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只是緊緊抱著他結實有力的腰。
這一刻好美好美,已然不需要任何言語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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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再也無法抵抗那股神奇的,強大的情緣力量,終究將對方拉進了自己的生命裡,接受了發生在彼此之間的美麗感覺。
就連XX週刊記者不斷撥打她的電話,也不能影響幼幼的好心情。
但她還辭了工作,因為在經過報紙渲染以及道歉啟事後,她自覺很難面對女霸王龍和其他同事。
無論是猜疑的,還是討好的,甚至是打探的眼神,都令生性不善交際與解釋的幼幼備戚壓力。
明明知道無法面對,她還是乖乖地認命妥協,離開這一個她熟悉了三年的工作。
雖然女霸王龍和公司的總經理試圖要聯絡上她,央求她回公司上班,還不惜以加薪與升職來誘惑她,但是幼幼實在也累了。
她當然知道總經理是因為她是爾堅的「未婚妻」,深怕得罪財大勢大的唐氏金融集團,所以才想要一力討好她。
但就算她與爾堅感情進展得很順利,她並不是他真正的未婚妻,也不想要狐假虎威,依仗唐家的勢力得到什麼好處。
她就是她,就算住在老舊租來的公寓裡,生活過得有點辛苦,至少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掙來的,不欠誰也不靠誰。
千年前的記憶深深地提醒了她這點--人到無求品自高,只要對別人無所求,就不至於招來太大的誤解和侮辱。
她還是不能忘記,千年前,「他」眼底的厭惡和殘忍的話……
「妳為什麼要辭掉工作?啊,也對。」這一天中午,梅書坐在幼幼小公寓的客廳裡,邊偷偷拈著她煮好的炸魚柳吃,邊揚聲跟廚房裡的她說話。「妳和爾堅的好事也近了,專心準備婚禮也不錯。」
「不是這樣的。」幼幼捧了一盤蘆筍拌蝦片走了出來,小臉有些嚴肅。「我喜歡他,但不表示我會嫁給他,更不可能會因為這樣就吃他的用他的,以為他的就是我的。」
「可是真正愛妳的男人會想要好好照顧妳,並且和妳分享他的一切,正如妳也會願意和他分享妳的所有,不是嗎?」梅書困惑地間道。
「可以吃飯了。」幼幼將菜放在桌上,溫和地說:「也許妳說得對,但是對我來說,我不想要虧欠任何人,也從不認為因為彼此相愛,就有權利要由對方付出所有。」
梅書凝視著她,有一絲感傷。「幼幼,我知道妳前生的印象實在太慘痛、太深刻了,妳曾經提過,『他』就是誤會妳為了攀龍附鳳,所以不擇手段地巴著他不放,甚至不惜傷害別人……但是那都是過去了,妳不能因為千年前他曾說過的話,就要千年後對此全然一無所知的他來承受啊!」
幼幼端起飯碗,夾了一片炒雞丁,卻遲遲未放入嘴裡,而是若有所思地道:「我覺得……害怕吧,而且我真的想靠我自己的能力,不想當一株籐蔓,只能依靠著男人過活。」
「嘿,這樣講很傷人喔。」梅書撓撓頭,有點心虛尷尬地道。
她現在雖然仍舊在做自己喜歡的室內設計工作,但是丈夫的寵愛和全無上限的金援也是她無後顧之憂的主要原因,更別說熱情的婆婆每次都抓她一同去挑當季的華裳珠寶……她是收之有愧但卻之不恭啊!
「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說的不是妳。」幼幼小臉微紅,忙對好友道歉。「真的,我只是……想保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吧。唐大哥很愛妳,他的付出絕對是心甘情願,真的令人羨慕。」
「那麼妳為什麼對爾堅沒有信心?妳怕他會以為妳是貪圖他唐家的財勢嗎?」梅書憤慨地道:「如果他這樣懷疑妳,我一定讓他大哥好好修理他。」
「梅書,沒那 嚴重啦。」她不禁失笑。「總之,我辭掉工作的事別讓他知道,我不希望他亂想,也真的想好好休息一陣子。老實說,女霸王龍整了我三年,現在我辭職了,心裡著實鬆了好大一口氣……而且最近記者盯我盯得好緊,我也不想在站櫃的時候被追著採訪,唉。」
「說得也是。」梅書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婆婆每天都偷偷問我,爾堅和妳的事是真的嗎?她本來想親自跑來問妳,如果不是怕爾堅生氣的話,妳早就被她直接帶回唐家大宅了。」
「她……會不會覺得很丟臉?」幼幼咬咬下唇,有點心慌地問。
「丟瞼?丟什麼臉?」
「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跟一個小小的專櫃小姐談戀愛,還鬧上了報紙,我想這對唐氏來說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吧。」她苦笑。
「傻瓜,都什麼年代了,妳怎麼還有這麼自卑的想法?專櫃小姐又怎麼樣?那我呢?我還不是個平民老百姓?」
「妳不同,妳起碼有專業素養,還是個室內設計師。」她落寞地一笑,「我很怕會被取笑,說我根本就是藉好友的關係試圖想嫁入豪門。」
最新一期的週刊上頭就這麼大刺刺的影射,就差沒有把她的祖宗八代都翻出來。
幸虧她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壞事,否則現在一定也被拿來大做文章。
但是光想到她的照片和一大堆美麗女星跟英姿颯颯的有為科學家擺在一起,上頭一整排的「劣!劣!劣!」,看得她心情也跟著惡劣了起來。
無論年代如何,階級觀念依舊存在,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永遠牢不可破的規則。
「幼幼,要對自己有信心。」梅書目光真摯地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每個人的價值是自己賦予的,別人的想法和意見只能供作參考,最重要的是妳知道自己是什 樣的人,以及妳決定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幼幼怔怔地低下頭,大為感觸地道:「妳說得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