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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她哭喪著臉,「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爬牆的時候給壓扁了。」

  懊惱飛上了她清秀的臉龐,堂衣胸口驀然揪扯了一下,他拉起她沾滿黏碎點心的手掌,想也不想低頭就舔了起來。

  靈兒震住了,所有的懊喪統統被踢到九重天去,只是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烏黑的發頂……他溫熱的氣息輕擦著她敏感的掌心,而他的舌頭……老天!

  他正在舔她的手!

  滑滑酥酥麻麻地,一次又一次舔淨她手掌心的甜香黏膩……

  她的小腹又熱又緊,胸口狂跳,兩腿都快站不穩了,全身上下酥軟得幾乎化成了一灘水。

  他舔掉了她掌心的糕點,舌尖卻敏感地觸及她柔嫩如脂的肌膚……他的味蕾充斥著甜點和她的味道,香香甜甜又勾人心魄……

  堂衣忍不住在已然光滑的小手掌心輕柔吸舔了起來,一下、兩下、三下……

  靈兒情不自禁呻吟了一聲,她連忙咬住唇畔,卻止不住心底流竄的熱浪。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會怎麼樣?

  她終究沒有機會弄清楚接下來的「發展」,因為堂衣已然被她那聲不大的呻吟驚醒了,他瞬間像燙著般放開了她的手。

  如果不是自製功夫太到家的話,他可能早就驚返黏靠到牆壁上了。

  「我……我……」他瘋了不成?布靈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孩兒,他……他竟然對他調起情來?

  堂衣背後冷汗四竄,額頭汗如雨下,驚恐地瞪著她。

  靈兒自癡迷的境界醒來,看見他活見鬼的模樣,臉紅了起來,「怎麼了?我剛剛做錯了什麼事嗎?」

  「不是你做錯,而是我瘋了。」他像是快哭出來的表情,英俊的眉毛幾乎打結。

  「啊?」她呆呆地問:「你做了什麼事?」

  他破天荒的結結巴巴,「我……我……我做了很可怕的事……我……我一定是瘋了、傻了、病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來?」

  「你是指舔我的手嗎?」她臉紅紅,單純又天真地笑道:「可是我覺得很舒服啊!」

  「舒服?」他小腹一緊,額上的熱汗、冷汗全冒了出來,結已得更嚴重了,「你……你……你……有……那種嗜好?」

  「哪種嗜好?」她茫然,隨即皺起眉頭很努力分析,「被舔啊?嗯,基本上好像從來沒有被舔過,可是我不會形容剛才那種感覺啊,那種滋味並不壞,好像會上癮喔!」

  他踉蹌了一下,聲音拔尖,「上癮?」

  該死的,剛才的滋味豈止不壞?簡直就是……美妙到極點!

  可是恐怖的就在這裡,他們兩個都是公的,不應該有這種怪誕、荒謬、離經叛道的感覺……天哪,他要昏倒了,如果落花和君約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事……他一定會被取笑至死的。

  天哪!天哪!

  「你快快回去!」不行,他不能允許自己的「性趣」失去性別的控制,在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兔二爺」之前,他一定要把這個撩起他異樣感受的「男人」給隔離開來。

  堂衣突然把她視作麻瘋病患者的舉動,讓靈兒有種受傷的感覺。

  「我做錯了什麼?」她淚眼汪汪。

  看見她大眼睛裡盈滿淚珠,堂衣胸口猛然一痛,本能地想要伸臂將她緊緊攬入懷裡呵護疼惜……他想要吻去她的淚……

  天呀!堂衣驚駭地退了兩步,被這個可怕的念頭給嚇住了。

  「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失常了。」他緊緊捂著額頭,覺得腦袋「咚咚」直響,好像有一群鐵匠在裡頭拚命敲打。「小布,你聽我說,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是這件事相當危急,我現在不能面對你,否則我怕我會失去控制對你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來!」

  聽著他真摯慌亂的坦白言辭,靈兒的難過消失許多,可是困惑卻有增無減。「師父,你生病了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他勉強笑了笑。

  「你生了什麼病!我帶你去看大夫好嗎?」她努力踮起腳尖來,伸長了小手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他先是窩心地傻笑,隨即嚇退了一步。「呃,我自己來就好,謝謝你。」

  「你真的不要我陪你去看大夫嗎?」靈兒天生少根筋,對於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本能覺得他可能發燒了。

  「相信我,我最好的兄弟就是京城名醫,他會治好我的。」如果他沒有先笑掉大牙的話。

  「這樣啊!」她有些失落地低下頭來,「那麼我今天就不能拜師了。」

  「我好像也沒有說過要收你為徒吧?」他離她五六步遠了,那種心神蕩漾的感覺好像漸漸減緩了些,堂衣鬆了口氣,臉色慢慢恢復正常。

  「左狀師,我真的很希望拜你為師的。」她滿臉崇拜。

  他失笑,又恢復了原來的風度翩翩,「我說過,你再回去多讀幾年書,等到三年後,你真的考慮好了再來求我也不遲。」

  「到時候就來不及了。」

  昨天晚上她偷聽到爹和大哥的對話,說要為她舉行個比武招親擂台賽,廣邀天下武林高手共襄盛舉……老天爺啊,這麼老套丟臉的事虧他們也想得出來?

  比武招親!還不如讓她死了得好,用這麼粗魯沒情調不文雅的活動就要把她給推銷出去,對她而言簡直是極盡殘酷和侮辱之能事。

  她就算拼掉小命也不能讓這個噩夢成真。

  她一定要投武從文,一定要找一個文文雅雅、能吟詩作對的好夫婿,然後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唉,好風雅!

  至於未來的夫婿要什麼樣兒的呢?

  嗯……像左狀師這麼高、這麼英挺、有書卷味兒、風趣又爽朗、儀態從容、風度翩翩、才華洋溢……

  靈兒眼睛「噹」地亮了起來。

  她興奮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也許——或者可能……她可以成為左狀師的妻子……

  妻子?!

  光想,她的鼻血都快要流出來了,頭暈了暈,差點站不穩。

  「你怎麼了?」堂衣擔憂地看著她,想要扶她又不敢,只好用兩根手指頭捏扯住她的衣袖。「不要跌跤了,你說什麼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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