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一筆房租支出後,她的手頭也變得比較寬裕,照理講她應該要很快樂才是,但她心情卻變得好差。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因為韓正霆讓她搬進來的理由,是她不像女人又可以當他的開心果嗎?難不成以前她就曾經不小心「娛樂」了他嗎?
咦?!她到底在想些什麼、期待什麼呀?他可是個GAY耶!
不過說也奇怪,打從她第一次看見黑翼天之後,他就出國了,也不曾再出現在韓正霆的公寓裡。
她曾經對施莉芳提起這件事,施莉芳立刻下了結論——韓正霆絕對不是GAY!
陶瑞婷愈想愈頭疼,走到廚房泡了一杯紅茶準備回房,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移向韓正霆的房門。
她搬到他這裡好一陣子了,他的房門從來都不關的。
他應該還沒睡吧?
她突然好想問他黑翼天的事,於是就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來到韓正霆的門前東張西望。
「人不在嗎?」她不記得他有出去呀!
陶瑞婷悄悄的推開門,走進去後才發現韓正霆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睡覺,床上還有幾份文件。
她好奇的站在床邊打量著他。
她是不知道他回來後都在忙什麼,但有時她熬夜K書時,會發現他房間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響,聽起來好像是敲打鍵盤的聲音。
先前她曾經聽說韓正霆是老闆的親戚,當小業務只是為了磨練他而已,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他確實跟副總經理吃過好幾次飯。
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他只穿著襯衫就睡了,正好最近天氣有點涼,要是他真的就這樣睡到隔天,不感冒才怪!
她彎下腰,一手壓在他身旁,一手小心翼翼地抽起一旁的薄毯,準備蓋在他的身上,免得他著涼了。
不料,突然有只大手環住她的腰,把她壓向韓正霆,而他的唇還很巧合的印上她的……
陶瑞婷小臉爆紅,紅唇被他結結實實的吻個正著,唇上溫熱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頭昏眼花。
「翼天……」他輕逸一聲。
「你……」陶瑞婷搗住臉,又羞又氣的推開他,小臉爆紅。
他以為他剛才吻的人是黑翼天嗎?
韓正霆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你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大笨蛋!」他怎麼連男的女的都搞不清楚,就吻了她?偏偏還一臉無辜的表情,害她開不了口。
她氣呼呼的將毯子丟在他的臉上後,轉身跑回房間。
韓正霆拿開毯子,嘴角卻緩緩上揚。
他剛才是睡著了沒錯,不過卻也被她的腳步聲給吵醒了。
在吻了她之後,他更加確定了一件事——大魚大肉吃多了,果然還是清粥小菜比較對胃口。
*** *** ***
「你在生氣嗎?」這個小妮子最近老是避著他,還跟他保持距離,韓正霆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沒有!」陶瑞婷冷哼—聲。
哼,亂吻人的大色狼!
「但是你的眼睛快冒火了,還是……你大姨媽來了?」聽說女人的MC來時,情緒總是比較不穩定。
「我才沒有!」陶瑞婷差一點被水嗆到,小臉困窘。
他在亂說什麼?她大姨媽來不來關他什麼事?色狼!
「那你坐那麼遠做什麼?」韓正霆難得看見她放棄舒服的長沙發不坐,而改挑單人沙發。
「我最近比較喜歡坐單人沙發。」可惡!她一直在意那個吻做什麼?他這個當事人根本不記得這種「小事」。
她那張臉實在是無法掩藏半點情緒。
韓正霆好笑的搖搖頭,唇角一勾,微笑道:「瑞婷,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不可以。」陶瑞婷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你連一點小忙都不願意幫我?唉∼∼那我慘了。」他難得愁眉苦臉。
她心太軟,忍不住開口問:「有什麼事嗎?」
「我朋友要訂婚了,我是伴郎,但我缺個伴。」要訂婚的人是賀少風和郝心晴這對準新人;當然他在被告知這件事之前,差—點沒先被賀少風扁死。
款,其實他應該是當他們兩人的媒人,怎麼會變成當伴郎呢?明明之前是他把郝心晴當大餐送到賀少風的嘴邊,沒想到他把人家吃了後,還怪他出那些鬼主意,賀少風真是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叫黑翼天回來就好。」他們還正好可以乘機團聚一下。
韓正霆挑眉。「你有聽過伴娘是個男的嗎?我缺的是伴娘,可不是伴郎耶!而且黑翼天不可能答應穿女裝,所以他幫不上忙。」他是不介意讓黑翼天穿女裝,但要他答應穿女裝,還不如叫他去死比較快。
她嘟著小嘴。「那就找別人呀!」反正她又不認識那對準新人。
「不行,他們要我自己找另一半來當伴娘,但那天我雙親也會來,你也知道我跟黑翼天是那種關係,怎麼可能當場公開關係呢?」
陶瑞婷揚趄眉。「不對!你上次明明說你的雙親知道你們在一起不是嗎?」
韓正霆輕笑道:「我上次是說我爸媽知道我們兩個大男人是在一起的好朋友,但他們還不曉得我們兩人有曖昧關係喔!」
「呃?」原來他上次說他們在一起,指的是好朋友而不是GAY呀!
「再說我雙親也認識準新郎,所以訂婚那天他們跟黑翼天都會出席,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我跟黑翼天的關係,只好請你當我的女伴,因為只有你最清楚我跟黑翼天的事,所以我能想到的人選就只有你了。」
「我不方便……」她才不要蹚渾水咧!
「我是認識不少女人啦!但是萬一她們知道我跟黑翼天的關係,又不小心傳出去的話,我會很麻煩的。」他為難的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人最好了,你絕對會幫我的對不對?」
「好吧!但是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辦?總不能讓他雙親知道後嚇出心臟病來吧?況且他又幫她很多,還讓她住在他家,不然她早就去睡路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