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這叫健談,懂不懂?」
「有什麼不一樣?我感覺不出來。」他不以為然地道。
「我裁定包粉虹是健談不是聒噪!」
「球員兼裁判,一點都不公平!」舉牌抗議不公。
不知不覺,跟她鬥嘴也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愛跟人多說廢話的他,竟然開始享受這種沒有意義的「胡言亂語」。
看來,他已經被她給帶壞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一道粉紅身影已經慢慢佔據了他的心,為他幽暗的心房,增添一抹光亮又帶點暖意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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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中午,粉虹打理過「荒廢」大半個月的家務,興沖沖地來到隔壁找她最愛的芳鄰,今天除了週末假日固定的採買工作外,她還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向他告白。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她發覺他對自己應該有心,否則依他孤僻的個性,不可能讓她「登堂入室」,進入他的生活。
所以,她決定跟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否則老是在猜測他的想法,讓她覺得很累,她實在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
她舉起手,戰戰兢兢地按下門鈴,等他開門的幾秒鐘時間,她的心怦怦直跳,既期待又怕受傷害。
東方睿很快就來應門,但表情卻有些冷凝,彷彿又戴上先前的面具。
「阿睿,一起去吃飯吧?」
「對不起,我現在有客人。」他擋住門口,沒讓她看到屋裡面的狀況。
「喔……那我自己去吃嘍。」她失望地轉身離開,卻聽到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從他尚未關起的房門裡面傳出來——
「誰呀?」
「鄰居。」
只聽他冷漠地回答完,隨即就是門關上的聲音。
他房裡有一個女人!粉虹的腳突然黏在原地動不了,心不斷地傳來陣陣抽痛。原來在他的心中,她只是一個「鄰居」?對他來說,她連朋友都稱不上?
到頭來,原來是她自己自作多情,還差點鬧了一個大笑話。
她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一滴淚不自覺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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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午吃什麼?」稍晚,東方睿主動來找粉虹聊天,這是他第1次主動找她聊天。
「……隨便吃吃……」她的反應沒有平時的熱絡,有種刻意的冷淡。
她想問那個女人是誰,可是卻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問,問了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喔……」面對難得的沈悶氣氛,東方睿有點手足無措,連忙再找話題。「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啊。」她迅速解決掉他的問題,讓氣氛持續凝重。
「你怎麼了?幹麼不說話?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平常都是她在負責找話題,他只要搭腔就可以,光她一個人就有本事將氣氛炒熱,不像他,絞盡腦汁,場子卻依然冷到不行。
「沒什麼,可能有點感冒吧。」她隨便找一個借口。
「那就趕快去看醫生啊,走,我帶你去。」拉著她的手,急忙就要出門去。
「不用啦。」看到他急切的模樣,讓她心暖了些。「只是喉嚨有點癢,多喝開水就可以了。」
「那就好。」他放下心。「那我回去了,你多休息。」
「等……等等!」不想讓他走,她趕緊道:「呃……朋友送我一罐伯爵紅茶,泡來試試。」
她拿出一套玫瑰花的高雅瓷具,有模有樣地泡了三亞伯爵紅茶。「來,喝喝看,好不好喝?」
他喝了一口,滿意地扯開嘴角。「還不錯,滿香醇的。」
「我們是朋友吧?」她突然問道。
「……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但他仍肯定地點頭。
「那就好。」她臉上有著雨過天青的笑容。
起碼她跟他的關係不只是「鄰居」,已經晉陞到「朋友」階段,如果她再努力一點,是不是有可能打敗「元配」?
她現在終於可以理解為什麼有人願意當第三者,因為愛情是自私的,如果能輕易割捨,就不能稱為愛了。
她決定了,她就是喜歡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故意跟他撇清關係,弄得自己也不愉快。
「你是不是在預謀什麼?」他明顯察覺她心情有極大的轉變,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哪有預謀什麼?你這個大律師也未免太多疑了吧。」精神一來,語氣也跟著犀利。
「剛才還要死不活的,沒幾分鐘就恢復正常啦。」這才是他習慣也喜歡的包粉虹。
「也許是這杯伯爵紅茶有療效吧。」
「聽你在胡扯!」他擺明不信的眼光。「你最好不要出去亂宣傳,以免吃上官司,我可不會替你辯護。」
「我就知道你最小氣。」
「我小氣?」聽到這個指控,他可是大大的不服。「我這個月當你的免費顧問,一毛錢都沒收,你還敢說我小氣?」
「是是是……我知道東方不敗大律師是大好人、大善人,總可以了吧。」
「知道就好。」
「款?」她納悶地問:「你怎麼不再否認你是好人?你不是最討厭我說你是好人的嗎?」
「我只是不喜歡當濫好人,不過若是聰明的好人,那就另當別論。」依他的聰明才智,想要讓他當冤大頭,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步他父親的後塵。
自從那天她救下那個免於遭受酒醉父親毆打的小男孩,彷彿也將他從幼年的桎梏解救出來,他已走出那段陰霾。
她聽出端倪,好奇地問:「你曾經當過濫好人嗎?」法官做久了,反應好過一般人。
「不是我。」他簡短地結束這個話題,還是有些排斥。
「那是誰?」她不屈不撓地繼續問。
「你……」他無奈地歎口氣。「很愛問!」
「我想知道你的事嘛。」她雖然愛管閒事,卻下是什麼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