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求被解決了,她的心情大好。
「晚安,晚上別被我嚇到啦!」苗艷闌一邊揮手,一邊隨口說著。
目光凝視著跟著管家離去的女人,被丟下來的喻元浩內心反覆。
不過,沒有多久,他也把因為這野性女人而起的不明疑惑給拋棄了。
度過今天,有一個好的開始,喻元浩微笑的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卻不是那種準備休息的閒散心情。
「還有工作要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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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洗去長途飛行的勞累,喻元浩倚坐床頭,啜飲著睡前熱紅酒的同時,卻打開了對床牆面的大型液晶螢幕,連結進入公司網路,瀏覽幾個專案報告,還有先前交辦下去的市場分析。
約莫經過四個小時,喝完一小壺的熱紅酒,追上出國落後的進度,他放鬆了神經,任意識飄蕩到不知名處。
自家企業,加上父母親要他陪伴瑪麗葉,專心籌備婚事,主動給了長假,照理來說應該相當優閒。
但是,或許是知道十天後的婚禮會有什麼風波,他反而有一種無法靜下來的感覺。
壓根就不是場婚禮……
不是絕望,也不是失望,早就有所覺悟,但心緒不明原因的起起伏伏,他卻不能和任何人分享,縱然是好友單雙,他也不習慣對她示弱。
況且,天知道她會不會抓著這小辮子,哪天想到來威脅他。
唯獨在瑪麗葉面前,他才像個人,像個普通的男人。
不是個沒有缺陷弱點,強悍、完美,必須一肩扛下所有責任,卻不知道使命對他有什麼意義的接班人。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抱了本經,卻不被准許隨興抱怨。
想起了瑪麗葉,不由得,他也聯想到了那個野性女人,苗艷闌。
喜怒無常的她有很強烈的存在感。
率真和粗魯中間是條模糊的線,她卻毫不修飾,粗魯得大方自若,脾氣又差又不和善,而她不悅時候的野蠻樣,根本就是目中無人。
如果沒有看到她在大門堂而皇之更衣那一幕,他會把飾演瑪麗葉的她,和真實的她畫上等號……或許他會就真的當她是瑪麗葉,不只把她當個替身而已。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呢!
她為什麼不是瑪麗葉?為什麼天殺該死的不是呢?
讓他抱有一點點的美夢,在固定期間裡,似假似真的把她看作她,假裝自己神智不清,在她面前,做他自己,如同瑪麗葉在身邊一樣。
可是,她死也不會是瑪麗葉的。
粗魯無文,她骨子裡住著一隻野獸吧!
揉了揉眉頭,喻元浩對於這女人的演技之高超,只能失笑,也為了自己的軟弱而懊悔。
正當他快要維持不住堅強之時,門板被人用力推開,喻元浩倏地抬頭,眸光一凜。
明明不該有風,但他臉上被強風拂過,往風的來源處望去,在幽暗中,穿著迷彩小可愛、迷彩長褲、馬靴的女人,一手枕頭,一手毛毯拖地,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他的臥室,然後四目相對。
她的眸子像是一潭墨,很黑很深,卻並非固定的,搖搖晃晃,好似只具備視覺功能,內裡並沒有靈魂。
喻元浩微一轉念,馬上理解。
啊,她在夢遊!
但當他這麼想的同時,更讓他驚訝的事情緊接著到來,睡得不省人事的苗艷闌就這麼穿著靴子,直接爬上了他的床。
柔軟的大床一陣搖晃。
下一秒,一個女人便欺上身,還按住胸膛不給動,喻元浩有些搞不清現在發生什麼事了。
她打算做什麼?
「苗小姐?」
喻元浩輕聲的叫喚根本沒有傳進苗艷闌的腦子裡。
渴望找尋到一個舒適的睡眠之處,能夠一覺到天亮,什麼夢也不作變成一種本能,讓她無意識的選擇著,行動著。
眼前,好似還算舒適。
「我不想再找了,不想再找了……」
隨著呢噥聲音落下的,還有女人的身子和腦袋,就這麼不偏不倚的拿眼前男人的大腿當枕頭,睡了上去。
面朝著男人的身軀,蜷成一團,以最原始的姿勢,將毯子纏在身上,女人瞬間發出細微的鼾聲。
看著那突如其來的動作,還有一閉上眼同時便勾起的嘴角,喻元浩心頭不由得一跳。
她看起來很滿足,可是他應該放縱她嗎?
「苗小姐,苗小姐,妳醒醒!」
突然跑來的女人,反客為主被激怒般,喉頭發出低鳴的警告聲,似乎是在叫他別吵,否則後果自負。
喻元浩微皺起了眉,不過只一會兒,忽地,一個想法躍進腦海,他笑了。
不若平時的笑,而是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笑容掛上了他的臉。
她是一種他衷心喜愛的任性生物。
反應真像貓呢!她像,啊,她像冷淡的巴裡貓……那麼,摸摸她的頭髮,她會不會像巴裡貓被順毛時不復淡漠,發出開心的呼嚕聲呢?
從未有過的好奇心油然而生,男人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想去觸碰,但在觸及那褐色鬈發之前,應該在沉睡,並且雙眼也沒張開的女人,再度發出了又急又快又重的低鳴聲,就像感應一樣的能力。
連第六感本能反應都和貓一樣,驕蠻卻可愛。
男人的想法自顧自的浮了出來,同時,他再度確認了一件事。
「妳果然不是瑪麗葉,瑪麗葉不可能像隻貓咪的……」
喻元浩的自言自語,再度被粗沙的喉警音給打斷了。
刻意收斂了笑聲,不打擾這嗜睡如命的人兒,望向不斷灌進風的房門,再看看自己被死死壓住不得動彈的腿,想起自己倚坐的姿勢,確信今晚等於不用睡的喻元浩,注意力回到了螢幕,繼續他的閱讀。
第二章
一層又一層的貫穿了雲朵,以水分子組成的自然現象托不住她的身體,像自由落體般超快速的墜下,她什麼都抓不住,沒有安全網接住她的軀體,只能等著粉碎。
重重的,全身僵硬的,接受重擊的那一刻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