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伍泌葳不安的神情讓人一目瞭然。
費律徹看了都心疼,將她摟在懷裡,「泌,別擔憂了,真的如墨所說的,沒事的,倒是你的工作,是不是真的會如那個王敏敏所說的會被辭職?」
「大概會吧,宋小開這個人死愛面子,出了這種事,就算不是因為莫愁的關係,他也會藉著辦事不力及丟公司的臉。」想想多年來的努力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她確實有點心疼。
「那好啊!我就照王敏敏說的支持你,給你一份工作。」費律徹笑得快咧開嘴了。
伍泌葳見他笑得有點古怪,心生警覺,馬上知道他又有主意,「你又來了,滿腦子壞點子。」
「哪是,幫你找份正當的工作有什麼不對?」費律徹義正辭嚴地問。
「那你說,是什麼工作?」她想聽聽看他又有什麼話。
「『成毅』的老闆娘、費律徹的私人貼身秘書,供膳宿,月入數十萬另有轎車代步,如何?」
「老哥,你在徽公關是不是?」費墨御沒想到他大哥會用那麼土的辭來求婚。
「墨,你怎麼說得那麼難聽?你大哥才不是那樣的人。」伍泌葳幫費律徹辨護著,一點都沒想到他說的人是自己。
「那你認為該怎麼說?」臭墨條,你以為你老哥我不曉得你在想什麼。
費墨御在心中讚歎,不愧是當大哥的,一點就通。「月入固定、年終有分紅、工時固定、每天二十四小時,所以供膳宿、備交通車、有制服提供、全年不限套數……」他正興致勃勃地說著,還未說完馬上就被敲了一記。
「你以為在征工廠女工,而且還是童工啊?」他還以為會多有建議性的話,不過如此。
「老哥!會痛呢,這種話比你的公關正經呢!」他揉了揉自己的頭說。
「你們兩個說得都很難聽。」伍泌葳被他們兄弟倆的話弄得啼笑皆非。
「那該怎麼說你說說看。」費墨御有點賊賊地反問她。
「應該說工作環境美、福利佳、每三個月加薪一次、保險、旅遊皆俱,工作時間采彈性上班,若是女性員工遇到生產則產假兩個月、薪水照領,還有……」伍泌葳說到一半,就發覺兄弟兩人眼帶笑意地看著自己,馬上閉口不說,因為她發覺自己上當了。
「老哥,幫你搞定了,小嫂子已經將她的要求說出來了,其餘的你自己看著辦,我要去研究室培植『七彩玫瑰』,那個易非每次為了討好他美麗的老婆,就叫我沒天沒地地培植,早知道就不接他認識的社區植物顧問了。」費墨御裝出被荼毒的表情。
「墨,你如果這麼辛苦,我幫你把工作辭掉好了。」伍泌葳還以為他真的不喜歡,俠義之心頓然而生,反正那個揚易非與費家很熟,叫律去說說應該沒問題。
「泌,別被他騙了,他對這份工作愛死了,簡直是他的情人。」他們家人對他常發的牢騷,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真的嗎?」伍泌葳還是很關心地問費墨御。
費墨御心中非常感激她,因為很少有人會這樣直接地將心中的擔憂說出來,一點都沒有巴結作假。「小嫂子,你放心,就算有不愉快的事,植物們會為我解憂的,那裡好歹是我轄區之一。易非與我們都這麼熟了,他不會讓我過得如在水深火熱之中,反倒是我讓他有如在地獄之中。」費墨御起身從吧檯裡拿出幾罐咖啡出來,「這幾罐你拿回去;我想泌恩會很喜歡的。」
伍泌葳拿過來向他道謝,「泌恩會很高興的。」
「我走了,BYE ─ BYE .」費墨御拿起安全帽,揮了揮手就走出店門。 「回神了!」費律徹用手將她的小腦袋轉回來。
「律,你說敏敏怎麼辦?」
「她?我想會有人幫她解決問題的,你甭擔心了。」他看傅育齊主動替她說話,一副護花的模樣,應該是不用擔心的。
「誰?誰會幫她?」
「育齊啊,還會有誰。」
「育齊?為什麼?」伍泌葳不明白王敏敏與他有什麼關係。
「窈窕淑女,男子好逑。」費律徹還搖頭晃腦地說。
「你喲,能不能正經點?明明在公司時就一副嚴肅、酷得不能再酷的模樣,怎麼和我說話就一副痞子樣?」今天看他在會議室的神情,她終於知道葉淑賢說的話一點都沒錯。
「什麼痞子?至少也只能說是一個被愛沖昏頭的男人。」費律徹想。開玩笑,痞子多難聽啊!商場上堂堂的「戰神」竟然被說成是痞子,要是被別人聽到,人家還以為他是個表裡不一的大奸商。
「是、是、是;」真是的,像個小孩似的,接著,伍泌葳有一撥沒一撥地把手伸入小池塘,「好舒服啊!」
「泌,我今晚有事和泌恩談一談。」
伍泌葳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眼神中透著不解。
「我想請她與你父母聯絡一下,我想早點將你娶進門,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地工作。」當看到小小的伍泌葳在眾男性的包圍下,心中就感到不悅,再加上這次的事件,讓他瞭解她在工作上確實很辛苦,還得應付那些無聊人士。
「我知道你心疼我,不過我喜歡工作,公司裡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壞,你剛剛不也說敏敏是個好同事嗎?怎麼又要擔心了?」知道他是這樣關心自己,她心中覺得有一股暖流慢慢地沁入心田。
費律徹想堅持已見,但看她堅定的眼神;知道她絕對會堅持到底,看來只有以後慢慢地和她溝通了。「那不然你來『成毅』,不要反對,我想敏敏應該也會來『成毅』。」
「那你準備安排哪份工作給我?」伍泌葳佯裝勾引他的模樣,往他身上磨蹭。
「你小心引火上身。」對她這笨拙的舉動,費律徹有點哭笑不得,但就是這樣讓他心底升起絲絲癢癢的感覺。
「引火上身?別怕,池塘裡有冰水,無妨的。」她愈說愈大膽,連手都有點不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