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燁瘋狂地吻著白淨霜,用著前所未有的激情與狂野,像是要把他滿腔的熱情愛意全部投注在這個吻當中似的,他瘋狂地吸吮她的甜蜜,像是要在她的唇上烙下他的印記,像是要藉著這印記昭告天下人——這兩瓣柔軟嫣紅唯有他沙燁一個人專享專用。
白淨霜沉淪在這個激情的熱吻中,深陷在沙燁猛烈的熾情下,但覺一陣天旋地轉、目眩神迷。在沙燁強勢的掠奪下,她只能如小鳥依人般無力無助地倚在沙燁的懷中,任他燃起高溫火焰焚燒著她,任體內劇烈的痛楚侵蝕著她……
焚身與疼痛,這雙重的折磨,讓白淨霜幾乎以為她就要這麼死去了……
沙燁終於放開了她,緊緊摟住懷中不住顫抖的嬌小人兒。
「這下子你總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吧?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任誰也不能搶走我的妻子、我的皇妃!」
白淨霜在沙燁懷裡不住地喘著氣,她沉默了許久,一開口竟是說道:「燁哥哥……對不起,我還是……要嫁給葛燕南……」
她強忍著悲與痛,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她在心裡吶喊著。燁哥哥,我不求你能諒解我、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這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呀!
「你說什麼?」沙燁不敢相信在他們分享了那一吻之後,她竟還這麼說。
「我說,我、要、嫁、給、葛、燕、南。」白淨霜一字一句地凌遲著自己和沙燁的心。「我很歡迎你到時候參加我的婚禮,但是現在我累了,請你離開。」
「你——」沙燁覺得全身上下的血管已面臨進裂的邊緣。
「你走吧!」白淨霜板起臉來,再度下逐客令。
「好,我走,但是我不會就此死心的,我一定耍弄清楚你為什麼非要嫁給那個男人不可,我相信這其中必有蹊蹺。」
眼看沙燁被她氣得要拂袖而去,一陣心慌急攻上心,不斷折磨著她的痛楚已超過她所能忍受的極限,白淨霜終於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
「霜兒!」幸好沙燁眼明手快,及時接住了她癱軟下跌的身子,並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去。
沙燁翻天的怒火被她這麼一暈一跌給嚇得消去了一大半,他靜下心來深深凝睇著這張教他魂牽夢縈的容顏,溫柔地吻去她睫上的滴滴淚珠,心疼地歎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何苦要這這麼折磨我呢?」
草草地結束了早膳之後,白沁風立刻回到寢宮中,將朝中老臣冬梅婆婆速速召來,把葛燕南來提親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只見冬梅婆婆滿是皺紋的老臉上,一雙眸子閃著精明的光芒。「那個叫做葛燕南的男人,他的來意與用意一定大有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突然冒出來說要娶霜兒為妻,其中必有詐。」白沁風心裡自是有數,若不是霜兒開口說要嫁給那男人,她早就一掌打得他吐血而亡了——敢到冷月宮殿來興風作浪,就該有受死的自覺!
「但是,您說霜公主親口應允了他的婚事?」
「是呀!」白沁風頓時覺得頭痛,她邊按著太陽穴,邊說:「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霜兒竟然說她願意嫁給他,還說愛他,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呀。」
冬梅婆婆一臉訝異,在整個冷月宮殿裡,除了白沁風之外,只有冬悔婆婆知道白淨霜身中魔咒的真相。
「為什麼霜公主會說謊呢?」冬悔婆婆揣測道。「難道霜公主有什麼把柄落人那葛燕南的手中?」
「把柄?」白沁風百思不得其解。「霜兒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有什麼事是我不能幫她解決的?」
「這恐怕得問霜公主才能知道,但是,看情形霜公主是寧可嫁給那個男人,也不願意透露真相了。」
「唉,這該怎麼辦才好呢?」
白沁風蹙起眉頭,深深歎了一口氣,腦中不斷地苦思解決之道,突然她像想起什似麼地說道:「對了,早上我接到西北山上的長老傳來消息,說是有個野心份子自稱是『暗黑王』,他企圖吞併魔法大地的四個加家,意圖建立起一個『暗黑帝國』,目前正處心積慮地想把四個國家的鎮國之寶搶到手。冬梅婆婆,依你之見,那葛燕南可會是『暗黑王』派來的奸細?」
「嗯!」冬梅婆婆一邊思索,一邊點頭。「我看這極有可能。」
冬梅婆婆欲言又止地望著白沁風,她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帶點遲疑地問道。
「雪後,老身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是。」冬梅婆婆微微欠身,一邊小心打量著白沁風的表情,一邊說道:「老身覺得那沙漠國的二皇子不但允文允武、器宇圩昂,更具有足以匹配霜公主的王族血統,既然他們彼此有意,雪後何不解開霜公主身上的魔咒,讓他們兩人有個完美的結局?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解決葛燕南提親之事,更可以讓『朝陽國』恢復以往陽光普照、生氣蓬勃的面貌。」
「這……」白沁風內心經過幾番掙扎與反覆思索,最後不得不承認冬梅婆婆說的有理。「但是,想要解開『愛之火炎』的封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就算當初是我所施的法,也沒有辦法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解除。」
「那要怎麼樣才能解除呢?」
「想解除『愛之火炎』的封咒,必須要具有『真愛』、『勇氣』,與『信任』,這三者缺一不可。」
「真愛、勇氣、信任?」冬梅婆婆反覆咀嚼著這話中的涵義。
「沒錯。」白沁風點點頭,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完美的計策在腦海中逐漸成形。「對了!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哼!這下子我有把握能讓那個叫做葛燕南的男人露出馬腳了,至於霜兒身上的魔咒——就要看她和沙燁是不是真心相愛了。」
第九章
午後,冬梅婆婆在她的弄梅居裡大擺宴席,說是要遠遊歸來的霜公主洗塵接風,白淨霜不疑有他地前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