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告訴你,你這個……啊啊——」葛燕南手中的鞭子無情地答打在她的身上,整個背部猶如烈火燒灼般的難受,不但她單薄的白色綾羅應聲破裂,細嫩的背部肌膚更是立刻滲出斑斑血跡。
「快說!」葛燕南的體內根本沒半點憐香惜玉的細胞。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愛之火炎』是我們冰雪國的鎮國之寶,它的下落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這個壞人。」儘管白淨霜幾乎要痛得暈了過去,她仍是毫不屈服。
「很好!嘴很硬嘛!我倒要看看你的身體是不是像你的嘴皮於一樣堅強?」他出手又是猛烈的一鞭。
「啊啊——」淒厲的尖叫聲在空蕩的廢墟中聽起來格外嚇人。
然而,無論背上挨了幾鞭,白淨霜仍是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肯透露。葛燕南氣急地解開綁住白淨霜的繩索,她軟綿綿的身軀立刻跌在地上。
「既然你背後已經體無完膚了,那就換個地方受刑吧?」他朝著她的胸前揮出一鞭,打得她的前襟破裂,雪白的肌膚隱約可見。
「呀——」白淨霜驚叫地護住身體。 「你……你不能看我的身子?」燁哥哥說過,她的身子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跟前這個可惡的大壞蛋怎麼可以!
「不能?」葛燕南露出陰冷的邪笑。 「那就告訴我『愛之火炎』的下落。」
「不!」
「還是不說!」又一鞭落下,使得她原已破碎的雪裳更是衣不蔽體,雪白的酥胸半露。
「說不說?」葛燕南將長鞭揮舞在空中,恫嚇著白淨霜。
「我……」白淨霜的雙手護在胸前,滿腦子都是燁哥哥說她的身子只有他能看的話。 「我們也在找……」
「笑話! 『愛之火炎』是你們冰雪國的鎮國之寶,你們還需要去找嗎?」葛燕南壓根兒不相信。
「是真的。」
「可惡!你到底說是不說!」葛燕南高舉起長鞭,又想以嚴刑來逼供。
「住手!」一聲震忿的怒喝伴著一陣紅光射來,擊落了葛燕南手中的長鞭。
「是燁哥哥……」她就知道他不會丟下她不管的!燁哥哥真的來救她了!她的燁哥哥……白淨霜覺得一陣心安,然而身體的劇烈疼痛終令她忍不住暈厥了過去。
「霜兒!」沙燁一衝進廢墟,看見白淨霜傷痕纍纍的模樣,他的黑瞳進射出殺人的怒焰。
該死的惡賊,他非要替霜兒討回個公道不可!
盛怒中的沙燁,出手的每一招都足以致命,葛燕南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才一轉眼,葛燕南的身上早巳多處重創,好在他早有準備,趕緊從懷中取出一顆黑色的珠子,奮力朝白淨霜一擲,那珠子一落地立刻就冒出濃密的黑煙。
「霜兒!」沙燁掛念著白淨霜,不再戀戰,轉身抱起她暈厥癱軟的身子奔出廢墟。
當然——哪裡還會有葛燕南的身影?他早就乘隙溜走了!
由於白淨霜的傷勢嚴重,需要一個舒適的地方好好療傷休息,因此沙燁帶著她投宿到一間客棧裡,並毫不避嫌地只要了一間客房——因為他要寸步不離地照料她的傷勢,因為他發誓再也不讓她一個人落單遇險,更何況,他早就把她視為他此生唯一的皇妃、他最最鍾愛的小妻子了。
當他吩咐的熱水送進房後,沙燁來到床邊,準備褪去白淨霜那一身沾血的破碎衣物。在動手之前;他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對她赤裸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在他卸下她的衣物,看見她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時,他滿腦子裡只有想殺人的念頭;只有百般憐惜,萬般自貴的念頭,哪還有什麼邪念遐想。
該死的惡賊!竟敢這麼殘忍地傷害他的霜兒!沙燁發誓有朝一日絕對要那個該死的惡人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的生命!
沙樺拿條沾了溫水的布巾輕輕擦拭她的身子,他的力道已經盡可能的放輕了,但是白淨霜還是疼得醒了過來。
「燁哥哥……」她的聲音虛弱無力,簡直和呻吟沒什麼兩樣。
「霜兒,對不起……」沙燁萬般憐惜地撫摸她的臉——那幾乎可以說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沒有鞭痕的地方,沙燁的眼裡滿是懊悔與自責。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離開你,也不會害你受這種苦。」
白淨霜忍著疼,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我相信你一定會來救我的,燁哥哥,我相信你……」
這種全然的信任令沙燁感動不已,這樣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教他怎能不愛她?
四目交接,當熾烈深邃的黑瞳對上清澄晶亮的星眸時,兩人的視線在剎那間像中了魔咒般的膠著凝結,再也分不開了。沙燁低下頭,吻住了她那兩抹嫣紅的唇瓣,輕柔中帶著深情,溫存中帶著熾熱;這個吻持續了許久許久,彷彿永遠也吻不完,吻不夠似的。
白淨霜沉醉在這個繾綣纏綿的深吻中,雖然此刻她全身疼痛不堪——她已分不清那股錐心之痛是源自於身上的鞭傷,抑或是胸臆間那股連祝福術也治不好的悶痛,但是那種飛上雲端,隨風徜徉的銷魂感受,令她願像飛蛾撲火般不悔地迎向他。
白淨霜的回應令沙燁全身的血液都著了火!他情不自禁地更加深了這個吻,直到他忘情地撫上她的身子,那探索的指尖觸痛了她的傷口,令她痛喘出聲,才猛然將他們從夢幻般的甜蜜天堂中拉回現實。
「霜兒,你還好吧?」沙燁急忙退開,氣息不穩地大口喘著氣。 「對不起,我不該在你受傷的時候還佔你的便宜。」
「沒關係的,我——呀!」白淨霜低下頭,突然發覺了自己的赤裸,她連忙抓起絲被遮掩,小臉早已燒紅一片。
其實,身為冰雪國公主的她,過去這十八年來生活在冷月宮殿裡,生活起居都有貼身婢女服侍著,就連沐浴、更衣也都有人在一旁伺候,因此她全身上下早被侍浴的婢女看光了去,這十八年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或尷尬——反正早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