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該這麼說,停車場事件,早已讓他猜到了些許。
事實上,廉幫就算再怎麼樹大招風,也沒遇過外國黑幫上門挑釁的情形,唯一有的……就是那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派繫了。
「然後,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這一切全是那支被驅逐出境的另一支系搞的鬼?」
「效?您知道?」這下,不只影凜詫異,就連仇昊跟姬也有絲愕然。
話都還沒說完,主子就知道他們的想法啦?不愧是他們認定的主子,果然是一點就通!
「原本只是臆測,現下卻是不得不肯定了。」廉沐風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老爸遇過的事,他也同樣要再遭遇一回,只是……這回他該怎麼做?這事若不想個法子徹底解決,往後也會一再發生、他實在不想再讓這恩怨延至下一代了。
相同的血緣,為什麼卻無法和平共處?這三代的恩怨,該怎麼解?唉,難解,這還真是一門深奧的學問吶。他想,這事是真的非得好好想想不可了。
「先下去吧!」擺擺手,廉沐風需要清靜一下。
「是。」三人齊聲相應,而後同時轉身要走。
「慢著。」
「少主還有吩咐?」三人又同時回身。
「昊,你負責調度幫中人手,由現在開始進入戒嚴。凜,將保全系統再加強,要做到滴水都不能露的境界。
姬,你照舊,不過對方應該已經知道你了,所以你自己得小心戒備。
好,就這樣,你們下去吧。」暫時,就先以靜制動吧,其餘事等他想好之後再說。
「是。」於是,三人一同離開,各自執行任務去。
不過,三人中,還是姬最可憐,因為她還是沒事可做。至少,少主沒放人之前,她是真的無事可做,誰教她現在的工作是保護霍小姐呢?唉,所以,就繼續等吧。
她不是有意要偷聽的,是醒來沒見著熟悉的人事物,所以她才會四處走、四處看的,因此她真的不是存心要偷聽,可……沒存心也還是聽見了,那她這不該怎麼辦?
不過,好像也不用怎麼辦吧?因為就算是聽見了,她也是有聽沒有懂,那她幹嘛這麼緊張?再說,也沒人發現她偷聽,她幹嘛自己犯心虛?她……
「醒了」
想得太過認真,沒發覺身後有人走近,當然也就更不可能察覺對方的輕薄。所以,等霍巧女發現時,整個人已落人了廉沐風的懷中,而他甚至還很惡質的啃著她的脖頸。
「你做什麼?」想閃人,卻被抱得密實,最終只能無力的任他輕薄。
「怎麼?吃干抹淨了,就想要不認帳?」一手環住她腰身,教她根本動彈不得。另一手箝住她後頸,迫她與自己正面相對。
「我、我…….你胡說八道什麼?」有沒搞錯啊他?這、他、拜託,這到底是誰被誰吃干抹淨啊?
「我可是先告訴你,都已經走到這地步了,可沒有你反悔的餘地。」
話,先講先贏。
「什、什麼啊?幹嘛講得一副是我得對你負責任似的?」他是哪根筋燒壞了啊?這種事真要論斷起來,也該是要由他來對她負責吧?
「你是要負責啊!」廉沐風好認真的點頭,霍巧女則是好驚訝的瞪住他。
「你!你有病!我懶得跟你說……」起身,她想走,偏就是教他給緊纏住。
「人家可是第一次,你總不會吃完就不認帳吧?」端著一臉可憐樣,廉沐風正努力的扮演著棄夫。
「什麼?你……」他的話,教她登時傻得徹底。「你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換端出一張氣惱的臉,上頭直寫著「倍受侮辱」
四個大字。
「這怎麼可能?」他、他看起來比較像是千人斬,而那個真正第一次的人……是她吧?因為,到現在還隱隱作痛的人可是她,而他卻是一副精神抖擻的輕鬆快意樣啊!
「喂,你說這話很傷人耶,你就真以為我有那麼隨便,什麼人都好、什麼人我都願意抱的嗎?」她要敢說是,他就掐死她!
「呃……」是蠻想點頭的啦,可他那雙發亮的黑眸裡卻隱約透出殺意,敦她只敢對他投以狐疑且不相信的眼神。
「你那什麼表情?」真是被她給氣死!她竟然真的不信他?「除你之外,我真的沒碰過誰,而且也根本不想碰,你聽明白了沒有?」
呃?他講得好認真哦!那她是不是應該要感動一下下?欽,等等,不對啊——
「你要真沒做過,為什麼經驗會那麼老到?」臉兒紅紅,她指的是稍早前的春色蕩漾。
「這……」尷尬了!廉沐風一時答不出來,因為這真的太難回答了。
這等事,就算天生不會,照本宣科也總會吧?
「敦」這等事的玩意兒這麼多,只要多看幾次書還是片子,總也能學到精髓吧?可,要他這麼坦白的說,他實在沒那個臉。
「你看,答不出來了吧?哼,還說得那麼好聽,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美眸一橫,霍巧女冷眼瞪住面色異常紅潤的人。
「沒有啦,我沒騙你!」他低聲喊著,直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就是有!」知道這樣爭吵很無聊,可一想到他那副胸膛、那雙手曾有別的女人用過,她心裡就覺得悶,真的很悶。
「說了沒有就沒有,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番?」真是麻煩,早就知道她難搞,偏就是獨獨對她傾了心,唉,真是自作孽,怪得了誰?
「對!我就是番,怎樣?我霍巧女本來就這個性,脾氣大又古怪、性子急又彆扭、不懂溫柔也不會體貼,反正我全身上下什麼沒有就缺點最多,怎樣,不行嗎?」兩眼瞪得大大,霍巧女可火了。
敢說她番?那她就番給他看!哼,也不想想是誰說謊在先,眼下竟然還敢指責她?他要不想活了,那她就成全他!
「你可真瞭解自己。」低聲囁嚅著,廉沐風打心底同意她剛才說的那串話。
「你說什麼!?」雖然他應得很小聲,不過還是教她給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