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她滿意地再度窩回她專屬的暖爐。
他也喜歡她,嗯……好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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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星期後,禮拜天的晚上,粉虹跟東方睿出門吃完晚餐,提著大包小包回到家,卻發現她的房門前站了一對年約六十的夫婦。
「咦?!」粉虹驚喜地迎上前去。「阿爸、阿母,你們怎麼來啦?」
「村裡的旅遊剛好來台北玩,我們就順便來看你了。」包母嘴裡雖然回答她的話,但是眼睛卻一直瞄向她身旁高大的東方睿。
這個像流氓的人是誰呀?眼神好凶喔!
「粉虹,他是誰呀?你是不是惹上流氓?」包父趕緊將女兒拉到一邊,小小聲地問,但是大嗓門的他,音量控制得並不好,清楚得讓在兩公尺外的東方睿聽得一清二楚。
「你太大聲了啦!」包母尷尬又害怕地拉著包父提醒。
「真的?」包父緊張地偷偷看著東方睿。「啊可是我已經盡量小聲了啊……他會不會揍人啊?」
「我也不知……」包母也畏懼又防備地瞄著東方睿。
「阿爸、阿母,我跟你們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叫做東方睿啦。」粉虹快速打開自己的房門,讓所有的人都擠進小房間後,趕緊澄清他的身份,以免這對寶貝父母跑到警察局報案。
「阿睿,」她緊接著轉頭跟他道歉。「對不起,我阿爸和阿母說話比較直接,不過他們沒惡意啦。」
「沒關係。」他早就習慣被當成黑道了。
「男朋友!」包家父母兩人一陣錯愕,異口同聲地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認識三個月了,他是我的鄰居。」說來真該感謝他,若不是有他這個軍師,她哪能在—個地方待超過兩個月。
「他是做什麼的?」包母擔心地看著他長得很黑道的外表。
「他是律師啦。」
「律師喔,那就好。」起碼是正常職業,包母興致勃勃地打量他。「你今年幾歲?」
「我今年二十九。」
「人家說逢九不能結婚,那就明年好了。」
「阿母!」粉虹受不了地制止母親跳躍式的想法,她也想得太快了吧。
「我說得沒錯啊。」
「太快了啦……」他們交往還不到一個月。
東方睿好笑地聽著她們的談話,這才是家人應該有的正常相處吧,也是他一直很嚮往的感覺,可惜他只擁有過短短幾年……
「我不同意。」一直保持沉默的包父突然開口。
「為什麼?」這句話是包母問的。
「對呀,為什麼我不能跟阿睿在一起?」
「你還太年輕……」
「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耶。」她的朋友已經有人結婚生子了呢。
「村裡的阿珠二十歲就結婚了,現在都有兩個小孩了,二十五歲怎麼會太年輕?」包母也無法接受這個爛借口。
「反正我說不准就是不准。」包父看都不看東方睿,語氣硬得很,簡直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粉虹是家中的老么,也是唯一的女兒,是他疼到骨子裡的寶貝,才不會讓她隨便嫁給一個陌生人哩。
「伯父,我對粉虹是真心的,而且在你放心將她交給我之前,我會一直等下去。」最懂得「察言觀色」的東方睿,看出包父的心聲,聰明地採取以退為進。
「這孩子真有心,不錯。」包母對東方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甚至不借跟結婚三十幾年的老伴嗆聲。「你就別再阻礙他們了,要不然我就跟你翻臉!」
「款……你們吃飯了沒?」粉虹乘機轉移話題。
「吃飽了啦,我們只能出來一下子,馬上就要回飯店。」
包父要脾氣不想說話,由包母代表發言。
「你們住哪一間飯店?」
「我們有帶名片……款,你名片拿出來啊!」包母不爽地瞪著沉默的名片持有人。
包父悶悶不樂地從口袋掏出一張飯店的名片,馬上被包母奪過去。
「名片在這啦……」包母笑得可開心了,跟包父那一張「晚爹」面孔有著天壤之別。
「我載你們回去。」粉虹自告奮勇要當司機,雖然她並不知道名片上的住址在哪裡,但路是長在人的嘴上,免驚啦。
「不用啦,我們坐計程車就好了。」
「晚上坐計程車危險,我載你們回去比較安全啦。」
「你載更不安全!」始終沒有加入話題的東方睿終於忍不住插話。
粉虹不滿地雙手插腰,質問:「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對自己的駕駛技術可是信心滿滿。
「你的車不安全,而且你的技術更恐怖。」
「我的車哪裡不安全,我的技術又哪裡恐怖了?」侮辱她的車,就等於侮辱到她的人。
她的粉紅噗噗經常拋錨,這她承認,但她仍堅信那是世上最好的車!
她的開車技術就更不用說了,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收過違規罰單,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的車三不五時就拋錨在半路,每次都害後面的車子差點追撞上來,更別說你那種時速不到二十的龜速,後面的喇叭聲永遠響成一團,你都沒有發現嗎?」記得有一次要買盆栽,於是兩個人各自開著自己的車上路,從那一次之後,他就不准她再開車上路。
「他們愛叭就讓他們叭,有什麼關係。」她才不在意咧。
「有關係,因為會造成交通混亂,你總不希望隔天報紙刊登某包姓法官因時速過慢,而被駕駛丟雞蛋吧。」
「哪有這麼誇張?」他誇張的比喻讓她忍不住失笑。
「有可能,台北人開車的耐性很差,你如果不想你的寶貝愛車提早壽終正寢,最好把它供著就好,別開出門。」他提出最中肯的建議。
「款……」她不滿地拉長音。
「我載伯父伯母回飯店,就這麼決定。」許久下見的「我說了算」的鴨霸表情再度出籠。
「厚……霸道。」她嘴裡罵著,但臉上卻帶著最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