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那麼做嗎?」她俏皮地反問。
「當然不了!」他大聲回答,並將她用力箝緊,就算真的是場詭計,他也認了,重要的是,她此刻真真實實靠在他懷裡。「我只是不懂而已。」
「那種照片只能拿來騙些從沒和你上過床的人而已……」寧雪在他懷中抬頭,眼神難得有些淘氣,「有關於你這方面的習慣我知道得太多了,那種照片根本騙不了我。」
「真的?」他一臉訝然,「例如?」
他只是好奇問問,她卻當真開始屈指數了。
「例如你腳上還穿著襪子,你是天體自然派的,絕對強調睡時一絲不掛,顯見你是在喝醉了後被人給放上床去的,對方太匆忙,連襪子都忘了脫掉。還有,你若真的『干』了那種事,只會仰躺不會側臥,因為……」她邊說邊紅臉竊笑,還是韓桀不住地追問,她才再繼續往下說。「因為你擔心會在操持過度後,壓傷了你的『寶貝』。」
「我……」韓桀微紅了俊臉,「我曾經這樣告訴過你嗎?」
「你沒說……」
她溫柔歎息,伸指輕撫著他好看的下巴線條。
「這只是當年身為『台傭』的我的觀察所得。每回在你完事睡著後,我都會坐起來傻傻地盯著你瞧,你喜歡在做愛時咬人肩膀,弄得人肩上滿是牙印子,純野獸型的,害我當年連在夏天時都不敢穿無袖上衣出門,但那位小姐的身上卻一個印子也沒有,就算這些年裡你的習慣改掉了,也不可能乖到連一個印子都沒有吧?她甚至連唇瓣都沒有腫脹,一點也沒有和人歡愛了一夜的模樣,還有呀……」
說到後來她臉愈紅,小臉垂得愈低了,最後她揮揮手,「不說了,不說了,反正我多得是疑點可以確定你是無辜的。」
「雪兒!」
韓桀伸臂用力將寧雪攬緊,像是個無辜罪犯在經過了三審冤獄之後,終於遇著了還他清白的包青天了。
「噢!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愛你了,因為你又聰明又冷靜又……」
「別捧我!」她得非常努力才能在他懷中呼吸,「其實在第一眼時我也是被嚇到了,但我想到了從寶寶身上得到的教訓……」
一句寶寶讓兩人的眼神都微暗了下來。
「所以我冷靜下來,逼自己仔細去看,留神去分辨,於是我就知道了你並沒有做出對不起我的事了。」
「可惡!我非要找人去查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可。」
「算了,桀,這種事情不論誰是誰非,爭辯無益,只是給了愛看熱鬧的人一個八卦話題,只要我們不去隨那些新聞起舞,久了之後這種事情自會淡掉的。」
「但……」韓桀還是滿心不悅,「我被嚇得半死,害怕會再度失去你!」
「如果我們真的因為這種事情鬧到分手,那也只能怪是彼此之間的信任感太薄弱,太不堪一擊,真的不要再追究了,除非你也想和人家那個什麼光盤事件的男主角一樣,搞到得不斷召開記者會,讓事件不斷地擴大下去。」
「但是連祁小艾及我那些團員同事們在內,他們都信以為真。」
寧雪溫柔地伏在他懷裡,用一雙美眸靜睇著他。
「但是我相信你,這樣還不夠嗎?」
韓桀回視她許久,終於心滿意足地閉眸歎息,「不!這樣就夠了。」
她說得對,若真要去追究,只會將事件如雪球般愈滾愈大,對誰都沒好處,只要她相信他,那麼其它人的想法,對他又有什麼要緊?
「難怪人家要說危機就是轉機……」她在他懷中軟軟歎息,「其實這次的事件對於我們,或許也不能全算是壞事的。」
「因為它考驗了我們對於彼此的信任?」他快樂地張開了眼睛。
「不止!」她羞澀一笑,與他眼神對視並酡紅了臉頰,「它讓我看見了你的裸背,勾起了不少回憶,你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也更……」她嚮往地歎息,咬唇止語,但那微熱的眸光,卻彷彿是在對他提出邀請。
「雪兒,你……你的意思不會是……」雙瞳熠熠發光,韓桀竟然結巴了。「不會是想……想讓我可以直接奔回本壘了吧?」
在經過了一二二壘包的努力後,他終於可以在她身上重溫往日舊夢,來個熟悉的、最愛的全壘打?
寧雪將臉埋進他胸前,不管他再怎麼問也不肯作聲。
韓桀憨笑著將她用力摟進懷裡。他真是個大笨蛋!這種事情何必再問呢?女人的臉紅和眼神就已經是回答了,尤其是像雪兒這樣內斂害羞的小女人。
他快樂抱起她往車子走去,「別擔心,我會把這次的體驗當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去找個最棒的飯店,去找個最有情調的房間,還有音樂和……」
「和你的演唱會!」她將臉埋在他懷裡,柔柔出聲提醒,「桀,別忘了你的桃園巨蛋。」
「該死,」他懊惱咒罵,「我不能不去嗎?」
「當然不行!你要有責任感,對你的團員,對你的公司,還有對你的fans。」
「那麼我對你的責任感呢?」
寧雪的臉依舊深埋在他懷裡,聲音低到幾不可聞,「那該排在演唱會後面的。」
他大笑,終於被她說服。
那一晚,韓桀頂著一顆大光頭跳上了舞台,無視於舞台下那一雙雙震愕不信的眼睛,他快樂地勁歌熱舞,一心只想著快快將演唱會結束,因為他有個更重要的人生約會,一個關係著他一輩子幸福的約會,就排在演唱會結束之後。
而他的美麗人生,屆時就要重新開始了!
記得當時年紀小
男生廁所前,先是一道旋風奔入,繼之是一個慢條斯理的小女生,安靜地跟著踱了進來。
嗄!女生進男生廁所?有沒有搞錯?
「喂!一年級的,你走錯了啦,這裡是男生廁所!」
小女生點點頭,睜大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我知道,我是進來等韓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