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看來我們挺有默契的……」玉琳歎了一口氣,「幸好大少爺今天出去辨事,不然我們哪可能這麼順利到碧翠草原呀!」
「你怎知大少爺出去?」玉琳又給他一個驚異,因為他出去辨事,除了易揚和易翔外,其他人並不曉得。
「是二少爺告訴我的。」
「二少爺……他對你很好嗎?」
「當然好羅!幸好他們肯收留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該去那?」
「為何?你有什麼困難嗎?」
「唉!別提傷心事了,說不定以後我會告訴你。」玉琳起身,拍拍身子,興致勃勃的提議:「小易,別光躺在那兒,我們來玩捉迷藏,我跑你來追,遊戲開始!」
玉琳一說完,奸詐地跋腿就跑。而舒易懷則起身坐著,看著跑步的她,搖著頭。
哎!這小女子真是的,殊不知她最怕的大少爺就是他,且也不知他會輕功,要追到她,可是輕而一舉!
「小易,我已經跑很遠羅!還不來追……」玉琳站在遠處,對著易懷喊著。
「哦!」舒易懷無奈地站了起來,『追』著玉琳。不過說追倒不像,反而是用『走』的。
玉琳被追得哈哈大笑,開心極了。而舒易懷也被她這青春活潑的氣息感染,開心地笑了起來。
就在他假裝快要追上時,「啊--」玉琳突然叫了一聲,跌倒在地。
舒易懷臉色惶恐地急忙跑上前,「琳兒,琳兒,你沒事吧?」他著急的問。
玉琳倏然站了起來,丟下一句:「哈!你被我騙了。」便又跑了起來。
這小女子花樣百出哦!真服了她。易懷無奈搖著頭後,大喊:「琳兒,你別跑,居然騙我,看我不抓來打打,是不行喔!」
就在易懷正要動身追逐過去時,「啊--」玉琳又慘叫了一聲。
「琳兒,你別裝了,知道你跑不過我,就別耍這花招,我不會再上當了。我不追你,你自己起來吧!」站在遠處,對玉琳跌倒的方向說。
「琳兒,別不出聲,我知道你又再動腦筋耍我了。」
又是一陣寂靜。
「琳兒--」易懷吼了起來。
「小易,我的腳,還有頭……好痛哦……」游絲般的聲音來,耳尖的易懷聽到,連忙緊張地跑去。
「天啊!琳兒,你還好吧?」他看著玉琳跌進一個大洞,臉色也有點蒼白,他不禁擔心地問。
「不好……我頭又痛,腳也不小心扭到了……」
「你等一下,我下去抱你上來。」易懷急忙跳下洞裡,抱起忍痛而皺著眉的玉琳。
「頭……頭好痛……」玉琳話一說完,便昏了過去。
易懷緊張地搖搖懷中的她,「琳兒!琳兒!你醒一醒,你別嚇我!」
就在易懷搖著玉琳的同時,她身上戴著的青玉,又發出強烈、刺眼的光芒。
易懷被刺眼的光,照的一時睜不開眼。好一會兒,張開了眼後,玉珮發出的光也變弱很多。
看到玉琳昏過去的易懷,並沒在意剛剛奇異的現象,連忙便了輕功,跳出洞外,急忙騎上馬兒回麒曜山莊。
「小夏,快去莫愁樓叫薛致瑞來青嵐軒!」易懷抱著玉琳,在回他所住的地方的路上看到ㄚ鬟小夏,便急忙吩咐著。
「是的,大少爺!」小夏看著臉色惶恐的舒易懷,應了一聲後,隨即奔向莫愁樓去。
青嵐軒是舒易懷所住的宅院。整個軒裡種滿繁林和矮樣樹叢,看起來都是青色一片。軒內的意文齋,是舒易懷的私人書房。
易懷走進屋裡,便往內房快速進入。他輕輕地將放玉琳在他的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後,便坐在床邊,望著失去血色、臉色蒼白的玉琳,一邊擔心她,一邊自責自己沒有注意到安全問題。
良久,薛致瑞從容不迫隨著ㄚ鬟小夏,來到舒易懷的房內,他看到平日都是面無表情的舒易懷,這會兒焦慮不安的神情,便開口詢問:「舒兄叫在下來,有何緊急的事情嗎?」
「你快幫我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好的!」薛致瑞看到舒易懷失去平日的鎮靜,知道這床上的姑娘對他一定很重要,二話不說的向前替她把脈。
半晌,薛致瑞輕放下玉琳的手,鬆了口氣說:「伊姑娘她沒事,只是昏過去而已,舒兄不用太過於緊張。」
「只是昏過去?她只是不小心跌倒而已,怎麼會昏迷?」易懷仍不放心地問。
「上次她受到很大的撞擊,可能撞到頭部,有些後遺症。只要頭再受到巨烈搖動或撞擊,就會暈過去;前些日子都有讓她服用藥的。」薛致瑞理所當然的回答。
「上次?」易懷恢復了平日的冷靜問著,但眼中不免透露出擔心的神情。
「大概是舒兄生辰壽筵那天吧!易芸小姐曾叫在下來看伊姑娘。那時她身受重傷,又昏迷不醒,三天後才醒來。」
「那她現在如何?」
「待會我差人去熬藥來給她服用就行了。哦!她的腳也扭傷了,稍微處理一下即可,不過……」
「她的腳傷,我待會會幫她弄好,這你不用操心。至於你剛說的不過,是何事?」
「不過我不清楚她何時醒來,這次大概比較嚴重,我想……昏迷個一、二天是免不了的。」
「嗯,我會照顧她的。」易懷答道。
「咦?舒兄要她伊姑娘待在你房裡?那舒兄不休息嗎?在下記得伊姑娘都是在藍煙軒的。」
「藍煙軒?那偏僻的客房?」易懷蹙起了眉,詫異的問。
「是啊!前幾天在下都會到藍煙軒幫她查看傷勢如何,易芸小姐要她留在那的。」
「噢。」易懷聽了薛致瑞的解釋,有些領悟。「好吧!我會抱她到藍煙軒休息的,你千萬別告知易芸說我見過她。真不知易芸怎麼沒告訴我這事?」
「好的,那在下先行告退!」
「嗯。」舒易懷以複雜的心情看著躺在床上昏不醒的玉琳。
易芸這ㄚ頭怎沒告訴他,她把琳兒留在藍煙軒之事?琳兒說她算是侍女,為何待在客房?舒易懷滿是疑惑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