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輩子最好別再出現在我和她面前,再敢對她有任何不軌意圖,我不會放過妳的!」
「你……你憑什麼威脅我?」
「不服氣?不相信?妳可以試試看,看下回落水的人是妳還是她!」
「你……我就不信你敢跟我爸爸翻臉!」茱莉亞知道他們計畫一塊推動法國南部的度假屋,她以為他需要她父親的龐大資金。
「說到妳爸,我若沒記錯,他最大的客戶一直是台灣的『雲帝』吧?」
「那又如何?他們的關係很好,用不著你費心。」茱莉亞對他已經死心了,現在只想驕傲地退場。
「下午差點被妳害死的人是『雲帝』總裁唯一的寶貝千金,也是『雲帝』的繼承人。妳以為在妳幹了這種事後,『雲帝』會放過妳嗎?」
「什麼?」茱莉亞張大了嘴。那鄉下女人居然是雲帝的繼承人?
「是她要我別對妳下手的。她善良的不跟妳計較,我可不一樣。傷害她等同傷害我,這筆帳我會記著,妳再有一丁點齷齪的念頭讓我發現,咱們就走著瞧!」
茱莉亞至此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充滿恐懼又萬分不甘地逃回法國去。
「看來法國應該不在你的預定行程裡了。」范雲祥直到茱莉亞離開,才淡淡地開口。
「嗯。」他怎麼能現在離開她?
「她還好吧?」范雲祥在知道情況後,也想痛扁茱莉亞那女人一頓。
「目前還好,就怕她被嚇出後遺症。」他好不容易才哄她入睡,才有空處理茱莉亞的事。
「那我明天直接飛法國,你放大假吧!」
「謝啦!」
「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茱莉亞她老頭?」
「稍稍洩一下她的底,那老小子會修理她的。」他們會和那位法國先生合作,正是因為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女兒讓他自己管就好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范雲祥促狹地微笑,才又說道:「你上去陪她吧!」
「嗯!」馬耘基的心早跑上樓了。
他擔心地回到陶暮盈的身旁守著她,卻在半夜發現她發燒了。
「可惡,還是中獎了。」他連忙替她準備冰袋。
但直到早上,她的體溫卻一路飆升。
醫生來看過,開了藥要她多休息,他除了在一旁焦急擔心外,也只能靜待她慢慢降溫。
她的高燒持續了三天,除了身子不適外,還留著落水的恐懼,情緒不是很穩定,全賴他不眠不休地照料。
「小耘哥哥?」陶暮盈有些遲疑地看著倚在床頭的大男人。
「我在這裡。」打盹中的他立刻清醒,靠了過來,溫柔地摸摸她的臉蛋。「咦,溫度好像降了些……」
他興奮地轉身拿起耳溫槍替她量了溫度。「太好了,總算回到三十七度了。不過還要再降一些比較安全。」
「我躺幾天了?」她小手悄悄拉住他的衣角。
「三天了。」將她的動作全看在眼裡,他噙著笑意在她身旁側躺,依然凝望著她。
「三天?安東尼他們知道嗎?」
安東尼?他不悅地揚高了眉,卻在瞧見她蒼白的臉色後壓下不爽,冷淡地回答,「我通知他們了。妳師公要妳安心養病。」
「那就好。」她虛弱地笑了笑。
「因為看到安東尼的臉讓我有些不快,所以就順便替妳辭職了。」他說的好像剛喝了口開水般順口。
「啊?怎麼這樣?」她卻瞪大眼。突然辭職,師公臨時到哪裡去找人代替啊?
「妳還要留在這裡?」他卻不悅地反問。
「唔……」想起那個池溏,她小手拉得更緊了。
「等妳好一點,我就送妳回學校。」
她終於點點頭。
見她乖乖聽話,總算讓他緊皺的眉頭鬆開,而她的退燒更讓他心情整個放鬆,他埋首在她的頸肩處,用力嗅了嗅。
「怎麼了?」她被他有點親暱的動作微微嚇到。
「確定妳還有沒有異味呀!」他壞心地笑她。
「怎麼可能還有味道?那天差點洗到脫皮了。」
「確定一下總沒錯。」他的頭沒抬,唇已貼上她粉嫩的肌膚,一下一下輕啄著。
「你……又在幹嘛?」她全身不受控制地輕顫。
「妳說呢?」他偷香偷得挺樂的。
「你變得好奇怪。」難道是她發燒產生的異象?他好像沒以前那麼討厭她了……這發現讓她興奮莫名。
「會嗎?」
「會,我以為你會躲我遠遠的。」
「我幹嘛躲妳?更何況妳發高燒欸,一直冒冷汗……那汗水簡直像湧泉似的,擦得我累死了,又忙著替妳換衣服換冰袋,三天下來,我居然也習慣了,突然沒事做,有點無所適從,只有找點事做了。」
她不禁被他怪異的抱怨惹出笑聲,又後知後覺地明白他在替他的偷香行為找借口,羞紅了原本毫無血色的臉龐。
「怎麼,不服氣?還是覺得虧大了?」
她嘟高嘴,不服氣她能怎樣?虧大了又如何?難不成吃回來嗎?那她不是更虧?
「瞧妳這表情,好像真的很不服氣。想扁我嗎?」
「原來你真的變了。」她的眸光放柔。這些天幸好有他,就算真是夢,也是很棒很棒的一場夢。
「看來妳也不是很介意我吃妳豆腐嘛!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咧嘴輕笑,隨即吻上她的紅唇。
「你怎麼這樣?」她連忙將他推開一些,紅著臉告誡他,「我重感冒欸!你這樣會被傳染的。」
「要傳染也早傳染了。這幾天我無聊時,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他反握住她的小手,再次封住她充滿善意的小嘴,輾轉吮索她的甜美。
不知道吻多少次了?她的體溫再次飆高,臉蛋充血如嬌艷紅玫瑰。
這傢伙果真變了,變成一隻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了。
她心意浮動地承受著他綿密不間斷的親吻,體虛的她眼皮又漸漸地垂下,他也發現了,輕輕將她抱進懷裡,讓她有個舒適的睡姿。
今天可以安心擁著她入眠了。
半夢半醒之間,她小手輕輕拉扯他的衣襟。「小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