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詠晴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似乎是一條項煉……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他屏住氣息,專注地看著她的表隋。
她睜開眼,低頭一看,整個人傻了。
「這個……」掛在她脖子上的赫然是一條珍珠項煉,會讓她如此吃驚的原因是,這條項煉和她弄丟的那條一模一樣。
「怎麼樣?」他心急地追問下文。
「你在哪裡找到的?可惡,我以為真的不見了,難過了好久……」珍惜的寶貝失而復得,她開心地快哭了。
江冬暖有點彆扭地摸了摸後頸,結結巴巴地道:「呃……其實,這條項煉不是你弄丟的那一條。」
她呆了一下:「什麼意思?」
「看你那麼難過,我真的無能為力,可是我已經找遍了我們那天經過的地方,喜宴的餐廳、旁邊的公園、醫院沿路也找過了,就差找不到那個計程車司機。」他的語氣聽來還是有著無盡的懊惱。「後來,真的找不到,我只能放棄了,請我媽認識的珠寶師傅做了一模一樣的。我媽說,即使訂做了同樣的項煉,畢竟不是當初那一條,可是我真的無計可——」
程詠晴沒等他把話說完,學他第一次吻她的方式,以唇封緘,堵住了他未完的話王叩。
江冬暖感到一陣心蕩神馳,循著心中的意念,開心接受她的感激之吻。
雖然她的吻功拙劣,不夠到位也激情不足,但是這個吻甜蜜而溫馨,是他從沒嘗過的純粹。
「冬暖,謝謝你、謝謝你!」她緊緊擁住他,哽咽地道:「難怪這一陣子的假日你都不知道跑哪去,原來是去幫我找項煉了。笨蛋,都弄丟這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找得回來嘯?傻瓜……」
從來沒有人為她做過這些、這麼用心,她以為這種情節只有在電視劇才會出現,而他……他卻像是盡責表演的男主角,替她尋獲重要的項煉,現在的自己,就如同電視機裡那些感動淚流的女主角。
原來……真的會這麼感動啊,以後她再也下會批評電視劇情太芭樂了,因為這一招雖然八股,卻非常有用。
心愛的人兒主動投懷送抱,還獻熱吻,讓江冬暖受寵若驚。「我看你這麼難過嘛,又是伯母留給你的東西,你一定很想找回來啊。」
「嗚……謝謝你……冬暖,謝謝你!」把臉埋進他胸口,她再也忍下住流下感動的淚水。真心誠意,比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遺要珍貴。
她不需要鮮花,不需要禮物,只要他的真心,那躺在她頸問的真心。
「今天是你生日啊,怎麼哭了?」他疼惜地下斷輕拍她發心,清楚地感受到她有多麼激動。
「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次絕對不會再弄丟了。」她用生命保證。
「再弄丟我就打你屁股。」他笑著緊摟住她。
「那……第三個禮枷呢?是什麼?」將他推離開一點距離,舌尖舔過唇辦,雙眼閃著期待,迫切地想知道。
江冬暖因她的動作,視線停留在她濕潤的唇上。
「想知道啊?那……先給我一個吻,我就告訴你……」他微彎著身軀,把她困在自己和餐桌之間,渴望的唇逐漸逼近她紅潤的唇。
他過近的體熱,逼得她身子不斷向後仰,無處可退之下,她只好緊閉著眼,等待他的吻落在自己唇上。
偏偏,突然傳來「匡當」一聲——
江冬暖頓住動作,正要探頭朝她身後察看,這時程詠晴卻慘叫一聲:「啊~~完了!」
「怎麼回事?」
程詠晴轉頭看著被她碰倒的紅酒瓶正躺在餐桌上,暗紅色的酒液從瓶口汩汩流出,不僅淌滿鋪著白色餐巾的餐桌,還滴落在地上,因此,剛剛靠在餐桌邊、她穿著牛仔褲的屁屁也不能倖免於難。
「我褲子濕了啦!」她哭喪著臉,伸手槌打他胸膛。「都是你害的,親什麼親啊,豬頭!」
「噗~~哈哈哈~~」江冬暖看她氣紅了臉,又羞又窘的模樣,不禁笑開懷。
「還笑!還笑!」她打得更用力。
「唉,看來你只好去洗個澡啦,我拿衣服讓你換上。」他說著上二樓去。
洗、洗澡?
第一次到他家,是冬暖陪她參加喜宴,兩人都成了落湯雞的夜晚,當時他也叫她去洗澡,害她心中小鹿亂撞。
這麼一想……他怎麼那麼愛邀她洗澡啊?
程詠晴捧著燙紅的兩頰,頓時感到坐立難安,直覺今晚會有更進一步的事情發生……
哎喲,別再想了,再想下去,就把今晚的好氣氛破壞光光啦!
*** *** ***
「欽,不要動啦!」
「你到底會不會啊?」
「不過就是剪頭髮嘛!有什麼難的?」她可是躍躍欲試呢,第一次幫人家剪頭髮,好興奮!
「我有不好的預感……」俊臉不安地皺成一團。
她笑得既甜美卻又猙獰。「閉嘴啦!是你自己說要把頭發送給我當第三樣生曰禮物,隨便我怎麼剪的啊,現在才來擔心有什麼用?」
在江冬暖房裡,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和運動短褲,過大的衣褲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看起來滑稽又可愛。
剛剛在她的追問之下,他說出自己要送給她的第三樣禮物就是自己的頭髮和一把剪刀,她聽了樂不可支,連忙收下這個特別的禮物,並且要他乖乖坐著不許動,馬上開始進行落發儀式。
「你要對我的頭髮溫柔一點喔。」雖然是心甘情願把頭發送她,但他還是會擔心。唉……算了,了不起從明天開始,他天天戴帽子出門嘛,頭髮總會有長出來的一天。
「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嘿嘿……就讓我幫你剪掉所有的過去吧!前前女友說好看,就一直留著是吧?看刀!」
程詠晴說完,就是一聲又一聲地「喀嚓」、「喀嚓」,江冬暖的心都涼了一半,親眼看見自己的頭髮一撮一撮落在地上,就像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