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們以為會來日本的人是月慕優,所以只對月慕優個人的喜好詳加調查,如今角色換了人,這個計畫是否要繼續下去呢?
「他的確是一個難應付的男人。」
「那現在怎麼辦,取消這個計畫?」鍾品璦問。
若能取消這個計畫是最好,當初她就反對又琳以自身的安危去接近花名在外的月慕優,但為了替父親雪恨,她根本不把她的話聽進去,一心一意地佈局,她沒辦法,只好答應幫她。
如今換了人,她們的計畫因為換角而亂了分寸,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勸又琳打消念頭。
阮又琳擰緊眉頭,一張美麗動人的臉龐因為困惑而流露出一股迷茫……
「又琳,我看我們還是取消計畫好了,要報仇的方式有很多種,我認為以你自身作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屆時若你有個損失,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知道我始終不贊成你這麼做。」鍾品璦苦口婆心地勸她。
「不,我不放棄這個機會,我不會讓我父親含冤受刑,這一切都是那四人搞的鬼,若不將他們瓦解,我難消心頭之恨。」
若不是他們陷害父親與人勾結走私毒品,一向意氣風發的父親也不會瞬間老了許多。
這一切都是那四人害的,她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洗刷父親的冤情。
「你不打算取消這個計畫,那你準備怎麼做,美人計這招對花慕忻似乎不管用?」光看又琳剛才走進來的表情,她就知道花慕忻是一個難搞的男人。
「不管管不管用,我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若不讓花慕忻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不甘心!」一想到花慕忻那張冷酷無情的臉,她就嚥不下這口氣,從來沒有人可以漠視她的美麗,她不會讓花慕忻成為例外。
陰錯陽差易了角色,無妨,她依舊可以完成她的美人計,花慕忻注定逃不過這場美麗的陷阱。
「希望你不會玩火自焚。」鍾品璦語重心長地說。
「我自有分寸,區區一個花慕忻還難不倒我。」
她姿態十分高傲,一旦她看中的目標,非手到擒來不可,就算對方是花慕忻也一樣。
她相信冰山遇到她這顆熾烈的太陽,也會有融化的一天;就不信以她的條件,會無法攻下花慕忻冷酷無情的心。
總有一天,她會讓那雙冷冽的目光為她綻射出炙熱的光芒,將她納入他的心裡,迷戀她的人……
鍾品璦見好友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實在不想潑她冷水……
屆時若是出了意外,該如何是好呢?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為了又琳,她勢必在這場戰爭裡扮演旁觀者的角色,時時刻刻提醒又琳千萬別玩火自焚。
唉,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第二章
花慕忻頎長的身形矗立在人群中,想不引人注目是很難的,尤其當他以一雙冷淡的目光瞅著眼前的楓樹時,那張出色的東方臉孔散發出冰天雪地的氣息,每一個經過他身邊的人感受到他的冷傲時,總會不自覺地多看幾眼。
「放開我,別碰我!」高分貝激昂的日本女音突地竄入他的腦門,他劍眉擰緊,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像你這麼好的尤物,要我們兄弟倆放過你,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看這樣好了,我錢不要了,只要你肯陪我們兄弟倆春宵一刻,我們就放過你。」
猥褻的語氣讓花慕忻心生厭惡,他難得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關在飯店幾天,突然心血來潮走到大街上,就近欣賞楓葉落在他身上的詩情畫意,誰知道興意盎然的情緒卻被突兀的聲音給打斷。
似乎總是有突如其來的變化,打斷他萌生的好興致。
去加拿大是……
在飯店是……
就連現在在大街上也是!他或許不太適合靜謐。
當他打算像那些視若無睹的日本人一樣視而不見時,他眼角餘光突然瞥見的一張臉,卻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雙腳不聽使喚似地走上前。
「不要臉,我不會作踐自己供你們淫慾,滾開,不要碰我!」女人狠狠甩了想碰她身體的男人一巴掌。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被呼一巴掌的男人,表情猙獰地舉起右手想報一掌之氣,但高舉的雙手卻突然被一隻力道強勁的大手給抓住。
「該死的,老子的事誰敢管?」男人凶悍的瞪著眼前的高大男人,突然覺得逞一時口舌之快似乎不是明智之舉。
「堂堂一個大男人公然打女人,似乎是一件很孬種的事。」花慕忻冷冷的說著日本話,讓人不寒而慄。
「我……你是什麼人?竟敢管老子的事!」
花慕忻陰狠的目光就像一把銳利的刀,狠狠刺進他胸口,教他心生懼意。
「我看不慣。」他冷漠依舊,絲毫不把眼前男人放在眼裡。
哼,瞧他這副孬種,分明只是一個會欺負女人的膽小男人,真是丟光他們男人的臉!
「你想管……她的……閒事?」面對花慕忻陰戾的目光,男人說起話來十分顫抖。
「你說呢?」花慕忻語氣依舊冰冷。
「別以為你長得一副高大威猛的模樣我就會怕你,我……哎喲……」嗆聲的男人說到最後,竟然五官扭曲地哀號。「我的手……我的手……快斷了……」
另一個男人想幫忙,但才剛踏出一步就僵在原地不敢動。
因為花慕忻凌厲凶狠的目光轉而對上他,教人心生懼意。
「識相的話就給我滾,否則可不是這麼簡單就能了事。」鬆開鉗制男人的手,他只是想給男人一點教訓,並非真的想折斷他的手。
「你……你想挺她就給我記住,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揉著受傷的手,男人虛張聲勢面露猙獰。
「是不是真的想斷手?」他犀利的目光閃閃發亮,像一頭噬血的野獸,全身充滿狂妄的獸性,頎長剽悍的身形倨傲的往前跨一步。
相對於他的強勢,對方雖是兩個人卻顯得弱勢許多,一方面是因為被他噬血的眼眸嚇到,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