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重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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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如果今天祐佑是一個頑皮的小孩,那麼因為玩過火,不知輕重的從溜滑梯上跌下來,這她絕對不會怪罪園方,但佑佑不是頑劣的孩子,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絕對不是無緣無故跌下來的。

  繽紛的問題讓一雙兒女臉色大變,面露難色。

  「快說。」繽紛板起面孔來。

  每當他們兄妹倆露出這種表情時,一定是發生了會惹她生氣的事。

  「媽咪,不要罵哥哥,哥哥是要保護我才會掉下去的。」紜紜緊張的扯了扯繽紛的衣擺。

  「媽咪,對不起,我不應該跟Kevin吵架,可是他拉紜紜的辮子,又笑我們是……我一生氣才會打他,他推我,然後我就掉下來了……」佑佑自責的垂下頭來,

  說到那天的情形,紜紜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好委屈、好委屈的哭著。

  「媽咪,哥哥聽你的話保護我,真的有……你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媽咪當然生氣,佑佑,你受傷媽咪好擔心、好心疼,以後受了委屈跟老師或跟媽咪講,打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知不知道?」她摸摸兩個孩子的頭,溫柔的說。

  「Kevin笑你們什麼?」邦彥突然開口問。

  小孩子是最天真無邪的,但卻也是最殘忍的,他們不懂無心的言語會刺傷別人,而會讓孩子大動干戈的起因,一定不尋常。

  兩個孩子面面相覷,再看看母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陌生人的問題。

  繽紛突然之間不知該如何向兩個孩子說明邦彥的身份,她已經告訴邦彥佑佑是 他們的孩子,總不能……讓孩子們喊他叔叔吧?

  已經瞞不下去了。

  「紜紜,來叔叔這裡。」邦彥笑著朝小女孩招手。

  紜紜其實非常喜歡這個帥帥又溫柔的叔叔,他叫她過去,她就高興的跑過去甜甜的喊了一聲,「叔叔。」

  邦彥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他仍健康的右腿上,小女生的重量輕得讓他沒什麼感覺。

  「可以告訴叔叔Kevin是誰嗎?」他笑笑的問,但眼中藏著犀利。

  「Kevin是我們的同學,他坐在我旁邊,每天都拉我的辮子,拉得我好痛哦。」小臉可愛的皺了下。「哥哥都會很生氣的叫他不要拉我的辮子,可是他都不聽。」

  邦彥聽到奇怪的地方。「你和哥哥同班?」三歲可以和五歲的孩子同班?這怎麼可能?

  「對啊,我今年五歲了哦!」紜紜伸出短短胖胖的手指,比了個五。

  「五歲?!」邦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嬌小的紜紜,再望向躺在床上……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的小臉。「難道……」

  繽紛看著邦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長長一歎。

  「佑佑和紜紜,他們……是一對龍鳳胎。」

  邦彥的震驚可想而知,二十四小時之前,他才被告知他當了父親,但卻沒人告訴他,他有一對漂亮、聰明的龍鳳胎。

  不只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是他伊邦彥的孩子,連此刻坐在他腿上,容貌與繽紛十分相像的小女孩,都是他的孩子……

  想到這,邦彥心頭一熱,將腿上的紜紜抱進懷裡。

  紜紜先是嚇了一跳,但馬上柔順的靠進邦彥懷裡,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

  叔叔抱著她的感覺就像被爸爸抱著一樣,紜紜甜甜的想著,但她不敢將想法告訴媽媽。

  「紜紜,為什麼你們的爸爸沒有來?」邦彥終於問出壓在他心中已久的問題。

  他的問題讓紜紜和佑佑小臉一黯。

  「我們沒有爸爸。」紜紜低垂著小臉回答。 「那……」邦彥喉頭一緊,心疼的感覺盈滿胸懷。

  繽紛並沒有結婚,她一個人帶著他們的孩子生活,在他這麼狠心的傷害她之後,她仍然將孩子教養得這麼好。他虧欠她太多、太多了。

  「Kevin就是笑你們這個?」邦彥沉聲問。「笑你們……沒有爸爸?」

  繽紛瞪大眼,轉頭看著佑佑低垂的小臉上滑下晶瑩的淚珠,她馬上明白了。

  「佑佑……」她心疼的將兒子攬進懷裡。「讓你委屈了。」

  她的孩子受了委屈,還不敢告訴她……她這母親做得好失敗。

  「繽紛。」邦彥忍下心頭的激盪,忍著不在孩子面前失態。「我們得談談。」

  繽紛渾身顫了顫,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的確是該好好的談談。

  將兩個孩子托給李虹照顧,繽紛沒有任何異議地跟著邦彥來到飯店的總統套房。這是邦彥為了讓繽紛一家人休息所準備的。

  繽紛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靜靜的不發一語,看著邦彥拄著枴杖,在吧檯前,倒了杯灑精濃度極高的伏特加,一口飲盡。

  她非常不贊同他這種飲酒方式,但只能皺著眉頭,看著他連飲三大杯。

  他的情緒總算平息,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舉動。

  他沒有立場去責備繽紛,當初先做絕的人是他,繽紛不讓孩子認他,這是他的報應。

  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讓自己的孩子讓人恥笑是個父不詳的私生子?

  伊邦彥高傲的自尊裡,絕不容許他的孩子受這種委屈,但他還是讓佑佑和紜紜在同儕間遭到嘲笑。他這沒盡到半點父親責任的男人,讓他的孩子受盡屈辱!

  想到這,邦彥就更怨恨自己,拿起酒瓶又斟滿一杯——

  「你夠了吧。」繽紛看不過去,上前阻止他這種飲酒方式。「這就是你說的談談?我們什麼也沒談到,我只看見你失意的猛灌酒。」

  「我想補償你們。」他開門見山地說。

  「補償?」繽紛被他出人意料的反應弄糊塗了。

  「當年那樣對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邦彥困難地道。

  「不愛我了,就這麼簡單,還有什麼不得已的?一個男人要甩一個女人的時候,有什麼是他說不出口的?」繽紛不想這麼咄咄逼人,但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

  他想補償,就能彌補她這五年來所受的壓力?他一個不得已的苦衷,就能將他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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