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百變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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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月慕優安慰著他:「就算沒簽到合約,你也用不著在這裡喝酒自責。」

  家電代理權的合約落入別人手中,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找慕忻問原因,他卻始終不肯回應也不接電話,連台灣也不回;等了一個星期之久,慕天終於捺不住性子,要自己跟他到日本來瞭解原因。

  只是他跟慕陽萬萬沒想到,一看到慕忻就是這副醉酒鬼的模樣。

  雪慕陽厭惡的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只是一張合約,沒簽到手就算了,沒有人會怪你,你非得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嗎?」一向意氣風發、漠視一切的花慕忻竟然會變成一副頹靡落寞的樣子,實在教人難以置信。

  「你們怎麼會來日本?」花慕忻毫無生氣的瞅著他們。酒瓶被拿走,他連拿回來的慾望都沒有,似一副無魂的軀體癱在地上,不修邊幅的模樣像極了流浪漢。

  「你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真教人不敢相信!」月慕優錯愕的搖頭,才一個多月沒見,他認識的花慕忻到哪裡去了?

  眼前的人是他所認識的花慕忻嗎?

  花慕忻眼神渙散的冷笑一聲。

  「你別只是笑,回答我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抹冷笑教人看了心酸,彷彿花慕忻曾遭遇到悲慘的事,雪慕陽與月慕優兩人面面相覷。

  「她死了……」

  花慕忻聲調悲慟的吐出,教月慕優與雪慕陽為之一悸。

  「誰……誰死了?」月慕優訝異地瞠目結舌。

  「她死了……就這麼離開我的生命……我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女人……老天爺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無情的奪走她的生命,教我如何去面對沒有她的日子……」話落,花慕忻打了一個酒嗝。

  「你是說你的心上人死了?」這下子連雪慕陽也吃驚地瞪著他。

  「出車禍死了……」這一個星期來,他每天醉生夢死,醒了又醉,醉了又醒,反反覆覆的想忘掉她已經死掉的事實。

  「怎麼會這樣?」所以他才會藉酒澆愁,一副痛心疾首的憔悴樣。

  原本以為可以很快見到他的意中人,誰知卻發生這種事,任誰都會受不了,唉,老天真是捉弄人啊!

  「現在你們都知道這個事實……可不可以暫時不要管我,讓我獨自療傷……」大醉一場,就不會再傷心難過。

  他知道自己憔悴消瘦不已,但心裡的痛就像被烙印記號般的難受,失去她,他的生活將黯淡無光。

  他的心就像石沉汪洋大海,再也找不到寄托之處。

  「這……我們不能不管你,你總得振作起精神來回到台灣。」月慕優一改吊兒郎當,露出嚴峻的表情。

  該正經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是會讓人不寒而慄。

  「給我一段時間,我會整理好心情,到時候我會回台灣。」

  他還想待在這間別墅裡一陣子,思念著他跟又琳曾經相處過的點點滴滴。

  唯有這樣,他的心才會好過些。

  「慕天那邊我會跟他說,只是我跟慕優這次來日本的目的還有一個。」

  「代理權合約……幫我跟慕天說對不起,那天下午我原本要去工籐企業,但是在我還沒到工籐企業之前,我得知她出車禍死亡的消息後,整個人已全然崩潰,根本沒有心思去管代理權合約的事,我沒盡到責任將代理權簽到手,是我的錯。」

  「這也不能都怪你,只能怪命運弄人。」雪慕陽喟然一聲。「我們只能勸你節哀順變,好好振作起精神,千萬別一蹶不振,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代理權這事,他應該跟慕優兩人親自去工籐企業瞭解一下。

  花慕忻嘴角微微抽動,眼裡散發出悲慟淒涼的光芒,教人看了相當不忍,看樣子,他要恢復精神恐怕要一段時間。

  他不愛則已,愛了則一鳴驚人。

  一趟日本之行,讓他遇上意中人,但命運卻不讓他們結合,硬生生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將他們拆開,他們還能說什麼。

  花慕忻拿起酒瓶,又猛灌好幾口,月慕優見狀想阻止他,但雪慕陽卻制止他,搖頭推月慕優出去,將空間留給花慕忻一個人去飲酒療痛。

  生離死別是人間最痛苦的煎熬,他的心情唯有一醉才能解千痛。

  *** *** ***

  一個月後 台灣

  「慕天,據我跟慕優的瞭解,工籐企業的家電代理權落在阮氏集團手中,我覺得事有蹊蹺,阮連松已經在蹲苦窯,究竟阮氏集團裡是誰有這份能耐,能夠將我們要的合約搶到手?」月慕優深感疑惑。

  「有查過阮氏集團現在是誰當家作主嗎?」風慕天瞇起一道銳利的視線,思索整件事情的關聯性。

  「查過,是阮連松的女兒。」

  「是個女人?」謎樣的女人!「能力如何?」

  「很抱歉,這女人的資料我完全查不到。」

  彷彿知道他會調查,所有有關她的資料全都查不到。

  頭一次他調查一個人,卻感到如此頭痛與困擾。

  人家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他卻有種坐困愁城的感覺,摸不著任何頭緒。

  「叫什麼名字?」這麼神秘,分明事有蹊蹺!

  「阮又琳。」

  整天悶不吭聲的花慕忻,空洞的眼神沒有焦距的看著遠方,落寞的模樣讓任何一個人都不忍心去打斷他飄離的心思,但是乍聽到月慕優口中的人名時,花慕忻原本空洞的眼神就像著了魔似的瞪著他。

  「你說阮連松的女兒叫什麼名字?」

  「阮又琳,又一次的又,琳琅滿目的琳。」

  花慕忻憔悴消瘦的臉頰冷不防地籠罩著一股陰霾之氣。「你沒說錯?」

  「有問題嗎?」見他一副陰森的表情,月慕優有點摸不著頭緒。

  這個冰人,非得一副死人樣,把現場的氣氛搞得像身處地獄般森冷嗎?教他太熱天的穿了兩件衣服都還覺得冷!

  花慕忻腦海裡閃過一個可能性,但隨即又意志消沉的搖頭。「不可能……說不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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