幹什麼?」女人顯然被闇魂的舉動給嚇著了,她用力的甩著頭,不敢相信的大聲嚷著,正抬頭打算質問面前的男人時,卻愣得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好可怕……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全身上下散發一股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氣勢,一道冷得直逼人打顫的寒氣自女人心頭劃過。
闇魂緩緩的朝女人靠近,在和她只剩下一點點距離時,低沉冷聲的開口了--
「道歉。」自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語氣凍得嚇人的話後,闇魂直盯著眼前的女人看。
「我、我……」女人搖著頭,無法開口,被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團,給嚇得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想從這走出去,就給我道歉。」他又再說了一次。
上一次說金姍姍東西做的難吃的男人,是被他狠狠踹出去的,現在……他可一點也不介意對女人出手,反正女人對他而言,本來就不是該拿來憐香惜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