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慕優說這句話根本是多餘,早在他們兩個一同踏入宴會時,出類拔萃的兩人就已經成為名媛淑女覬覦的目標。
來自四面八方愛慕流戀的眼神,足以將他們精壯的身軀射出千瘡萬孔。
「你明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換成是你被騙,我看你笑不笑得出來。」環顧四週一圈,花慕忻一直在尋找熟悉的臉龐。
「若真的被騙,你應該慶幸那女人沒死,還能活生生出現在你面前,否則像你之前那副要死不死的德行,我寧願你是現在這副有生氣的模樣。」月慕優說出心裡話,不管是不是真的被騙,至少慕忻恢復了生氣,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模樣。
「別淨說些廢話。」他已經後悔答應讓月慕優陪他一起來,他吊兒郎當的態度,他無法苟同。
「我說的是實……嗯……那邊有騷動,會不會阮又琳出現了?」現場一陣騷動,月慕優將視線往那邊飄去,炯亮的眼神對上一位絕艷的性感尤物。
蓬鬆的馬尾髮型既華麗又出色,不但完全露出她出色的鵝蛋臉,也襯出完美的五官,而以他閱美女無數的眼光看來,那女人擁有34D、24、35的窈窕身材。
而她上衣穿著一件高貴的黃色條紋襯衫,下半身搭配著一件華麗的紫色亮面幾何裙,小蠻腰上則繫著一條金色腰鏈,修長的美腿則以一雙具有時尚感的金色尖頭高跟鞋所包裹,優雅大方的她,一出現就迷惑現場男人的目光,包括他在內。
月慕優目光充滿愛慕。「是她嗎?」若不是阮又琳本人,那麼他就要展開行動,因為放過性感尤物不是他的本性。
果真是她,就算兩人遙遙相距有幾十公尺遠,他依舊一眼就能認出她,花慕忻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同時,他的心情也隨著阮又琳花枝招展的笑容越來越低沉。
賓果!月慕優沒聽見答案,但從花慕忻陰寒的表情,不難知道眼前的性感尤物就是阮又琳本人。
騷動的人群逐漸往他們而來,月慕優看見阮又琳邁開修長纖細的小腿,笑容可掬的往他們靠近,閃爍的眼神儘是挑釁。
他可以清楚感受到花慕忻情緒上的轉變,可以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越安靜,就代表他的憤怒越強烈。
不知好歹的女人,依舊大搖大擺的朝他們靠近,毋庸置疑的,她的目標是花慕忻,因為兩人已經相距僅幾十公分而已。
花慕忻陰森的目光對上無情的目光;剎那間,空氣中流動的氣息停滯住,讓人清楚感受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
「果真是你!」
「好久不見。」
他今晚會出現在這裡,她就猜到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
而當她注意到他那雙幽黑的瞳孔由錯愕轉變成心痛,直到冷冽躍上他如寒星般的眸子,她知道他已經百分百確定在日本發生的一切都是個騙局。
花慕忻扯唇一笑,但笑意卻是令人寒毛直豎。
親眼所見她的無動無衷、她的虛情假意、她的冷言譏笑,這女人根本是把他當作傻子在看,完全將他的真心踐踏在地上。
他怎會愚蠢到這種地步,被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給玩弄了!
女人果然是要不得的東西,她的毒辣蛇蠍心腸毀了他對愛情的信任,一句好久不見,更像一把利劍狠狠刺破他的心,再也沒有完整可言。
而他不會再是沉溺痛苦中的愚蠢傻子,他要反擊!
他花慕忻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女人玩弄的傻子,他要玩弄他的女人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對你而言,我只是一個傻子供你娛樂,所以你可以毫不在乎的走到我的面前,連一聲抱歉都沒有,只是一句好久不見?」他掄起的拳頭收了又放,放了又收。
當他看見阮又琳背後的鍾品璦時,花慕忻冷不防地笑了,但笑意反而讓他陰沉得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充滿危險的氣息。
「沒想到我花慕忻也有被兩個女人玩弄的時候!」生平第一次動真情,竟落得這種可笑的下場,女人果真是信不得的動物,
比起阮又琳的面無表情,鍾品璦臉上有著一絲愧疚,但很快地被阮又琳以眼神斥責,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
「比起我父親受的苦,你已經好太多了。」阮又琳冷眼以對。「是你跟你的朋友誣陷我父親,害我父親坐牢,這筆帳我發誓一定要替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所以你就把箭放在慕忻的身上,對慕忻虛情假意,最後以死亡作結束,讓慕忻為了你生不如死、渾渾噩噩的度日。」女人的心一旦狠起來,比起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只能說他倒楣,成為我下手的目標。」
月慕優看不過去。「你這女人的心太狠毒,你對你的父親瞭解多少,你又怎麼能夠確定是我們誣陷他坐冤獄?」
他知道慕忻的心正在滴血,他身上釋放出來的冷意有多少,足以代表他的心有多千瘡百孔。
他不曾見他失控過,就只有上一次在日本,為了這女人的假死,他情緒失控幾近崩潰,否則平常的他冷漠得不像話,不會為了外在的事物而影響平日的形象。
而現在面對阮又琳無情的冷言冷語,他臉上陰森駭人的表情更是教人毛骨悚然。
越沉,代表他的心情越差,通常這樣的他,才是教人最害伯的。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不會相信你們的說辭。」一向寵愛她的父親,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走私毒品的根本是他們幾個人誣陷的。
「那你也不相信慕忻對你的感情,寧願狠狠踐踏他的心,把他傷得體無完膚嗎?」月慕優嘴巴抿成一直線,一向好脾氣的他也不得不生氣。
好友被當傻子愚弄,他同仇敵愾地雙眼釋放出冷意。
「沒錯。」
阮又琳無情的睨向花慕忻,只見他森冷的釋放出冷箭;兩人視線再度交會,流竄在彼此之間的是強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