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妾似煙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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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難道她就要這樣被他帶走嗎?有沒有誰能救救她?!

  不!她不能再依靠旁人,她要靠自己,她已經長大成人了,沒有人能永遠讓她靠一輩子。

  回想起以前咬牙學說話、學唇語的日子,她想,這些都沒問題的,若有更多的苦難在前頭等她,她也會熬得下去。

  」唉!居然抓了個會說話的聾子,絕爺可知道?「

  馬濤歎了口氣,想到先前所受到的驚嚇,恐怕連絕爺也沒料到她會說話。

  」算了!反正全都不關我的事,我只要把事情辦妥便成。「管她會不會說話,他的任務是將她自宮家偷出來,再由絕爺扮成英雄將她救走便成,他才不管她可不可憐。他的同情心啊,早就被黃澄澄的元寶給收買去了。

  第三章

  馬濤一路皆是扛著宮煙柳走,本來是想讓她自己走,可她走路的步伐太小、速度太慢,一點點的路她可以走上一個時辰。馬濤看不下去,乾脆繼續將她扛著走,這樣他要輕鬆多了。

  馬濤是輕鬆,苦的人可就是宮煙柳。沒有人會喜歡自己像個麻布袋包被扛著走,而這男人偏偏不顧她的反對,不顧她個人意願,像個蠻子似的扛著她。

  一路上疾步而行,又不知男人打算拿她如何,她已是心力交瘁,再無多餘氣力反抗。

  」你別以為我帶著你走很輕鬆,實際上我也很累。「明知她聽不見,馬濤仍是不住嘀咕,彷彿她聽得見一般。

  宮煙柳被他扛得頭昏腦脹,胃遭他的肩震頂得都翻過來了,鐵青著臉只想要這酷刑快快結束。

  」幸好這裡前不著村後不搭店,才沒人看見此等陣仗。「這事傳出去鐵定會很難聽。他大咧咧地扛著一名身穿單衣的姑娘,她的清白算是盡毀在他手中。

  倒是宮煙柳似乎沒發現身上僅著單衣,約莫是他綁走她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使她無暇去注意到自身的穿著。這倒也好,省得她屆時哭哭啼啼逼他負責。

  在他抱怨的時候,前頭來了一名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的男人,馬濤的黑眸閃過一絲光芒。

  終於來了!

  宮煙柳察覺到馬濤的身體突然僵了下,她好奇地想,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可會是爹娘發現她不見了,追上來救她?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馬濤似要快速通過這一人一馬。

  」站住,你肩上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仇絕喚住他疾行的步伐。

  」不關你的事!「馬濤」呸「了一聲。天知道,如果是平日,他根本不敢對絕爺如此無禮,但現在是在演戲,他惟有硬著頭皮這麼做了。

  」你擄人還說不關我的事?「仇絕睨看了眼馬濤肩上的女人,她看起來似乎非常狼狽,看來是昨夜醒來想逃跑的結果。

  他沒半點同情心地掃過她已沾染到沙土的白色單衣,以外表而言,她是沒受到多大的折磨。

  」哼!廢話少說。「馬濤凶神惡煞道。

  宮煙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她焦急地想抬頭看,無奈受到馬濤的鉗制使她動不了身。

  」放下她。「仇絕冷冷一笑。

  差點,馬濤就忘了該做的事,真聽從絕爺的命令將人放下,他問了一下神,惡聲惡氣道:」你做夢!「

  馬濤說話的同時,便以左掌攻向馬背上的仇絕。

  仇絕瀟灑地一個旋身,將馬濤用力踢倒在地,當馬濤往外飛出時,仇絕的雙掌迅速撈住就要與馬濤一道兒飛出去的宮煙柳。

  正當宮煙柳以為自己也要跟著受到重創時,萬萬沒想到會有人救她。她驚駭地瞪大眼看著救她的男人。

  他……是誰?

  她確信他並非是父兄的朋友,她從未見過如此孤寂冷絕卻又萬分吸引人目光的男子。

  盈然水亮的明眸瞅著他看時,仇絕稍稍恍惚了下,他沒想到她遠比自己想像中要來得美麗,水柔的眼眸似隱藏萬語千言,彌補了其他缺憾,外表的狼狽只會顯得她更加嬌柔,也更激起男人想保護她的慾望。是宮氏夫婦將她守護得太好,否則以她的美貌及吸引男人保護的特質,早該有成百成千的男人不顧她的缺點登門求親。

  隨即想起他與宮家的仇恨,他於心中厲聲斥責自己,怎可恣意欣賞仇家的女兒,就算她生得國色天香也與他無關,她不配得到他欣賞的目光。

  」姑娘,你沒事吧?對他試著以不帶任何情慾仇恨的口吻低問,佯裝不知她聽不見。

  「我沒事,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輕輕柔柔回復他的詢問。如果他不要那麼冷絕,多笑一笑,肯定會更吸引女人的目光,像她就是一例,全然受他吸引,久久移不開眼。

  會說話?!她是誰?!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仇絕的心正狂怒,宮煙柳不是個聾子嗎?怎麼馬濤抓來的女人像個正常人,馬濤抓的人到底是誰?

  他暴怒得想殺了馬濤,要知道今日抓錯人,宮家已有了防範,下回想抓住宮煙柳那比登天還難。

  憤怒使他雙臂青筋浮跳,他氣得想扔下懷中的女人。可在不知她真實的身份前,他只能逼自己切莫衝動行事。

  「姑娘客氣了。」仇絕皮笑肉不笑道。

  被狠狠端出的馬濤墜落在不遠處的雜草叢堆上,他痛呼出聲,這不是做戲給宮煙柳看,而是他真痛得緊,絕爺這一腳踢得可真紮實,吃了這一腳,他可能得休息好幾天。

  宮煙柳嫣然一笑,心想自己是幸運獲救了。

  「且讓在下為姑娘收拾那惡賊。」馬濤最好能想出個好理由來說服他為何會抓錯人,不然他定要馬濤身首異處。

  宮煙柳被他輕柔放下,看著他立於痛得直哀叫的馬濤面前。

  「你是怎麼辦我交代你的事?」仇絕以最細小的聲音問,刻意不讓身後的女人聽見。

  「是她!她就是宮煙柳。」忍著痛,馬濤特意避開宮煙柳所能看到的角度說道。

  「什麼,你膽敢騙我?!」仇絕認定他在說謊,重重一拳打在馬濤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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