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多餘的時間跟你耗在這裡玩遊戲。」
她水汪汪的大眼出現祈求與無助,走到這步田地,她已經開始心慌意亂,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阮氏集團從她的手中消失,否則她無法對身在牢中的父親交代。
「無論如何,我們得好好談談。」她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花慕忻冷傲的摸摸下巴,霎時一個念頭迅速閃過他腦海,冷不防地開口:「想談可以,不過是在翔鷹集團名下的飯店——楓葉飯店。」
「不行!」鍾品璦想都沒想的便替阮又琳拒絕。
因為約在飯店談話實在太危險了,尤其剛才花慕忻在辦公室裡的舉動,難保他不會再度侵犯又琳。
見阮又琳沒開口回應,反倒是雞婆的鍾品璦回應,花慕忻一臉不置可否,聳肩表示無所謂的轉身欲離開。
反正這答案早在他的預期之內,他只是一時興起,想給她難堪而已。
但萬萬沒想到,他才一轉身,阮又琳出乎意料的開口,並且給了他一個明確的回應:「我跟你走。」
「又琳!」鍾品璦驚呼一聲。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可能放心,要是他又像剛才在辦公室內那樣對你,你根本求助無門。」鍾品璦細如蚊蚋的開口。
四周豎起耳朵偷聽的員工讓她不得不小聲說話,事情的嚴重性她還知曉。
「對,搞不好我根本不想跟你談,只是想騙你的身體,你最好別跟我走。」花慕忻冷然譏笑,毫不在乎地扯開喉嚨大聲的說話。
她們越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越背道而馳,最好鬧到眾人皆知,讓她失面子。
「你……非得這樣傷害我不可嗎?」
他的話立刻引起眾人喧嘩,讓她無地自容,受到嚴重的屈辱。
「走不走?」他冷漠的表情猶如撒旦。
阮又琳漠視鍾品璦關愛的眼神,頭猶如千斤重般地沉重點頭。
現在的她,只能暗自祈禱他不是那種心態,否則以她一個女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他強大的男人力量。
花慕忻抿唇,然後邁開頎長的腳步,龐大高壯的背影瀰漫著令人悚懼的壓迫感。
「又琳,我不准你去。」鍾品璦拉住她。
「若我真的有事,也是我咎由自取,誰教我誰不惹,偏偏招惹到他。為了公司,如今我也只能豁出去。」
不顧鍾品璦的阻撓,阮又琳推開她,然後追上花慕忻,跟著他坐入名貴的跑車,接著跑車迅速駛離阮氏集團。
現場的員工在他們走後,立刻出現一陣討論聲;鍾品璦乾脆眼不見為淨的搭上電梯,回到她的辦公室。
她也只能暗自祈禱又琳能夠自求多福……
*** *** ***
世界聞名的五星級楓葉飯店是翔鷹集團名下的資產之一,裡面全是數一數二的高級設備,有游泳池、健身房、SPA館、KTV、撞球場、網球場等等目不暇給的休閒娛樂場所;成立迄今有五年光陰,而飯店獨一無二的口碑讓每年營業額持續上升。
當阮又琳跟著花慕忻走到飯店內的房間時,腦海裡浮現後悔的念頭,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非跟花慕忻把話說清楚不可。
公司的經營權絕對不能輕易就被奪走!
「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
「我應該說你天真還是愚笨,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到飯店裡開房間,你以為事情有這麼單純,只是蓋棉被純聊天?」花慕忻坐在名貴的紅色牛皮沙發上,雙腳交叉,眼神充滿譏誚;她太小看他這個人的危險性。
「我不是無知少女,當然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讓我父親辛苦建立的王國毀在我手上。」
「現在說這些都已經太遲,我的手上已擁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總裁的位置再過不久將會被別人取代。」
「你不能這麼做。」她冷傲的面具早已被現實的一面摘下,只剩下孱弱的勇氣與意志力支持她與他斡旋。
「我可以,這是你欠我的。」
承認失敗並不困難,不過對高傲的她來說,低聲下氣求饒似乎是一件難事。
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銳氣,讓她明白她現在的身份是失敗者,晶瑩剔透的臉蛋呈現的應該是一張哀求的臉蛋……
「你非得把事情弄得這麼僵,連一絲轉圜餘地都不留給我嗎?」
「你問一問你自己,當初你為什麼不留一絲餘地給我,執意欺騙我的感情?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毒蠍心腸所造成的,怨不得我。」
「慕忻……」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花慕忻忽而冷傲地瞪著她。「你以為我這一個月以來積極收購阮氏集團的股份是鬧著玩的,是不是?」
不給阮又琳說話的機會,花慕忻冷酷的續言道:「阮又琳,別把我當傻子,我不再是日本那個對你百依百順、溫柔體貼的男人;今天的我,是帶著勝利者的姿態而來,就是要看你淒慘落敗的模樣,讓你也嘗嘗什麼叫作痛不欲生!」他俊美無儔的臉龐儘是陰邪的美,讓人不寒而慄。
「看來你對我恨之入骨。」
她所設的騙局,讓他變成一個可怕的魔鬼;他的溫柔體貼是因為她而生,他的可怕殘忍也是因為她而生!
是她造就了一個可怕且邪佞的男人!
「沒錯,我等著看你淒慘的模樣。」他由牙縫中扯出話。「等我招開理事會,把你從總裁位置拉下來後,我會全面封殺你一切經濟來源,讓你哪裡也不能去,每天只能活在恐懼中,惶惶不可終日。」
「你憑什麼想控制我的全部!」這男人的恨意,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就憑我這顆腦袋,以及這顆想報復的心。」他報復的決心,絕對驚天動地!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遠不及你毒辣的心。」
看著他憤恨的眼神,簡直就想將她吞噬,她認為兩人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他堅硬的態度已讓她看見自己淒慘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