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為了一解心中的疑惑,費律徹問道。
「不知道。」伍泌葳老實地回答。
「不知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名人?」
「費董事長,呃……因為我認得他們身上的名牌衣服,所以……」伍泌葳向來都叫這些人為「名人」。
「費董事長?是把我當成朋友的人,都叫我的名字,難道你不把我當成朋友?」他說完話之後,還故意傾身向前直視她的雙眼。
啊!若不回答把當成朋友,自己可能今天晚上會回不了家,伍泌葳吞了口口水,趕緊回答,「你誤會了,我怎麼會不把你當成朋友呢?」
有趣,費律徹看她故作沒事,眼神中卻洩漏她的恐懼,這小娘子敢情把他剛剛的話當做「恐嚇」
了哦,「既然如此,那你叫聲名字看看。」他看著她道。
伍泌葳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裡小鹿亂撞,那熱切的眼神讓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說啊!這樣以後才會習慣。」費律徹鼓勵著。
「律徹。」伍泌葳小小聲地說。
「律,叫律徹太普遍了,這樣我才能知道是你叫的。」費律徹說出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這樣好像有點怪,伍泌葳抬頭看著他,心中覺得不該這樣,不過他的眼神好像有催眠的作用,她看著他深遠的雙眼,嘴裡輕吐出他的名字。「律。」
費律徹滿意地看著她,適巧服務生上菜,「來,快吃吧,免得餓著,泌,待會兒吃完後,我帶你去陽明山走走。」
「嗯。」伍泌葳全然地陶醉在他的「深情」之下,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叫她「泌」而非「伍小姐」。
微風徐徐吹來,花香沁人肺腑,讓人有說不出的舒暢,尤其坐在山石上,往下看著遠方燈火簇簇,一天的疲憊的確是會消除不少。
自上班之後,伍泌葳就很少有這樣放鬆自己的時刻,雖然有休假,但有人當導遊與自個兒來是不同的,經過了晚餐後,她對費律徹的觀感有了改變,原來他是一個幽默、風趣的人,聊天之中也可以瞭解他是一個博學的人,似乎與葉淑賢先前告訴她的不大相似,彷彿是不同的一個人。
「律,你對這兒好像很熟哦!不然你怎麼會知道這條小徑,還知道這裡有一座小涼亭?」伍泌葳半躺在石椅上問。
「我住在這兒。」費律徹只告訴她一點點,他不只對這兒委很熟,而且以前還天天在這裡出入,因為這裡是他家的範圍。
伍泌葳只當他是住在陽明山,沒有想到其他。「難怪你以對這裡這麼熟。」
費律徹也靠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心裡有一個想法,不過他自己怕太突兀了,他對自己今天晚上的行為也覺得有點驚訝,這個時候他才真的相信一見鍾情這回事,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他的失常,他接著問:「你平時什麼時候休假?」伍泌葳聽了他的話,不解他為何有此一問,不過她也老實回答。「不一定,若業績達到,就可以休假。」
「你怎麼會挑這個工作?」費律徹邊玩著她的頭髮邊問。
怪了,難不成他要幫自己介紹工作?伍泌葳聳了聳肩,「沒什麼啊,只是公司分派就這樣啊!不過可能下個月就會調到行政部門。」
「那星期六例假日就可以放假了?」費律徹不疾不徐地問道。
「嗯。」伍泌葳回他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他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沒事,只是問問。」
「哦!」伍泌葳不疑有他,不過對他這個有點親匿的動作倒有點心猿意馬。
兩個人就這樣東聊西扯,全然沒注意到有一個人開車經過費律徹的車旁停了下來,看了他們一會兒,然後帶著興味十足的笑容開車而去。
第三章
一輛墨綠色的車子,緩緩駛入一座庭院內,美麗的庭院總是會吸引人的目光,車內的人也不例外,不過仔細瞧瞧他的神情,卻不是被美景所吸引的樣子,反而較像舊地重回的模樣,喜悅、愉快等情緒都可以在這個人臉上發現。
車子的主人熟練地將車子停在停車位內,熄火之後,即步出車外。原來是「成毅集團」的董事長費律徹,而這處私人住宅就是他已生活三十多年的家。
費律徹其實是一個戀家的人,所以除了服兵役或也差外,倒沒有像這次一樣隔了一個多月才回家,不然至少兩個星期也會回家一次。他看到另外四格停車位都已停了車子,就知道自己待會兒一進門鐵定會被母親念,因為他是最晚回到家的。
人還沒走進屋內就聽到裡面傳出了嬉鬧聲,一聽就知道又是誰和誰在鬥嘴了。費律徹邊笑邊搖頭地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還沒將鞋子脫好就被戰火波及。
「大哥回來了!不信你問他。」俏麗、明朗的費絹薇叫嚷著。
「問他?叫我問他還不如叫我去撞牆算了。」
費律徹一看又是小妹與小弟在拌嘴,小妹嘟著嘴巴像是吊了十幾斤的豬肉,而小弟卻一副不屑的樣子。
「大哥,你看,你看這個臭硯征欺負我。」費絹薇跑到他的身邊抗議著,途中還故意踩了費硯征一腳。
費律徹寵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走進屋內,往自己的位子坐。「你們倆個又怎麼了?如果我沒記錯,硯應該才剛回來吧?怎麼馬上就開戰了?」他取笑他們倆個。
翁羽霏一看到大兒子回來,馬上走到他的身旁,仔細地端詳一番,看看這個近個月沒有回來的兒子是否因為工作太多而瘦了或精神不佳。
當費律徹看見她走過來時,就知道她要做什麼,所以他也不再說話,讓她好好地看個夠。
「媽,你偏心哦!說那什麼話,什麼用『深情』的眼神?都這麼大了還說這種話。」翁羽霏被兒子逗笑得笑出聲輕罵著。
「對啊!怎麼可以用『深情』兩個字呢?這兩個字是老爸專用的。對大哥應該是『關愛』兩個字,至於你應該是『鞭策』比較恰當。」費硯征糗著他二哥。