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忻若堅持去加拿大度假,那麼這份差事一定會落在自己身上,現在正處於蜜月期的他根本離不開依樺,說什麼也要慕忻點頭答應。
總之,這份差事注定得落在花慕忻身上。
「看來看去也只有我最適合,不是嗎?」花慕忻冷然出口。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他若看不穿他們的心事,就枉叫花慕忻。
一想到即將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在日本度過,他心裡真是不爽到極點,俊美無儔的臉蛋更是冰上加霜。
他是一個極度優質的男人;在女人的眼中,他擁有一雙媲美發電機的幽黑瞳孔,但卻總是因為冷冰冰的態度,以及時常以高傲冷淡的姿態睥睨眼前的一切,因而讓女人望而卻步。
寡薄的雙唇,總是噙著一抹嗤笑,他猶如黑暗中的撒旦,渾身散發冷然的氣息;集冷加冰的他,總之是一個魅力十足卻又讓女人又愛又恨、又怕又怯的男人。
「毋庸置疑。」雪慕暘難得獻上一笑。「慕優說的對,你就當作臨時將要去加拿大的行程改成去日本度假不就行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這家電代理權你應該是穩操勝券,其餘的時間你可以好好放鬆心情去欣賞日本的美景,現在正是欣賞楓葉的季節。」
「見鬼的楓葉,若換成是你,你會甘心嗎?」花慕忻冷冷瞪了雪慕暘一眼,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自己著想。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將代理權拿到手,我會再放你一個月的假,隨你愛到哪就到哪。」
風慕天開出這麼誘人的條件,教人不心動也難,但是好心情已經被破壞的花慕忻,壓根兒不領受他的好意。
「我已經沒那份心情。」花慕忻冷然回應,他現在只想盡快將代理權拿到手,其餘的不想多談。
「慕忻,說不定這次日本之行,會有什麼艷遇等著你也說不定,一想到這裡我就生氣,要不是我行動不方便,否則我怎麼肯將這大好機會讓給你。日本女人的溫柔婉約光是用想的就讓我心癢難耐,慾火上升。」月慕優一副垂涎三尺的淫穢表情。
「你這只淫蟲,三兩句不忘提女人,我看你這輩子是沒救了。」
冷不防地,花慕忻噙著一抹賊笑,右手出其不意的往月慕優受傷的大腿直撲過去。
頓時,一道殺豬似的慘叫聲衝破雲霄……
*** *** ***
滿目的楓葉就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生動的點綴出日本獨特的美。
矗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熙來攘往的人群,花慕忻冷唇噙著一抹嗤笑,眼前這幅美景落入他深邃如黑夜星辰般的閃亮雙眸,只是添加更多惆悵罷了。
心情一旦牽扯到公事,他就會失去欣賞的目光,腦海裡只會思忖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代理權拿到手,然後回到台灣。
叩、叩、叩──
敲門聲冷不防地打散他的思緒,花慕忻好看的薄唇微微掀動。
「誰?」
「先生,客房服務。」
高昂的日本女音清脆有力的蕩入花慕忻心中,不假思索的,他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一張足以匹配這副動人嗓子的傾國容顏。
但這個念頭隨即被他打掉,就算這副嗓子再怎麼好聽也不關他的事,他幹嘛自動幫她配起一張美麗生動的容顏,他一定是瘋了。
「門沒鎖,進來。」他冷然的以日文發聲。
房門被推開,一個女人身穿一襲藍白間格的制服套裝出現在花慕忻眼前,有一剎那,花慕忻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他竟然在那女人眼中看到一絲錯愕,但當他想看清楚時,那抹錯愕已被專業化的笑容給取代。
女人擁有一張玉脂般白嫩的臉龐,發出一道道亮眼光芒;小巧的鼻樑是男人最寵溺的五官之一;而嬌嫩如玫瑰的朱唇,渾然天成的高傲氣勢,足以讓男人血脈僨張、呼吸困難、眼神迷濛……
單單第一眼印象,就讓花慕忻冷凝的目光興起一抹異樣;沒想到區區一個服務生竟然能引起他的注意,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現象。
她不像一個服務生,就算那套制服穿在她身上,也很難遮蓋住她與生俱來的魅力;花慕忻打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阮又琳身上。
「看夠了沒?」
很沖的話不假思索地經由阮又琳的口中逸出,她一雙晶亮的眼眸充滿怒火的瞪著花慕忻。
花慕忻微微一愣,隨即反應迅速地回應:「還沒。」他莞爾一笑,臉部冷僵的線條隨著阮又琳怒氣沖沖的臉龐,逐漸放鬆。
很奇怪的,看到她生氣的臉龐,他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流露出難得的好心情。
「這是您的晚餐。」將置物車上的食物一一放在偌大的桌子上,阮又琳一刻也不想逗留的轉身欲離開。
「等一下,我有一個疑問。」見她立即轉身,花慕忻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連他都訝異自己這異常的舉動。
「先生,你想做什麼?」阮又琳眼神防備的瞪著他,好似他是一隻隨時都會撲上來的色狼。
「我只是想知道你剛才一看到我時似乎很訝異,是為了什麼?」或許是不想太早讓她離開,所以他隨便的找了話來問。
「若這只是你釣馬子的手段,我會感到很不齒。」她撇了撇嘴,眼光斜睨著他,但心裡卻另有一番心思。
沒想到他目光這般敏銳,她剛剛微愕的眼神竟逃不過他犀利的眼睛,看來她必須小心點,以免一時大意壞了計畫!
原本她手上的資料顯示,這次到日本出差的人是月慕優,但沒想到竟變成花慕忻,所以她才會感到錯愕。
但無妨,無論是誰,都難逃她撒下的致命情網!
為了替父親報仇,她必要拿這四人之中的其中一個開刀,把父親的冤情一一加諸在這四人身上,讓他們知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夠順他們的心、如他們的意。
所以當花慕忻以焦灼的目光盯著她看時,一股厭惡之感立即衝上她的腦門;一想到就是因為他們的殘酷無情,父親才會至今仍蹲在苦牢裡,讓她失了分寸的怒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