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我的心明明在你身上,那……」無辜扮相出現,廉沐風笑問著她。「你是狗還豬啊?」
「你!」被反將了一軍,霍巧女當然是氣得面紅耳赤。「滾開!我不要跟你說話。」
真是氣死她了!她就已經夠氣了,他是還想怎樣?非要把她氣到吐血身亡,他才會覺得滿意盡興嗎?
「可我好想跟你說話啊!噯,你就不曉得,分別一日宛如隔了三秋,所以打我出國那天起算好了,我們已經分別了近三十秋耶,你……」兩手一伸,想抱住她雙肩,嘴唇更是往前一嘟,直想在她臉頰上偷香。
啪——巴掌聲落下,正巧打在他嘟起的嘴上。
「三十秋?三十秋還稱不上一輩子吧?所以,你就給我慢慢等,等到這輩子過完,下輩子再來找我說吧!」推開廉沐風的臉,她現在只想擠進自己車裡。
「不要這麼殘忍啦,人家真的很想你耶!」不放手,死都不放手,廉沐風像只八爪章魚般的緊纏住她。
「放手!」可惡,這頭蠻牛!霍巧女掙脫不開,最後只好死命打他的手。
真是怪了,他怎麼會這麼孔武有力?明明看來就比古典美人還要嬌、還要柔,那瘦削的身子骨更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他的手勁卻是如此之大?
「不要!我才不放!」賴在她身上,廉沐風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好想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他愛她,真的好愛好愛,不論她的喜怒哀樂、嬌怒怨嗔……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要珍藏,永遠都不放。
「叫你放手,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怒極,她再咆哮。
他到底想怎樣?抱這麼緊是想讓她窒息而死,還是想讓她心跳超速而死?他就不能好心點,讓她多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嗎?
再這樣下去,她就……呃?等等,依眼下這等景況而言,要想窒息而死是絕對有可能,但——怎麼會心跳超速而死?
心跳超速!?喝——霍地倒抽了口氣,然後又被那口氣給狠狠嗆到,霍巧女嗆咳到眼淚直流,可心裡還是愕然又驚詫。
老天,她、她竟然……她原來真的早在不知不覺問對他動了心!
沒他消息,她生氣;沒見著他,她覺得悶;沒他吵鬧,世界變得冷清:。 沒有他在身邊陪著,她覺得好孤單、好寂寞……她,原來早動了心,卻始終沒有看清。
「沒事吧?喂,你還好吧?怎麼這麼不小心,人家是喝水喝到嗆到,你怎麼是……」話還沒說完,一雙怒眸便掃射而來,廉沐風只得把話給吞回去。
「還、還敢說?都……咳……還不都是你害的……咳咳……」聲音有歧一分岔,因為一口氣還沒順回來。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全是我不對,你不要再說話了,趕緊把氣順過再說。」順著她的背,他很怕她咳痛了胸腔。
「不、不要你管!咳、咳咳……我、我咳死也不關你事……咳……」拍開他的手,她漲紅著臉怒瞪他。
「誰說不關我事?你要真咳死,我可是會心痛死,你倒說說這關不關我事?」這可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真真切切的愛語。
「你……噁心!肉麻!」嘴裡這麼說著,可心裡偏是起了股暖意,教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天吶,這下問題大了,她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要不,怎麼會喜歡上這超不正經又曬心肉麻的臭痞子?
呃?等,再等等,她剛才怎麼想來著?她是不是……救命!怎麼會這麼誇張?才剛知道是動了心,眼下就又跳到了喜歡,那、那等等豈不就要變成愛了?
不對不對,腦子好亂,她得好好想想、仔細想想,然後才能理清自己的心及一切……
哎唷,頭好疼!這事,究竟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枉我一片真心,卻被你如此嫌棄,唉,你真是太傷我心!」撫著心口,廉沐風裝著一副難過受傷樣。
「少無聊了你!」白他一眼,霍巧女愈看他就愈覺得自己沒眼光。
怎麼會是他呢?他啊,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是缺點,她怎麼會為他動了心?面皮比她美、性子痞得討人厭、講起話來又輕浮又不正經……她到底是哪根筋接錯了?
「我……進去!」是真的很想再跟她抬槓下去,可卻突然殺出了礙事的程咬金,教他只得把人給往車裡塞。
「你幹嘛啊?」突然被塞進車裡,她不免有些狼狽。
這回,不用再想盡辦法越過他,因為他已經把她給推進了車裡,並且密密實實的堵在車門前。
坐穩身子,整理好飛散的發,她搖下車窗要找他理論——
「喂!你很過分……」可話才開了頭,卻被他給喝聲阻斷。
「把車窗關上!」
「呃?」他吼她?他竟然敢這麼大聲的吼她?霍巧女一開始是有些傻住的,旋即便覺得不悅極了,可最後的反應卻是……傻了。
問她為什麼會傻住?因為——外頭打起來了啦!
天吶,怎麼會這樣?他他他……他一個人怎麼對付那麼多人?還有,那女的是怎麼回事,怎麼也不上前去幫幫他?萬一、萬一他要是出了事,那怎麼辦?
突然間,她只覺得心急又慌,而且很……害怕!
她怕,怕拳腳不長眼的傷了他:她好怕,怕他根本敵不過對方的人多勢眾;她更怕,怕他如果真的有了個萬一,那、那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可以!她不要他有事,她不要!她知道了,真的知道自己對他的心了……她,愛他!早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愛上了他……
「少主,這交給姬處理,請您同霍小姐先走。」想當然爾,候在一旁的姬也注意到了。
事實上,想要沒注意到還真難,好幾輛車同時殺進來,還同時在他們正前方煞住車,跟著便衝下來一群黑衣人,這樣,怎麼看都很清楚他們是想做什麼吧?
於是,僅是一瞬間,姬已趕到廉沐風跟前,一心只想著要保護主子。方纔,主子在談情說愛,她當然是不敢打擾,但眼下的情況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