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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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耶律宿忍不住笑了,輕點她的俏鼻頭,「你呀!我總算有些明白,為何你會被派來和親了。」

  「因為我夠美麗?」她希望是這個答案。

  「不!因為你夠堅強。」

  「我?」她愕然地指著自己。

  他微笑的點個頭,「身處異國還能談笑風生,即將嫁為人婦還能不失純真,這就是你堅強的地方。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嫁入遼國就是入了龍潭虎穴嗎?」

  若若認真地想了想,「可是我對遼國並沒有危險性,你們也犯不著冒險殺我……唉,我也不知該怎樣對你解釋,總而言之,我不愛將日子想成危機四伏的。」

  「你真的一點也不害怕?」

  「怕什麼?」她越聽越迷糊,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耶律宿低聲淺笑著,看見她眼底的天真。「你這樣子的確比較快樂,希望你我之間永遠能這麼真誠坦白。」

  「雖然宋遼之間有過戰爭,但是我相信我們兩人成了親,一切問題就會消失不見了。」她央求地看著他,「對不對?以後宋遼之間不會再有戰事了,對不對?」

  「對。」面對她信賴的眼光,耶律宿沉聲應允。

  他們之所以起兵,只是要保護自己的領土,先前大宋拓展強土時毫不在乎大漠民族的生存權利,在他們起而反抗並獲得勝利後,大宋又膽怯求和了。

  雖然遼人悍勇的天性能在大漠稱雄,可是比起宋人的詭計多端,他們還是不得不防範。

  畢竟他們以前吃過太多次虧了,從耶律宿掌權開始,大遼以驍勇善戰與計謀絕頂冠絕天下,面對大宋求和要將公主下嫁之舉,他們是抱著絕對謹慎的心態,只希望這次大宋再別玩花樣了。

  「你在想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想,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我好吩咐下人去做。」他面不改色地笑道。

  若若感動地看著他,「你對我真好。」

  「咱們即將成為夫妻了,何必客氣?」他臉上帶著微笑,心中卻暗自警惕。

  在尚未確定大宋結親的真正意圖前,他絕不可以對她多加眷戀。

  若若並不知他心底的千回百轉,愉悅地仰頭望著她未來的夫婿,心底充滿了暖暖的

  感覺。

  選擇到大遼來果然沒錯,她相信自己永遠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 ☆ ☆

   

  三天後的婚禮果然盛大無比,王宮內的亭台樓閣、花園水榭,早已被紅綾綵球點綴成一片喜氣洋洋。

  大漠民族的禮節不像中原禮俗那般繁瑣,也不用忌諱這忌諱那的,大合若若的胃口。

  她大方的和所有人敬酒,王公貴族、文武百官都驚異於她一介弱女子居然也有此氣概,紛紛與她乾杯。

  她的豪爽看在耶律宿的眼裡,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喜的是,她實在太容易教人喜歡了;憂的是,如果她能在一夜之間就贏得大家的心,那麼長久下來,若她有任何的意圖不軌,進行起來將會十分順利。

  就連他也忍不住漸漸為她的風采所吸引,更遑論他人。

  婚宴進行到半夜已是最高潮,新郎需攙扶著新娘子回宮圓房,在眾人的起哄下,耶律宿一把抱起喝醉的若若,在眾人的鼓掌聲中離席。

  拓跋剛和三名貼身護衛跟在一旁保護著。

  若若從沒喝過酒,可是她拚起酒來卻不輸任何人,在耶律宿把她抱入懷中時,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番茄一般了。

  她不停打著酒嗝,笑道:「咦,咱們要去哪兒?我還沒……還沒喝完呢!好甜的水……我可不可再喝一口?」

  「那是酒,小傻瓜。」他又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心疼憐惜。

  「酒?!父皇說不可以偷喝酒……不不!這不是酒,酒哪有這麼甜、這麼順口?」若若傻笑著捏捏他高挺的鼻樑,「你騙人……大騙子!」

  「這是我國精釀的蜜瓜酒,自然甜美香醇,不過你喝得太多了。」他腳步不停地往漠鷹居走去。

  小柳兒以及數位宮女列在房門外守候,蘇艷卻不見人影,耶律宿眉頭微蹙了蹙,瞥了身後的拓跋剛一眼。

  拓跋剛立時會意,動作靈巧地閃身離開。

  「你們都退下吧,公主我來伺候就可以。」他對宮女們道。

  小柳兒點點頭,識趣地領著宮女們悄悄退下,三名護衛則靜靜地守在漠鷹居外。

  他騰出一手推開門,抱著還在傻笑玩著手指頭的若若走入房內。

  耶律宿的房間就像他的人,充滿了強烈的粗獷氣息,可是喜氣洋洋的佈置卻增添了些許柔意。

  他輕柔地將她放在大床上,小腹熊熊然燒的渴望在他的血液裡流竄,耶律宿再也忍不住想一親芳澤,他緩緩靠近她柔嫩的臉蛋,在吻上她的紅唇之際,卻發現佳人已經呼呼大睡了。

  他啼笑皆非地瞪著她老半天,滿腔的慾念像被潑了一益水般當場冷卻。看她睡得天真若小女孩,教他怎麼「下得了手」?

  他還沒有飢渴到必須趁她酒醉之時佔有她。

  「若若、若若?」他試圖搖醒她,卻只是惹來她連聲抗議。

  她緊閉著眼睛,口齒不清地低嚷著:「別吵……我困死了……別吵喔!」

  「若若,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苦笑地看著她。

  「去吵別人,不要來吵我……我好想睡……呼……」最後一聲輕微的鼾聲告訴他,她已經完全陷入熟睡中了。

  耶律宿微言一怔,好半天才啞然失笑,輕輕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小傻瓜,要我去吵別人,難道是鼓勵我廣納嬪妃嗎?」

  他雖不是禁慾的柳下惠,但也不是那種隨便召人侍寢的無道淫君。

  眼看無法叫醒她,他只得強捺住小腹騷動不已的慾火,替她褪去外袍,並為她蓋上錦被。

  有幾個新郎像他這般苦命,新婚之夜卻什麼事都不能做。

  不過耶律宿不會議自己太過可憐,他脫掉靴子、褪下衣衫,上床攬住她柔軟的身子。

  柔若無骨、馨香若花……他深吸口氣收攝心神,單純地擁著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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